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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祺君打开门探出头,腆着脸笑:“妈你怎么知道我没醉啊?”

“老娘养了你快三十年,还不知道你喝醉酒什么德行?”刘大妈翻白眼,勾勾手指把人召出来,“都听见了?”

刘祺君灰溜溜地走出来,挨着沙发边坐下,乖乖点头:“听见了。”

刘大妈斜眼看他:“偷着乐呢吧?”

刘祺君没说话,嘴角的笑却闪瞎人眼。

刘大妈见不得他傻笑的表情,阴阳怪气地讽刺着:“哟,拐到个帅气多金的纯情小伙子很得意是吗?”

刘祺君终于发现母上的表情不对,收敛起脸上的笑,换了一副正直的面孔:“托您的福。”

“可不就托我的福嘛。”刘大妈翘着腿竖起兰花指十分做作地捏着杯子抿了口水,一脸本太后赐福还不跪谢的表情,嘴上依旧刺着,“才一个月么,人都揣手里了。”

刘祺君再傻也听出母上大人的不满意了,立刻苦了脸:“哪有,揣怀里才好呢。”

刘大妈冷哼一声,终于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能耐了啊,吃个饭说两句漂亮话就把人收了,欺负人家没恋爱经验是吧?”

合着在这儿等我呢……刘祺君心中哀叹,自家母上果然不好惹

“我没啊……”刘祺君小声辩解,“他那个人比较害羞么……”

“害羞个p啊!他早说了身边同事朋友都知道他情况的,明明是你自己不上心!”刘大妈两眼一瞪,“又不是勾搭小姑娘……啊呸,小伙子!能不能成熟点!”

刘祺君连连点头,表示受教了。

母子俩正折腾,刘大爷送人回来了,看到刘祺君也立刻拉下脸来:“人家小郑好好一个小伙子,你要是没那心思,就别耽误人家。”

“爸,你怎么跟我妈一个鼻孔出气啊,我到底是不是你们儿子啊,哪有这么埋汰人的!”刘祺君抗议,“我怎么就不认真了?”

“你那吊儿郎当的……”两位老人的目光很怀疑。

刘祺君觉得自己快冤死了,他这吊儿郎当的模样都二十几年了,他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干嘛这种表情啊!他头一次觉得,以前的自己到底是给父母留下了什么阴影啊导致二老现在看阶级敌人一样看他?

“爸妈,我真的是认真的,您二老别捣乱行不行……”刘祺君简直要哭了,“我求你们,别再搀和了,我们俩的事我们俩搞定,我有分寸,真的!”

虽然还是对他没信心,但是两位老人也知道,这种事他们终究事帮不上太多,只能祈祷儿子真的严肃认真,早日抱得如意郎君归。

终于把父母打发去睡了,刘祺君溜回自己卧室,躺在床上一脸无奈。

好像周围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配不上郑予铭的样子……我真的有那么差吗?刘祺君摸着下巴想。

第二天是周一,郑予铭早早去了公司,助理过来提醒他:“郑经理,乔先生说他十点过来跟您讨论一下设计方案的事。”

郑予铭看了看日程表,微微皱眉,想了想,还是说:“你帮我给何先生打个电话,就说讨论方案的事情恐怕要改到下午了。至于乔先生那边,你提醒他最好把屋主本人带来,今天一定要把方案定下来,不然工期要推迟了。”

“好的。”

秘书出去片刻又折返回来:“郑经理,有位江阳先生要找您,自称是您的朋友。”

江阳?他不是有自己电话吗?郑予铭翻了翻手机,才发现没电了。他拿去给手机充电的空挡,江阳已经提着一大袋早餐进来了:“早上好啊予铭!我来送爱心早餐!”

郑予铭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好啦,我知道啦,不开玩笑了。”江阳无趣地撇嘴,“刚有了男朋友,连调戏一句都不行了。”

“你酒醒了?”

“醒了……”江阳把外卖放在茶几上招呼他过去吃,自己揉着脑袋骂,“头疼死了,我昨天喝了多少酒啊?”

郑予铭坐下去:“没数,反正醉得厉害,你酒量不好干嘛还喝那么多?”

“我伤心还不行么。”江阳咧了咧嘴,知道他现在不想提这个,就说,“好啦好啦,我知道我脑抽了,你别理我。”

郑予铭果然不理他,径自动手开始吃早饭。

嘴上说着过去了,江阳还是忍不住心头的好奇:“我说予铭,你和刘祺君到底怎么回事啊?”

郑予铭昨晚刚被烦了一遍,一大早又被他烦,顿时吃不下饭,把筷子放一边,绷着脸说:“我吃饱了。”

“你刚吃……”江阳看着他的臭脸,知道自己搞砸了,长叹几口气,还是拿他没办法,灰溜溜地走了。

临走前江阳嘀咕:“你脾气这么坏,刘祺君受得了你啊?”

没等不明物体砸出来,他就躲远了。

郑予铭忍了好半天才把桌上的抽纸放回去。

大清早的,他怎么就被江阳给气出一肚子火呢?

办公室外的同事们倒是习惯了,见怪不怪地干着自己的活,要多淡定有多淡定。郑经理大早上容易暴躁反复无常,众所周知,所以容易招他发火的事儿大家极有默契从不摆在早上去找他。

郑予铭回了自己座位,还因为江阳的话而郁闷。

虽然这小子脑抽了些,但说得真是字字带血啊。他脾气很坏,这件事几乎所有的同事朋友都知道,就连刘祺君也是有感觉的,所以在面对即将发火的自己时,他就会做出一副唯唯诺诺温柔宽厚的表情,把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种坏脾气平常掩饰在他的刻意疏离之下,但只要熟悉起来,这种容易黑脸的毛病就让人很不舒服。

郑予铭皱眉,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反复无常状态很是忧心,希望刘祺君这段时间不要被他吓到吧。

他的坏脾气收敛了不到一个小时,看到乔秘书又是一个人来公司,脸色瞬间阴沉下去。他已经向对方提过好几次了,如果方案再不确定下来,工期一定会推迟,最重要的是他们改方案已经改得快疯了,整个工作室那么多案子,光这一个高级会所的设计方案就折腾了差不多两个月,再这样下去他们也不用干活了!

助理极有眼色地给会议桌上的两人上了茶,希望会谈能在心平气和的状态下进行。

郑予铭坐在椅子上看着乔秘书,一点笑容都没有:“乔秘书,我们提交的最新两版方案您老板看过了吗?觉得哪一个更好些?”

乔秘书翻动着手里的资料,不慌不忙地表示:“昨晚我老板看过了,他说两个方案都很好,不过他想在三楼的特色包厢方案上换一个风格,您觉得复古中国风怎么样?”

郑予铭的脸黑如锅底:“你们一开始的要求里并没有这个。”

“是,的确没有。”乔秘书略带歉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这个想法也是老板昨晚突然想到的,您看……”

他话还未说完,郑予铭已经站了起来,对一旁的秘书说:“把合同拿给他看,合作终止。”

说完,再不理会其他人,径直出了门,连桌上的文件都没带

助理瞬间僵在原地。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郑予铭有添加过一些附加条件,如果客户这边无理取闹故意给公司添麻烦的话,合作是可以终止的。这一条本来只是提醒双方都能够友好合作不要互相为难,没什么实际作用,因为既然顾客找上门,当然可以挑剔可以提各种要求,虽然乔秘书这里过分了一点,让工作室的人暴躁得厉害,但只拿这一条来终止合同的话,恐怕不太合适。

乔秘书经过最初的惊讶过后很快镇定下来,看着助理说:“郑经理还不到三十吧?”

助理感到莫名其妙,点了点头。

乔秘书微微一笑,似乎很无奈的样子:“真是小孩子脾气。”

助理顿时尴尬了。

郑予铭今年28,怎么看也不是个小孩子吧?不过乔秘书这种态度,似乎想把合约的事大事化小。单子事郑予铭接的,她可做不了主,只好请乔秘书稍等,她去请刘肃。

给刘肃打过电话简述了经过,刘肃表示马上过来。

助理敲门,进了郑予铭的办公室,就看到她家英明神武的郑经理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插兜,浑身紧绷,散发着凛凛寒气。

果然是被惹毛了……助理哀叹。

不过这件事真不能怪他,乔秘书那个神秘的老板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花大价钱请郑予铭设计会所,却又自己提出很多琐碎的细节要求,部门里的人讨论了很久做出来三个方案,全部被打回,表面上夸着他们想法好,却立刻又提出新的要求。重新改方案,改得差不多了,交过去,对方又驳回。反反复复折腾了两个月,郑予铭一直没发飙完全是看在刘肃的面子上,今天可算是忍到头了。

换谁都得炸啊!秘书心想,不要说本来就对自己设计极有信心的郑予铭,换了其他任何一个设计师,辛辛苦苦做出的优秀方案被对方轻轻松松地驳回,都得气出一口血来。

以前碰到这种情况,郑予铭会亲自和对方面谈,以自己的专业知识和经验来让对方信服,然而这次他碰了个钉子,真正的客户一次面都没出过,只派乔秘书这个油盐不进的老狐狸来洽谈,表面上话说得很漂亮,也一直谦逊有礼,却总是绵里藏针,来公司一次就意味着他们又要改方案加班了。

刘肃跑过来的时候秘书已经出来了。

“你们经理呢?”刘肃问。

秘书看了看办公室的门:“在里面生气呢,低气压,我话都不敢说。”

刘肃头疼,这件事说来说去还是他的不对。

乔秘书这边的生意没办法拒绝,郑予铭一开始就不想接这个单子,在他请求之下才勉强接了,做设计时也尽心尽力认真负责,谁想到乔秘书这边却屡次刁难,气煞众人。

“刘总,怎么办啊?”助理有些担心,“我看郑经理这情况,估计不会再管这个案子了。要不您跟对方说说,换个会所做?”

“哪儿那么容易啊?”刘肃苦笑,却没法跟她解释,再三叹气之后,还是朝会议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