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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午到处走动,晚上汪三就没有安排活动,几人找了个棋牌室去打麻将。

郑予铭这种年少时忙于学习工作后忙于设计的人自然是不会的,跟其他几位混迹于吃喝玩乐的人没法比,何况他也不打算学,就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刘祺君旁边围观。

打牌打到后来,几人开始抽烟,郑予铭觉得难受,就提前离席了。

刘祺君目送他走远,才回过头瞪其他人:“都憋了一整天了,再多憋会儿会死啊!”

“我去,那是你对象又不是我对象,憋个毛线啊!”周涵深吸两口,缓缓喷出,露出舒服的表情,“可憋死劳资了。”

黄谦叼着烟呵呵笑着:“你自己不也抽?装什么葱啊!”

“我今天不是没抽吗?”刘祺君翻白眼,“再说了,哥自制力好,必要场合忍得住!”

“你还能一辈子不抽啊?”周涵嫌弃,“你俩现在没住一块儿呢吧?等你们住一块儿了,我看你怎么掩饰。有本事你把烟戒了啊!”

刘祺君苦了脸。他烟瘾不大,但是戒却也戒不掉。像他这种诸多应酬,经常性加班的人,不抽烟是不可能的,同部门的人里,男同事一边倒全是烟枪,就连几个年纪大的女同事也抽烟,有个大姐烟瘾比他们男人还大。

他想起郑予铭平日里对烟味皱眉的那个态度,有些淡淡的忧伤。

打牌打了一会儿,刘祺君开始走神,总惦记着郑予铭,索性在一次连庄后摊了牌:“不玩了,睡觉去。”

“靠!赢了钱就想走啊?”周涵怒。

“得了你,赢的那点钱还不够你一顿饭呢。”刘祺君也没跟他们清账,第一个跑了。

“所以说我最怕有对象的人!就跟被人拿项圈拴着似的,离着十万八千里都心思乱飞的。”周涵嫌弃着刘祺君,把牌扣下去,又叹气,“大刘自从背叛组织以后,就在忠犬的道路上狂奔不复返啊!”

汪三适时插了一句:“还是羡慕的吧?”

“呸,我羡慕他?”周涵口是心非地骂了两声,又晃晃脑袋,“不行,拜访刘阿姨的事儿得提上日程了。妈蛋,我爸妈又在催我了,我还能给他们变出个媳妇儿么?”

汪三哈哈笑着:“都这个年纪了,家里肯定催。您这算晚了,我爸妈从我大学毕业就开始催了。”

“那催着了么?”

“女儿都三岁了。”

“我去,又一个人生赢家啊!”周涵笑骂着,“你一个当爹的人跟我们瞎混,你媳妇不管啊?”

“我媳妇带女儿去娘家了,不在。”

周涵点点桌子,问黄谦:“哎,谦少,你家呢?没催你啊?”

“我两个哥哥还单着呢,催也轮不到我啊。”黄谦手里夹着烟,手指抖了抖烟灰,“不过我大哥已经开始相亲了,估计我也不远了。”

“人到中年的忧伤啊……”周涵长叹。

“你丫才中年呢!”黄谦骂。

周涵好奇:“哎,我说,汪三啊,有媳妇有女儿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老婆孩子热炕头,男人的人生追求之一啊!”汪三笑得意味深长,“你也娶个媳妇不就知道了。”

“妈的,都刺激我是不?”

三人坐在棋牌室插科打诨,说着没边际的话。

刘祺君回了房间,郑予铭已经洗完澡在床上坐着看书了。出个短途都记得带书,这习惯……刘祺君无语片刻,看他精神不太好,问:“予铭,你好点没有?累的话就先休息。”

郑予铭摇摇头:“我没事,再看会儿书就睡了。你们散摊子了?”

“嗯,明天不还有一天么?玩太晚不好。”刘祺君又过去摸了摸他的手和脸,温度总算恢复正常了。“我去洗澡了,你困的话就先睡吧。”

“嗯。”

结果刘祺君洗完澡出来,对方还是没睡,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出神地看着虚空。

“在想什么?”刘祺君爬上床,掀开被子躺在他身侧。

“没什么。”郑予铭转过身,面对着他说,“你们平时都这样吗?”

“你指什么?”

“抽烟喝酒吃饭打牌。”郑予铭脸上看不出喜怒,眼睛里带着点困惑,很平淡地问,“上次你们也是在酒吧玩,这次来到山庄,好像也是吃喝玩乐,你们……嗯……平时都是这样吗?不觉得没意思?”

“这个……你不说我还没想过。”刘祺君回忆了下,“我们平时其实都挺忙的,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面,偶尔想起来了,给朋友打个电话,问问要不要一起出来玩,差不多也就是吃饭喝酒打牌吧。”

郑予铭敛着眼睫,没做评论。

刘祺君摸着下巴:“这么一说,感觉我们好*的样子。可是大部分人现在工作之余的休闲方式不都是这些吗?女生还喜欢唱个k逛个街看看电影之类的,男人么,就比较简单粗暴了,总不能一群大老爷们组团刷电影去吧?”

他想了想,低头问:“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些?”

郑予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不太适应。”

刘祺君的手指缠上他头发,问:“那你呢?你和你那些朋友们平时都怎么打发时间的?”

“朋友们?我朋友不太多。”郑予铭认真地回答着,“大部分是工作上认识的朋友,或者在某些方面有共同爱好,会偶尔约出来见一见。所以……分很多种情况。同行设计师的话,会互相参观各自设计的房屋,或者在邮件里讨论新出来的设计;公司同事的话,就是平时的聚餐,其他客户朋友联系比较少,牵扯业务的时候会见面,平时的联系不太多;其他诸如钓鱼、攀岩、骑马、爬山之类的活动,都有固定的爱好者聚会,一起出去玩。”

“你还会骑马啊?厉害。”刘祺君感叹了一句,又说,“你把生活分得这么细致,不会混乱么?”

“为什么会混乱?”郑予铭反问,“和不同的人探讨不同的话题,很方便啊。”

刘祺君想到他的爱好,便问:“那看电影呢?也会约朋友一起吗?”

“看电影为什么要约朋友?自己看就好了。”郑予铭皱眉,“不过公司发电影包场福利的时候,会和同事一起去看。”

刘祺君笑着问他:“所以……我是第一个和你一起看电影的人吗?”

“……”明知道答案会让他臭美,郑予铭是绝不会说出口的。

刘祺君看出来了,便凑过去亲他,眼中有小小的得意。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嘴里问着:“身上好些没有?”

郑予铭扣住他手腕,咬牙道:“你嫌我身上痕迹不够多么?”

“我今天动作轻点儿……”刘祺君缠着他的腰,赖着保证,“不会再乱咬了。”

“我才不信你!”吃过亏的郑予铭死不让步。

刘祺君对着他的脸胡乱亲吻,嘴里一直念叨着:“我真的不会乱咬了,不留痕迹行不行?予铭……唔,好滑……予铭,你不热吗?”

他这样耍赖一般缠着他,长腿缠着他的,手在他背后腰臀四处点火,手法刁钻,惹得他浑身发颤。

不过是一次亲密接触,刘祺君就记住了他身上的几个敏感点,不住地煽风点火。

“你……适可而止!”郑予铭警告,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

“止不住……”刘祺君让他感受自己的热度,“我一见你,就什么都忍不住了……”

两个人纠缠许久,都落得一身汗,身上热度悉数上升,□□乱窜,也没有闲暇去磨叽了。郑予铭被他骚扰得浑身发软,终究还是被他得逞了。

刘祺君一边摆弄着他的身体一边想,这下子他就没空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这个人开始对他的生活方式表达怀疑,目光中的不赞同如同第一次见面时忽然对他冷淡下去的表情。这让刘祺君有些害怕,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第二天早上,两人都赖床了。

好在其他三个也睡得沉,没人打扰他们。

刘祺君揽着郑予铭不肯起来,对方挣扎数次还是被他箍在怀里,脾气都没了,索性闭上眼继续睡。

山庄的清晨能听到鸡叫声,冬日的鸟鸣格外清晰,清脆悦耳,让人的心都跟着静下来。

厚实的双人床被他俩搞得一团乱,刘祺君的腿还伸在郑予铭的双腿间,低眉看着他假装睡觉的脸,温柔地笑着。此时此刻,内心平静而满足,身体和心灵都得到了慰藉,心里层层叠叠地涌出满足感,他不嫌腻歪地抚摸着对方的脊柱凹陷处,手指停留在他的后腰,没有什么□□意味地轻轻搭上去,就这样用目光摩挲着他的五官。

“看什么呢?”郑予铭闭着眼睛开口,“没事干就睡觉。”

“仔细看看你。”刘祺君收紧了胳膊,抬手摸上他的脸,“郑予铭,我觉得自己好幸运。”

郑予铭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真的,能认识你,实在是太好了。”刘祺君把他紧紧拥在怀里,“你怎么这么好呢?真想把你揣在兜里,谁都不给看。”

郑予铭嗤笑一声,挣开他的手:“你是变态吗?”

“说不定哪天就是了。”刘祺君若有所指地坏笑着,低声道,“只对你变态。”

“……”郑予铭一枕头闷上这个变态,觉得某人一定是被神经病附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