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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妻主今天种地了吗 > 第二百一十八章 落魄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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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有人热心指路,将他们一行人送至“永昌侯府”的门外。

谢绝是做梦也不敢相信,眼前这座废旧破败的老宅院,居然就是她日思夜想,风雨兼程赶回来等着享福的落脚之处。

“这宅院,得有十几年没有住过人了吧?”玉卿探首一看,飞身跃上房顶,好不容易寻了一处还算安稳的落脚处,还未站稳,脚下稀疏松落的青瓦便“刷拉拉”直往下落。

吓得他连忙提气飞往另一处屋檐,回首一看,先前落脚的院落屋顶豁然显出一个大洞。

玉卿嫌弃地拂了拂衣衫上落的灰,衣袂飘飞地回到了谢绝身侧,眯笑道:“我收回刚才说的话,这院子,只怕就不是留给人住的。”

话音刚落,废弃的四合院大门一开,从中跑出几个灰衣家仆。

“吓死我了!得亏我们跑的快,否则那落下的碎瓦定要将你我砸个头破血流!”

“是啊是啊,昨儿个绿奴哥哥刚找人来补好了西院,如今南院又破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主君呢?”

“唉,定是又带人到北街施粥去了。”

几个家仆混若无人的说着话,她们都是谢申来到此处后新找来的,所以半晌也没认出门外驻足已久的谢绝。

直到院内再次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你们几个,都愣在外头儿做什么?阿柳,你去北街给江管事报个信,就说南院的屋顶破了,让他再找几个修葺……”绿奴风风火火地从院中走出,话都还未说话,一抬头,正正撞入谢绝的眼中。

她蓦地出声喊道:“绿奴。”

绿奴身形一顿,缓慢地转过头去,眼泪夺眶而出,“主子……”他踉跄着跑到她的面前,哽咽道:“你可算回来了……”

“路上有些事耽搁了,不然应该早就到了。”

多日未见,绿奴的雅言已经说得十分流利,见谢绝身后还跟着许伯言与绿竹,他慌忙上前行了个礼,“许公子,舟车劳顿,辛苦了,想必你们也还未用膳吧?”

许伯言颔首点了点头,先前在将军府他就已经和绿奴碰过几次面,许是得知了他与谢绝的关系,绿奴对他也算十分敬重和关心,眼下他也就没有和他客气了,径直道:“府中可有热水,我们连夜赶了几日的路,比起吃饭来说,更需要沐浴更衣。”

“有,我这就让人去将客房收拾出来。”绿奴福身,“主子,主君和江管事都到北街施粥,安顿流民去了,奴先找人去给他们送个消息,主君这几日一直都在念叨你,要是知道你回来了,定然会十分高兴的。”

青竹听着他们来来回回唠叨半天,腹中饥肠辘辘,再也忍不住地冲上前来,一把抓住谢绝的小臂摇了摇,“臭女人!我要吃饭!我要吃饭!我都快饿死了!快让人给我们做饭!”

“好好。”她看向绿奴,“府上有没有吃的?”

绿奴幽深碧绿的瞳仁微眯,“主子放心,尚有存余,那我先带您回房,您的房间我日日都有打扫,其他几位客人,还请在前厅中稍候片刻。”

说罢,她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跨过石阶的门槛。

令人欣慰的是,这宅院远远在外看着,破是破了点,但进来以后该有的却也还是有的。

谢绝此处打量着,转眼就被绿奴领到东院处的一间荒草小院中。

绿奴怕她误会,还特地解释道:“此处不知因何缘故,种不出花草来,奴琢磨了大半月,也寻不到解决之法,只能将这些杂草暂留下来,等主子回来探查。”

她俯下身,就着查看了土壤,又摸了摸杂草的茎杆处,症状干瘪,应是水分流失的缘故。

这么说来,极有可能是因为黄土地的蓄水,保水能力不足,致使此地荒芜一片。

不过,这也仅是她一人初步判断,待今日歇息歇息,她与师兄再实地到各处考察考察,应是能找到对症下药的办法。

这间小院风景不错,比她原先再将军府的“蓬莱阁”足足大了两倍之多。

圆拱门内左边杂草丛生,右边却修葺了一方月牙状的池塘,里面隐约晃过几条红黄相交的鲤鱼,看上去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主子,您先在房中坐会儿,奴去给您打水来。”绿奴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谢绝伸手抚了抚床榻上的浅蓝色被单,纤尘不染。

绿奴果然没有骗她。

她欣然躺下,接着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还是回家好啊。”

家?

这个字眼一脱口而出。

谢绝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将谢申当成了真正的亲人。

尽管平日里的谢大人对她是严苛嫌弃了些,但不得不说,这样有母亲关怀与依靠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无论如何也胜过从前的独身一人。

凉州再穷又如何?

她如今来了,有得是法子将它发展壮大起来!

谢绝这般想着,脑中甚至已经开始情不自禁地规划着自己的宏图大业要如何展开第一步,想着想着,眼皮也不自觉地慢慢合上。

不知睡了多久,她再睁眼时。

耳边听到屋中传来一阵“哗啦”流淌的水声。

半撑着身子支起一看,绿奴已将浴桶从净房搬到了她的房中,此刻也已灌好了热水。

谢绝一愣,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何时退去了鞋袜,只着了一件亵衣躺进了凉被之中?难道是?

绿奴一回头,见她醒了,忙乐滋滋地走上前来。

“主子,水已经放好了,奴伺候您沐浴吧。”

她刚醒,甚至还有点懵,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反正绿奴在将军府时就一直侍奉在她跟前,眼下也就点了点头说:“好。”

她赤脚下了床榻,绿奴将澡豆子和棉布巾搭在浴桶旁,紧接着便伸手来为她脱衣。

谢绝恍然一惊,伸手按住自己一惊被解开的衣带。

“等一下,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绿奴缩回了手,碧波涟漪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楚楚可怜,又风情万种道:“主子,让奴伺候您吧,江管事近来搜寻到了一批能让人舒缓放松的医书,绿奴已学了足足半月,您正好替我瞧瞧哪儿的手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