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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虎吃完剩下的蒸饼,又让他用房间里的文房四宝,写几个字看看。等张虎写完,张义心里一阵苦笑,和自己一样,写的字介于像与不像之间。

累了一白天,张义让兄妹俩打地铺,自己则躺在床上,寻思赚钱的门道。

后世的一些东西,他倒是知道做法。比如香水,玻璃。玻璃最先排除,条件不允许,不但要建高温炉,而且那东西太暴利,真要被人发现自己会制造,自己的安全都是问题。

香水也不行,现在还没规模化种植,总不能去乡下收购野花吧。

思来想去也就蛋糕最合适,之前女友的生日蛋糕,就是自己亲手做的。这东西原材料好找,成本低,加工容易,有个烤炉就行。而且售卖的话,在家里烤好蛋糕坯,再拿到店里,根据食客的要求,挤上奶油就行,不担心配方泄露。

可是自己忙不过来,需要一个帮手。扭头看向已经睡熟的张虎,这孩子的身契在他手里,倒不怕他跑了,知道护着妹妹,算是个懂事的孩子,但事关重大,还是要测试一下才好。

第二日,张义带着两个孩子,先去牙行雇了几个洒扫的佣人,和修补房屋的工匠。这才浩浩荡荡的杀奔新买的房子,看着那些手脚麻利的佣人,张义再次感叹有钱真好啊。

本就没有多少的活,才过午整个院子就焕然一新。张义又吩咐兄妹俩,在院子里打扫卫生死角,而他本人,则坐在台阶上晒太阳。

张虎很是勤快,弄湿了抹布便和妹妹一左一右,分头寻找没打扫干净的地方,快到后院的时候,看见墙根处有一块拇指大小的银子。捡起来,用抹布擦干净上面的泥土,这才小心的揣在怀里。

一炷香以后,兄妹二人才回到前院,张虎从怀里掏出捡到的那块银子,交给张义,说是在后院墙根捡到的。

张义看着银子,问张虎:“怎么不自己拿了?反正没人知道。”

张虎老实的摇摇头:“院子是主人的,院子里的一草一木,自然也是主人家的。这东西我不能要。”

张义这才露出笑容,摸摸张虎的头顶,夸奖道:“不错。”

这块银子正是张义趁没人的时候,故意扔在地上的,就为测试张虎的品行,显然他过关了。

两日后的上午,木器店把家具送到了,

等把家具全部摆放好,又喊上张虎,一起去街上买了厨具和铺盖,不仅如此,他还特意买了一个供桌,中间位置摆放着爹娘的牌位,牌位前面就是那枚老娘亲手制作的白吉馍。

张义这才有了家的感觉。

先给爹娘上了三炷香,又郑重其事的跟爹娘说了下,这些日子的经历。

一切妥当后,张义才盘算起自己的家底。兜里还剩下三十两银子,按说已经不少了,至少是普通家庭两三年的收入。但是张义心里的计划太大,大到几万两都无法满足,他需要赚钱,赚很多的钱。

先找了些废砖和粘土,好歹垒了一个烤炉。

主仆三人,再次回到客栈,这次是和梅家告辞的。

梅有财听说小院子已经收拾好,张义打算入住的时候,说了几句喜庆话。

张义顺便也邀请梅有财一家,明天午时去小院串门,就当帮他烧锅底,庆祝了。

梅有财自然是满口答应。

出了客栈,张义又去市场买了些食材,中药房买了些香料,还有牛奶鸡蛋麦粉。

这年头刚流行炒菜,只有大酒楼才会做,连炒菜锅都要定制。张义自然懒得麻烦,打算以后再说。

回到小院,整个下午和晚上,就带着兄妹二人做黄油。

翌日中午,梅有财一家四口,提着礼品如约而至。

因为张义年龄还小,也就没男女之防一说。梅夫人和梅姑娘也和父子二人坐在餐桌旁。

张义吩咐一声上菜,伺候在旁边的张虎,一路小跑去厨房的蒸笼里,把早已做好的饭菜端上桌。至于张翠儿,还太小,只能戳在角落扮小透明。

一盏茶的时间,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张义招呼着客人吃菜,梅有财看到各式菜肴早已食指大动,先夹了块清蒸鱼,嗯,鲜美。又吃了一口香菇蒸鸡,咸嫩鲜香。其他几个人也是筷子纷飞,挑选自己喜欢的菜肴。

良久,梅有财才靠在椅背上,轻抚着鼓起的肚子,开口问:“贤侄,这是从哪家酒楼叫的美食?色香味俱全啊。要我说,还得是东京这种大地方,饭菜做的都不一样。”

张义一声轻笑,对梅有财说:“叔父,这些都是小侄亲手做的。”

“什么?”梅有财闻言,睁大眼看着张义,满脸的不可置信,其他三人也是如此表情。眼神里分明流露出,这小子不老实。

张义也不急着解释,又吩咐张虎把甜点端上来。

一会功夫,张虎双手捧着一个蛋糕走了进来。张义制作的时候,为了应景,还特意用红栀子把奶油调成红色。在雪白的蛋糕上写“乔迁之喜”四个红字。

端给梅家几人展示了一下,张虎才把蛋糕放在旁边的小桌上,用小竹刀,切成几份,分别装在小碟子里,端给几个人。

站在一旁当小透明的张翠儿,看见蛋糕上来,不自觉的咽着口水。昨天小郎君,为了做实验,一共做了好几个,几乎都被兄妹吃了。可看到桌子上的蛋糕,她还是很馋,恨不得每天都吃蛋糕才好呢。

旁边的张虎,似乎感觉到了妹妹的眼神,轻声走到妹妹身边,低声说:“有客人在呢,别给郎君丢人。”

张翠儿被哥哥责怪,这才低下小脑袋。

而来做客的梅家四口,也没好到哪里去。先开始尝试着,吃了一小口,但很快喜欢上了蛋糕的香甜,几口就把碟子里的蛋糕吃完,梅构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

梅有财直接开口问:“贤侄,这是何物,如此香甜美味?”

张义看达到效果了,才回答:“这东西是我自己琢磨的,暂时叫他蛋糕。”

梅有财再次惊讶,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张义了。刚才的那些菜肴,和现在的蛋糕,如果都是出自他手,那此人在庖厨一道上,堪称大师了。

张义这才说出真实意图:“叔父,你觉得小侄凭借这蛋糕,能开一家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