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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3章 父母爱情故事(十)

四岁的树明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专心地制作一个木偶。

他不是为了好玩,只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刚刚从堂哥树明盛那里听到很糟糕的一些话,他大喊着“你骗人”,并往对方的鼻子上甩了一拳,然后迅速跑回了自己家所在的楼层,拿了自己房间的备用钥匙就钻了进去,扑到被子里哭了好一会儿。

哭累了之后,这小子“痛定思痛”,决定制作一个“能毁灭一切”的机器人,说干就干。

“竹儿,开门。”,恩喜儿刚刚和树醒风参加完一个商务会谈回来,两个人几乎是前脚刚迈进株树塔的电梯,下一秒就听到了告状:保姆说树明竹仿佛是天生神力,居然一拳把大他八岁的堂哥的鼻子打出了血,而且还肇事逃逸,躲在家里把门反锁了不出来。

见儿子一直不吭声也不应门,树醒风有点火,他表示要打电话叫株树塔的工人把儿童房的门撬开,但恩喜儿阻止了他:“竹儿不是那种有暴力倾向的孩子,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恩喜儿又敲了敲门,柔声劝道:“竹儿,你开开门,跟妈妈说说是怎么回事?”,她想了一下,继续劝道:“我们都知道你不是坏孩子,只要你跟爸爸妈妈说清楚,我们不仅不会惩罚你,我们还要奖励你,说出来的话就是勇敢的男子汉噢!”

树明竹很容易被这种话哄骗,他放下做到一半的木偶,走到门边上:“竹儿不是坏孩子。”,他委屈地扁了扁嘴,“爸爸不要把妈妈和竹儿扔掉。”

树醒风很疑惑,这孩子讲话没头没尾的,怎么突然怪到他身上了:“爸爸怎么会把你和妈妈扔掉呢?明竹听话,快把门打开吧。”

儿童房的门上咔哒响了一声,树明竹扭开了门锁,缓缓地将门拉开一条缝。

树醒风把手卡进门缝,将门打开,随即就看到了儿子鼻涕眼泪糊一脸的样子。

恩喜儿单膝蹲下,接过保姆递过来的纸巾给树明竹擦拭:“哭成这样,这是怎么了?”,她摸了摸往她怀里钻的脑袋,转头示意保姆先出去,随后把树明竹一把抱起来,和树醒风一起进了儿童房,并且把门关上。

“盛哥哥说,竹儿是爸爸不要的孩子。”,树明竹吸着鼻子,开始说起前因后果。

恩喜儿皱起眉毛,心想儿子这一拳打得好,做哥哥的居然敢说这种瞎话,要是换做是她,估计还得再踹两脚。

“盛哥哥说他今天上家教课,学了株树塔的规则。”,树明竹眼眶红红的,“他说爸爸本来要去跟公主(贵族)练琴(联姻),但是因为妈妈肚子里有了宝宝,因为株树塔规则规定了什么什么的,爸爸是不得已才跟妈妈结婚的。”

恩喜儿回头看向树醒风,本想着让他给儿子说清楚,却看到了对方复杂的表情。

树明竹拿起地上奇形怪状的木偶:“他说爸爸根本不想要竹儿,妈妈是为了钱才故意把竹儿放到肚子里……以后就会把我们都扔掉……竹儿知道盛哥哥是骗人的!”,他用木偶用力冲撞用积木搭的塔楼,“竹儿就做了这个战斗机器人,把二伯一家都打飞!轰!”

恩喜儿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她突然觉得后背发凉,但还是镇定了下来,抱了抱正用木偶摧毁其他玩具的儿子,转头给了树醒风一个“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的眼神。

“怎么会呢,爸爸当然爱妈妈也爱你啊,怎么可能会把你们扔掉?爸爸妈妈当然是因为爱才结婚的啊!”,树醒风逃避着恩喜儿的目光,他坐到了地毯上,拿起一个恐龙和儿子玩耍:“来,试试你的战斗机器人能不能打败我的恐龙!ruaaaa!”

恩喜儿不说话,只是盯着树醒风的脸,这让对方的额头开始出现细密的汗珠。

“株树氏的孩子,十二岁开始学习株树塔的规则,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吧?”,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家眷没有强制学习的要求,说起来我还没看过那本小册子呢。”

树醒风额头上的汗珠变得更加饱满,后背也开始湿了。

“不知道在哪里可以领一本呢?”,她眼中闪过一缕危险的寒光,“之前一直跟我说这种破东西没必要看的人,一定知道在哪里领吧?”

“爸爸你出了好多汗。”,树明竹伸出小手在树醒风额头上抹了抹,“爸爸很热吗?爸爸要不要吃冰激凌?”,他扬起小脸,“竹儿去给爸爸叫一个,竹儿也想吃!妈妈吃吗?”

树醒风脸上的汗已经淌到了脖子上,就要流进领子里了:“儿子,要不爸爸带你去买外面的冰激凌吧?厨师做的老就那几种,咱们今天换点花样?”

他想逃。

“外面的不健康,添加剂太多,就吃家里做的就好了,我不吃。”,恩喜儿声音很稳。

恩喜儿望着儿子屁颠屁颠跑出去,跟保姆去说让厨师做两个冰激凌的背影。

她给保姆发去消息,让带着树明竹到别处转转。

她随后关上了儿童房的门。

“放下恐龙,从实招来。”,恩喜儿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毯上的树醒风。

树醒风立刻求饶:“我发誓,你怀孕这件事是真的意料之外!我只是借机合理利用规则而已,我没有故意害你生孩子!”,他补充道:“株树塔的规则是,任何人不能残害株树氏血脉的胎儿和孕妇,同时我国法律规定,非婚生子女不能正常入户登记,只能按照领养,这是株树塔所不允许的,所以……”

“所以,你才不顾我的叮嘱,故意告诉你爸我怀孕的事情……这样你就不用去跟王公贵族相亲了是吧?”,恩喜儿闭着眼睛发火,“连明盛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说我是为了你家的钱,肯定是你二哥二嫂说的被他听到……我都不敢想,这些年我被株树塔里的人私下议论成什么样子!分明你才是那个自己口袋里钱不够,为了恩氏航运的股份要和我结婚的人!”

“我以为你跟这些人不一样,看来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她咬牙切齿地骂道,“树醒风你可真是神机妙算啊?为了你的一己私欲,把我和儿子都算计进去了?”

树醒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对没错,他就是这么干了。

“我以为,你当时的欣喜,是因为世界上有了一个和你最亲的血亲。”,恩喜儿感到伤心欲绝,她的心脏剧烈抽痛,“我想着你从小没有妈妈,你爸也是个无情的,或许你是因为缺乏亲情,所以很期待有一个真正的家,才强烈要求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恩喜儿捏了捏鼻梁的眼窝,她感觉脑袋里有根血管突突突地跳,“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她冷笑一声,“原来是因为只要让株树塔知道我怀孕的事情,你爸就无法反对我们结婚……不告诉我规则,是怕我知道之后起逆反心理吧?”

恩喜儿气得有点颤抖,“用苦肉计,利用我对孩子的怜悯之心,劝我留下胎儿……”

她一把摘下手指上的婚戒,砸到了树醒风脸上:“当初我就应该把你剁碎了,扔进瀚凌江喂鱼!”,恩喜儿愤怒地快要上不来气:“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这么卑鄙!”,她找不到别的合适的词。

树醒风不顾眉骨被砸到的疼痛,慌张地满地爬着找戒指,他穿着价值十多万的定制西装,此时却像个流浪汉一般在地毯上摸索着,还屈着一米九多的个子,努力地挤进了儿童小床的底下,伸手把那枚保养得当的钻戒捡了出来。

“我、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这件事。”,树醒风单膝跪地,举着那枚闪闪发光的婚戒乞求道,“我没能来得及给你一个婚礼,明竹来得太早我还没有能力保护他……”

他下巴颤抖着,“我想过,把我们俩的事情先瞒着我父亲,联姻的事情尽量拖着,等我再强大一点,到能够光明正大地主导自己的婚姻大事,然后再向家人公开,准备好一切和你结婚生子,或许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但明竹来得太早太突然,一步错步步错,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树醒风十分懊悔,他的眼睛里全是哀求:“因为我……”,他咬紧牙关,不得已承认:“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怕我万一敌不过株树塔,一旦被他们发现你的存在,他们恐怕会对你做什么可怕的事情,然后强行安排我去联姻,我又害怕一旦我主动放手,我就会错过你,我太过害怕失去你……”

恩喜儿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刚才还在商务会议上雄姿英发、挥斥方遒,这时候却跪在她面前,丝毫不顾尊严地请求她,只听他说道:“我一直以来,都只是假装很自信罢了……如果你知道株树塔的规则,你就有千万个理由甩掉我,我毫无还手之力。”

他像是在当众撕开自己的胸膛一般,赤裸裸地承认自己的自卑和恐惧,“我太想和你在一起了……”,他颤抖着拖过恩喜儿的左手,把戒指戴回对方的无名指,“喜儿……原谅我。”

恩喜儿叹了一口气:“就算让我再选一次,我也还是会生下竹儿,他是无辜的。”,她盯着手指上的戒指和半跪在地毯上、双眼发红的树醒风,“至于你,接下来一个月不准碰我!晚上跟孩子说完晚安后,自觉小声滚去客房睡觉,等我气消了为止!”

她见树醒风破涕为笑,不爽地啧了一声:“还有就是,你从今往后的任何计划,必须和我商量,禁止再把我和孩子拿来算计!”

“得令!”,树醒风连连点头,双手握着恩喜儿的左手,想在上面讨好地吻一下。

恩喜儿迅速抽出手来:“刚才不是说了不准碰我吗!”,她还在生气,“你最好想出一个办法来,让大家对我改观……算了,我也不在乎那帮人怎么看我。”

“明盛是无心的,你到时候替竹儿去给那孩子道个歉,我听说他鼻子只是软组织挫伤,应该问题不大。” ,她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玩具,“倒是竹儿这孩子,力气还挺大的。”

树醒风看着地上那些被拆的七零八碎的小汽车和积木玩具:“喜儿,我想和你说说我的计划。”,他突然变得严肃,“我们不能再让明竹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了。”,他看着恩喜儿的眼睛:“我们不能再让他重蹈覆辙,被株树塔掌控一切。”

“我想让我的儿子,自由地在天空中翱翔。”,树醒风捡起地上的手机,打开了一个页面,恩喜儿定睛一看,是王城军校的招生简章。

树醒风咽下一口口水,“王城军校的最低招生年龄是十岁,我们还有六年的时间。”,他下滑页面给恩喜儿展示,“我保护不了明竹,可以借别人的手。”

“可是竹儿是株树氏的孩子。”,恩喜儿摇了摇头,“这个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放他走。”

树醒风微微一笑:“在株树塔里,没有什么是不能交易的。”,他打开新闻软件向恩喜儿说明道,“军队这几年越来越躁动,自从对外战争全面叫停,军费削减、裁军决议、七部缩减成六部,把对外战略部合并进军部,减少了军方在政府里的占比。”

“他们很需要一个帮手。”,树醒风眼里闪过一丝精明,“株树塔也需要更多的力量。”,树醒风坐回了地毯上,用积木和汽车摆了一下局势图,向恩喜儿解释道:“根据我的预测,不出二十年,一定会爆发内战。”

树醒风指着一块黄色的积木:“株树塔除了钱,说实在的,什么也没有。”,他把一个蓝色的积木搭在上面,“哪怕是前几年开始跟皇室贵族联姻,这样的阶级差距也没有办法一朝一夕被填平,更何况皇室必不可能让株树塔渗透其中,所有和财阀联姻的贵族后代都被降级、剥夺爵位继承权,也就是说实际上株树氏血脉的人也就只能享受一代的贵族待遇,根本没有继承权,再有钱的商人说到底也还是平民,我们跟皇室是生殖隔离的。”

他拿起一块红色的积木和蓝色的积木拼在一起,放在旁边:“而那些和政府官宦子弟联姻的贵族,却不会被剥夺爵位继承权,表面上这是家天下的好策略,皇室总是跟政府官员有非直系的亲缘关系,很方便管理的样子,但实际上呢?”,恩喜儿立刻回答:“……一己私欲。”,她看向树醒风:“政府里不同的势力会支持自己家有关的皇室子女,也就是说内乱很可能会发生在下一次继承的时候!”

“没错。”,树醒风眯起了眼睛:“政府内部其实早在好几代之前就四分五裂了,更何况是现在这个皇帝。”,他把一辆小汽车放在两堆积木之间,“如今流光皇帝的皇后是外族人,他们长子的脸一看就是混血,被很多老古董说是杂种。”,树醒风冷笑一声,他最讨厌血统论,“外加先皇死得太突然,流光皇帝位置不稳,他当时为了稳固朝局,不得已跟许多大臣的家族联姻,生了一堆有继承权的直系皇子皇女。”

恩喜儿皱起眉头:“家耀之前和我说,他之前代表学校参加皇室举办的活动,然后在大殿认识的一个孩子就是这种情况。”,她补充道,“流光皇帝在娶现在的皇后之前,有过一个大臣之女的妻子,只不过那位在他还是皇储的时候就去世了,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名分也没占上,只留下一个女儿。”

“那位就是大公主,她身份很尴尬,就算她母家有心,我刚刚说的继承应该也轮不上她了。”,树醒风表示不用考虑那个情况,“从流光皇帝即位以来出生的那些才是问题。”

恩喜儿马上理解了树醒风为什么要提出军方势力:“当内乱发生的时候,谁掌握了武力,谁就能拥有话语权。”,她倒吸一口冷气,“你想把竹儿送上前线去立功?你疯了?”

“当然不是……现在军队是各个城邦独立管理,这太恐怖了,当内乱发生的时候,每个城邦的驻军都能成为私兵。”,树醒风用小汽车撞了一下红蓝积木块,“不管是谁在内乱中胜出,第一个政策一定是把军队的管理权收到中央,也就是说——”

恩喜儿立刻接上:“军方会重回政治中心!”

“而株树塔最想要的,就是能够进入政治中心。”,他抬起了下巴:“现在所有人都看不起军方,认为和平年代的军队只会越来越不重要,而我将会给他们抛去橄榄枝。”

树醒风一掌将所有的玩具推倒:“事实上,这次内乱表面上什么也不会改变,只是某一个老牌派系胜出的游戏而已。”,他瞳孔放大,“我真正押宝的,是第二次内乱,而且我更愿意称之为——革命!”

“第一次内乱,打破了皇权在原本皇室贵族内部流通的原则,让位于管理层的政府官员家族成员进入决策层,这是一个开始。”,他目光灼灼,“内乱结束后才是真正的大戏,各方势力都会觉得自己有机会,那才是真正的战场!”

树醒风十分兴奋,他胸有成竹:“财阀、军方、改革派的政府官员,任何一方都有可能会是新时代的主人,但绝不会再是皇室。”,他一把握住了恩喜儿的手,“革命一定会流血,押宝军队是绝对不会错的决策!届时新政府成立,株树塔必然会手握财富、权力和武器,此时再发动政变,就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恩喜儿几乎猜出了树醒风的整个计划内容:“你是要让竹儿,成为株树塔埋在军队的一颗种子?等他爬上军部最高处,你再以株树塔的财力支持,让他来领导政变,最终让他成为新时代的皇帝?”,她不同意,“树醒风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这可是造反,万一失败了怎么办?你怎么能保证竹儿的安全?到时候就撇干净株树塔让他一个人牺牲吗?”

树醒风哈哈大笑:“你看,你已经被我说服了。”,他温柔地看向恩喜儿:“我刚刚说的这些,是给楼上那些老头子听的。”

恩喜儿恍然大悟:“你是想用这个策划,让竹儿离开株树塔?”,她喃喃自语,“因为第一次内乱和内乱结束后的角逐期间,在背后操作的财阀必须韬光养晦,不能提前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所以你就可以提出给竹儿一个干净的身份,让他能顺利地往上爬。”

“对,我会说:我们要先扮演一个军方盟友的角色,推动军队夺权。”,树醒风看着恩喜儿的眼睛,“只要让老头子们相信这个策略是正确的,他们就会支持我的做法,把明竹从株树塔体系里面拿出去,作为一支他们认为的暗箭。”

他拿起那只恐龙玩具:“实际上呢,只要明竹离开了株树塔的控制,我只需以盟友的身份,通过军队体系保护他就好了,什么前线什么打仗的,都不要他去做,就让他轻轻松松地当个技术型的小军官,找到一个珍爱他的人,结婚生子,平淡一生。”

“到时候,先帮助他升官,等到一定高度就停止,说他能力不足,计划失败。”,树醒风打着如意算盘,“明竹这个角色,乍一看有很大的风险,有生命危险也有被军方识破的危险,所以我那些惜命怕死的亲戚们,不会有谁愿意来跟我抢。”

树醒风笑着看向自己的妻子:“你们先离开,我之后只需要自废武功,演一个失意的人,很快也就可以离开株树塔,然后我们一家团聚。”,他低下头颅,将自己的表情隐藏在睫毛的影子之下。

他没有告诉恩喜儿,想要完成这一切,同时又要保护好两个人的儿子,他树醒风必须以身入局——就株树塔这帮人的残忍程度,如果树明竹“无能”,说不定会把他“换掉”。

他绝不放心让树明竹的命运掌握在其他人的手里,他必须登上塔尖,亲自操纵这一切。

而登上塔尖,用干净的方法是不可能玩得过那些不择手段的竞争者的,他想要赢,必须先变成恶龙,获得黑暗之力,才能颠覆地狱。

他们再也不可能团聚了。

“当然,这个计划,我不能亲自提出,不然的话太明显了。”,树醒风站了起来,背对着恩喜儿,“我会让别人说出来。正好现在有关于我们关系的流言,那我认为不如利用这一点……我可以用一个冷血的、渴望爬塔的贪婪形象,把你和明竹推出去,假装是牺牲你们母子,来换取我在株树塔的地位,这样就不会引人怀疑了。”

恩喜儿总觉得不太对劲,丈夫的身影不知为何如此模糊。

“希望他未来不会恨我。”,树醒风的脸背着光,看不清楚表情,他只是喃喃自语。

恩喜儿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怎么会恨你呢?”,她怀疑树醒风还在隐瞒什么事,“只要你按计划说的那样,回到我们身边,亲自给他解释就好了。”

“……你说得对。”,树醒风转过头来,用虚假的笑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