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看着自己被牵着的手，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哑。他一点也不想挣脱，不想让赤离松开自己的手。
“刚刚那位……”白衍开口。
见老婆主动问了，赤离立马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了白衍，临了还不忘补充，“我觉得她是来找我麻烦的，毕竟是我当时没赴约。”
赤离眼睛红红的，尾巴蔫蔫地垂下，就连耳朵也不开心地垂落，“阿衍，你可要保护我。”
白衍看着自己旁边一脸委屈的赤离，叹了口气，看着赤离垂下来的狐狸耳朵，摸了摸，“知道了，走吧，先回去。”
被晾在一旁的黑曜和其他崽子：“……”
一只崽子看着远去的两人背影，疑惑道，“为什么白衍哥哥要摸赤离殿下的耳朵啊？”
“我知道，我知道！”一只小狼崽子大声道，“我阿父经常摸我母耳朵，而且还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青依皱了皱眉，用尾巴捂住黑曜耳朵，声音淡淡，“别听。”
小黑曜则是不满地瞪了一眼青依，转头声音活跃，“什么奇怪的声音啊？我阿母只告诉我不能让别人摸我的耳朵和尾巴，其他的没说过啊？”
一只小狼崽摇了摇尾巴，煞有其事的说，“上次我阿母摸了阿父耳朵后，然后就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再之后，我妹妹就出生了。”
说起这个小狼崽就高兴，阿母给他添了个十分可爱的妹妹，妹妹每天可乖，可好玩了！
一群小崽子煞有其事地讨论了起来。
“所以到底是什么声音啊？摸了耳朵和尾巴之后一定会出现吗？”一只崽子问。
“不知道。”另一只崽子说，“上次我阿母摸我尾巴，也没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啊？不过后来我被我阿父打了一巴掌，发出的惨叫声算奇怪的声音吗？”
“你的惨叫声能生妹妹吗？”刚才的小狼崽问。
“好像，不能。”那只崽子看着自己被食物塞的圆滚滚的肚子，突发奇想，“那赤离殿下被白衍哥哥摸了耳朵也会发出奇怪的声音，然后生出小崽子吗？”
“不知道，应该……不能吧？”有小崽子迟疑道。
黑曜迈着四只小小的爪子踱步，看了看自己一群傻乎乎的小弟们，“你们听过雄性和雄性生小崽子的吗？”
一群小崽子们摇摇头，“我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
“万一能生呢？”
小黑曜摇摇头，“这些都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一群小崽子直愣愣地注视着黑曜。
“重要的不应该是白衍哥为什么要摸赤离殿下的耳朵吗？”黑曜道。
“对哦，我阿母说除了她和我阿父，只有我未来的伴侣才能摸我的耳朵和尾巴。”一只小崽子道。
“不对不对，上次祭司给我治疗的时候就摸过我的尾巴！”又有小崽子反驳。
“你都说了那是祭司给你治疗了。”
“白衍哥不是下一任祭司吗？说不定他给赤离殿下治病呢。”
“你有见过这么治病的吗？”黑曜道。
“也是哦。”
一群小崽子又陷入沉默。
黑曜迈着步子慢悠悠地走，走出了一种狼王巡视领土的霸气，语气充满了与年纪不符的深沉，“所以，我猜，白衍哥和赤离殿下可能是我阿父阿母的关系！”
“你阿父阿母什么关系？”
“笨蛋，是伴侣关系啊！”
一群小崽子叽叽喳喳地跑进了一旁的树林，黑曜走在前面领路，青伊在后方不远处守护着他们。
两只队伍末尾的小崽子很显然还对刚刚的话题感兴趣。
“白衍哥摸了赤离殿下的耳朵，那他两回去后会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吗？”
“不知道。”另一只小崽子有些迷茫，“应该会吧，反正我阿父阿母会！”
“那赤离殿下会生妹妹吗？”
“不知道，说不定会生弟弟。”
“哦，可是老大不是说雄性不能生小崽子吗？”
“不知道。”
“我觉得有可能会生。”
“那过两天我们去看看？”
“好！”
青伊跟在后面，耳朵高高竖起，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两只小崽子的声音也自然落入了他的耳朵里，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飘舞在半空，然后落下。
青伊回头，望向了白衍和赤离离开的方向，眼里一片沉思。
……
赤离勾着白衍的指尖，整个人黏黏糊糊地贴在白衍的身上，一声一声地叫着阿衍。
“怎么了？”白衍回答。
“阿衍~”赤离尾音拉长，“我不喜欢彩羽，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白衍身形一顿，赤离看出了自己刚刚的失态与在意，他在无所保留地向自己表达着他的爱意。
他的爱意真诚又热烈。
白衍感觉自己心底的那些酸涩，那些自以为是的不在意，像饱胀的气球一样，随着赤离的话渐渐塞满了他的整个心脏。
他像一个阴暗的信徒，虔诚地看向照亮自己的神明。
这一刻，他感觉心脏在快速跳动，心跳声震耳发聩。耳朵里塞满了震耳发馈的轰鸣声，让他再也听不清其他声音。
“阿衍，你也喜欢我，对吗？”赤离的手有些恶劣地摸上了白衍心脏的位置，另一只手松开白衍的指尖，摸上了白衍有些发热的侧脸，耳垂。
“别撒谎。”赤离靠近白衍的脸颊，热气喷洒在白衍的侧脸、耳垂，“你的心跳告诉我，你也喜欢我，你的身体可要比你的嘴诚实。”
热意喷洒，白衍全身有些颤抖，白色的耳朵下一刻从头顶冒了出来，一颤一颤的，异常惹人怜爱。
赤离松开白衍红色的耳垂，抚摸上了那圣洁的，毛茸茸的，正在瑟缩着的白色的狼耳。
耳朵被摸上的瞬间，白衍脸色泛红，脚下有些失重，双腿也有些发软。
白面勉强控制住自己，向后退了一步，声音有些喘息，又带着些颤抖，“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