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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连夜背熟刀诀,第二日便启程前往雪宫,这一次他是孤身一人前往。

至于金渊早早便被他遣回了前山,说是帮他处理徵宫内的事务,实际却是派他去宫尚角那里求情,将云以抒留到自己回去那日亲口问她。

可此时的宫尚角早已顾不得还被关在地牢内的云以抒,女客院落里也是一片混乱。

这几日,总是有新娘离奇死亡,死亡手段却都是中毒。

这毒对宫尚角来说并不陌生,正是他从云以抒住处搜出来的那副毒针上所残存的毒。

那日上官浅将发现的毒针全部交还给自己后,宫尚角便意识到了那缺失的一枚一直流落在外也不是办法,便也一直抓紧寻找。

如今出了这一档子的事,让他更加确认这东西必然是落在藏于新娘之中的无锋刺客手中,但他想不通的是为何那人会蠢到打草惊蛇,故意留给自己暴露的风险?

可几日后,两名企图跟随采买队伍混出宫门的新娘被人截下时,那枚毒针竟再次出现于众人面前。

被发现携带毒针的不是别人,正是林晚凝。

直到被关进水牢前,她仍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

原本她们早就打算动身,可女客院落里出现的这一档子事让她们不得不再做思考,于是便又耽搁了不少日子。

宫门里的注意力渐渐地都集中于女客院落,而接二连三的死人,将她们的精神也折磨的不成样子,最终两人再也受不了这才铤而走险行动的。

可临出发之际沈念之却犯了怵,不敢再去与她们一起冒险,这才算是“逃过一劫”。

殊不知,将人就这样跳进了沈念之为她们布置了许久的陷阱之中。

雪宫入口,宫远徵迟迟未上前一步,不知在犹豫些什么,直到苏寻雪去雪重子房间时才发现不知在外站了多久的他。

或许是对宫远徵天生的惧怕,她并未上前打声招呼,而是进入房间后将他来的消息告知于雪重子。

不过,雪重子似乎也并不意外。

过了没多久,下人便已将宫远徵安顿在了为他提前准备好的房间内,但雪重子却始终未想过拜访。

直到宫远徵自己耐不住性子,前来寻他商讨试炼之事,才撞上雪重子与苏寻雪饮茶聊天,心情似乎也不算差。

“雪公子……”

在宫远徵入后山之前,宫尚角便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绝不可失礼。所以如今即使是他能明确感受出雪重子是故意冷淡他,也只得乖乖行了礼。

“今日天色已晚,况且想必徵公子已经赶了许久的路,还是早些歇下吧。明天自有你要忙的……”

早就猜到宫远徵来意的雪重子并未等他开口,便已委婉的回绝了他。

“我不累,早些开始试炼吧。”

宫远徵仍在坚持,其实刚才在门口犹豫的那段时间里,他在纠结要不要回一趟前山。但最终想到宫尚角,他便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想早些完成时间回到前山去。

可雪重子今日一早便也已得知宫尚角曾浩浩荡荡从月宫押解无锋刺客回了前山,再看宫远徵如今这副焦急的模样,他便也猜到了那人是谁。

“既然徵公子如此有精力,那便劳烦徵公子去院中湖泊去为我种些雪莲吧……”

听到雪重子的话,宫远徵脸色骤然变了,这次他可就不再有好气地质问雪重子:“你什么意思?我分明是来后山试炼的,你凭什么让我去做那些下人做的活……”

“因为我才是这雪山的守山人,你要想过这关那便只能听我的。”雪重子嘴下也毫不留情。

宫远徵心中清楚,雪重子今日这般为难于他,不过是因为从前自己来雪宫捉拿云为衫之时毁了他几株雪莲,却还从未想过雪重子竟是如此记仇之人。

“雪重子,你虽是这雪山的守山人,可我也是堂堂一宫之主,你今日如此为难于我,往后我必然会一分不少的讨回来……”

听到这话的雪重子却突然笑了:“就连从前的执刃大人来到我这里时也是毕恭毕敬,你不过是一个徵宫宫主还想威胁我?况且,未来我会接替雪长老一职,到那时你还是要对我恭恭敬敬的行礼……”

“你……”

宫远徵为数不多的几次吃瘪,都是在宫子羽那里,却没想到从前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孩长大以后,嘴上功夫也并不比宫子羽差。

而在一旁坐了许久的苏寻雪看着眼前两人如此针锋相对,却也始终保持着沉默,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最终还是宫远徵自己忍受不住,才气冲冲的离开了房间。

“雪公子……”在一旁观察雪重子情绪许久的苏寻雪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问他:“我看今日的徵公子还算是比较客气的,可公子这副态度让人不禁猜测是与徵公子有什么私怨,今日故意刁难……”

听到苏寻雪的话雪重子不恼,反而笑道:“原来你也看出来了……”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寻雪一脸迷茫看向雪重子,有些期待他的答案。

“说起过节,我与他确实有些私人恩怨未曾解决,可这三域试炼也绝不是我可以以权谋私的借口……”

雪重子的这一番解释反而让苏寻雪更加一头雾水,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苏寻雪愈加迷茫的眼神,雪重子只好耐心地向她解释:“这所谓的三域试炼并不单单是考验试炼者的武功能力,更重要的便是磨炼人的心性意志。宫远徵从小性子太急做事又不会往深处考虑,这么多年多亏宫尚角对他百般照料,否则以他的性子绝对会吃不少的亏。既然他已经入了我这雪宫,那我便好好磨一磨他的性子,往后想做好一宫之主,扛起宫门的重任,紧紧靠一股傻气的冲劲可没用……”

了解雪重子的这一片苦心后,苏寻雪再投向眼前之人的目光便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崇拜与欣赏。

她原以为雪重子只是不爱表达,却没想到他的内心实际上比任何一人都要更加细腻。对她如此,对与他曾结下梁子宫远徵亦是如此。

只要是宫门之人,他便会毫不吝啬于自己的关心,好像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之中,他也将苏寻雪自动归入了家人一类,不愿再欺她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