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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宇看时间尚早,低声对张义说:“要不要找个人比划比划?”

张义忙点头同意,刚才在训练场就有这个打算,只是没好意思说。他一直想找个高手切磋一下,对比一下古武和自己后世学的都有什么不同。

吴宇深深的看了一眼张义,经过他和师傅分析,张义在析津府干的事情,大概率是真的。虽然最终结果,还要等析津府的消息。但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除了行动策划,他还想试试这个侄子的身手如何,毕竟秘谍在敌后执行任务,大多数时间,只能依靠自己。能否活着完成任务,个人的武力起到很大作用。

吴宇选了一个叫郑书旗的人和张义切磋。

郑书旗身材样貌都很普通,属于扔进人堆就找不到那种。但恰恰是这种人,更适合执行跟踪或刺杀的任务。

房间内的桌椅已经被挪开,给二人腾出一个直径两丈的比武场。

二人先抱拳施礼,教官这才大喊一声:“开始。”

身高略占优势的郑书旗先后撤一步,拉开架势,绕着张义游走。张义则站在原地,但眼睛始终盯着对方。

就在众人等的不耐烦的时候,郑书旗终于出手了,一个箭步冲到张义面前,举起右拳砸向对手面门。

张义眼睛一亮,往左闪身,让过对方的拳头,右手握拳,中指骨节突出,击打对方的肋下,一击即中。趁对方吃痛的时候,又绕到其身后,化掌为刀,猛力击打对方耳门穴。

郑书旗喊疼的机会都没有,只觉眼前一黑,就晕倒在地。

太快了,只用了两招,就制服对手。旁观的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不知过了多久,吴宇猛然站起,走到张义面前,双手搭在对方双肩上。用一种看美女的眼神,打量着面前这位年轻人。

张义被吴宇这个眼神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怎么感觉萝莉遇到了金鱼佬。

其他众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起身鼓掌。只有教官默默地走到门口,喊郎中过来救治郑书旗。

教官虽然对张义非常感兴趣,但完全没有招揽的心思。一个年轻人能被上官带到这个地方,本身就很说明问题。而他更多的心思是觉得丢人,同样是年轻人,还比人家大几岁,怎么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晕在地,这让教官非常没有面子。

吴宇也想起了什么,叮嘱众人:“今日的事情,不许对他人透露半个字。”

众人抱拳。齐声称喏。

三更时分,位于城东的猛虎帮总堂,依然灯火通明。大堂内帮主丁耀阳和几位堂主正在推杯换盏的饮酒。大堂外面,还有七八名手下,负责站岗放哨。

“帮主,您刚才说绑了蛋糕店的东家,拷问出制作之法,是您的意思?还是那位贵人的意思?”一位胡姓堂主借着给帮主斟酒的时机,询问道。

丁耀阳斜睨了一眼这个手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反问:“怎么?有什么分别吗?”

胡堂主慌忙摇摇头,尴尬的解释道:“小的就是好奇,随便问问而已。”

丁耀阳瞪着因为饮酒,变得发红的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跟你说,那家店贵人看上了。你要是敢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日后怪罪下来,可没人帮你挡灾。”

胡堂主一听贵人已经盯上了蛋糕店那块肥肉,心里大喊可惜,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又给丁耀阳倒了一杯:“那帮主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急什么?订金还没送来呢。”丁耀阳不再理会手下,而是夹了一口羊腿肉。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是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魁三中箭了!”一名门外的手下大喊道。

话音未落,又是“咻咻咻”的一阵羽箭破空声。门外又传来一片惨叫声。

这时候正堂紧闭的大门,被从外面推开。一名手下慌张的迈步进来,声嘶力竭的大喊:“帮主!有......。”没等他把话说完,已经扑倒在地。

堂内饮酒作乐的一众首领,早在门外响起惨叫声,就纷纷站起了身,打算开门一探究竟。

可当看见推门示警的手下,背上赫然插着一支羽箭的时候,这群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个年代,能使用弓弩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军队,连衙门的衙役都无权使用。

堂内一片寂静,过了良久,帮主丁耀阳打破了宁静,向昏暗的门外,先抱拳开口道:“不知是哪路的好汉,猛虎帮如有冒犯之处,愿意交钱赎罪。”

这时昏暗的院子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隐约能看到人影幢幢。

终于门外有人高喊:“屋内所有人!抱头跪地!”

丁耀阳和手下堂主交换了个眼色,毕竟都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怎么可能束手就擒,胡堂主的右手慢慢伸向身后,打算摸出随身的暗器。

可是没等他触碰到暗器,一支羽箭从门外射进来,正中他的脖颈处,箭头从另一侧透体而出。

可怜胡堂主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就目光呆滞的轰然倒地。

只这么一下,就惊呆了屋内所有人,再也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纷纷来到正堂中间,抱着脑袋,跪在地上。

直到丁耀阳带领手下,跪在地上。才从门外迅速冲进十几名手持弓弩的黑衣大汉,他们黑巾遮面,腰插匕首,把猛虎帮众人围在中间。

紧随其后又进来几名手拿绳索的汉子,把下跪的这些人犯给捆绑个结实。

等房间里所有犯人都被控制住,张义和吴宇才迈步进来,张义双手背后环视整个房间,稍后目光扫过下跪的一群人,开口道:“谁是丁耀阳?”

几名堂主都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自己的帮主。

跪在地上的丁耀阳,从手下被杀那一刻,心里一直在思量对方的身份。听到来人喊自己的名字,这才敢抬头看刚进屋的二人,一位身穿儒衫的年轻人,另一位是身穿锦袍的中年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