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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之中,一道苗条轻盈的身影偷偷潜入宫尚角的书房之中。

房间内未点灯,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终于摸到了桌上的蜡烛。

她拿出衣袖中提前备好的火折子,轻轻一吹火苗便涌了上来,将她手中的蜡烛点亮。此时一张如烟似画的面容,在烛火的照映下显露出来,而此人正是准备暗中盗取令牌的上官浅。

上官浅走近书案,将上面的东西翻找一遍却未曾发现有任何令牌的踪迹。

虽然宫尚角的书房她过去常来,但实际上对这里的构造并不熟悉,至少她猜测这书房定然不会像她目前所看到的这般。

宫尚角如此多疑,必然是将东西藏在一处无人能发现的地方。或许,这书房之内还暗藏玄机。

上官浅四处寻找可疑物件,企图寻找到那隐匿起来的暗格机关,可几经探查后却一无所获。

如今时间也已经过了很久,再无所收获,待宫尚角回来了,那她便彻底没了机会。

上官浅正思考着,却突然瞥见宫尚角那桌子上的砚台。过去她常常为宫尚角研磨,而那砚台也是早就存在了的。

可如今那砚台似乎又和往常的那个不太一样,这砚台与案面之间竟无一点缝隙,分明就是有古怪。

上官浅走上前将那砚台一扭,只听咔嚓声响,果然那一侧的墙壁打开了一道暗门,出现了一间密室。

她心中暗喜,随即便闪身潜入其中。进入密室后的上官浅四处搜寻令牌的下落,却另有所获。

那贴近墙壁一列的书架之上,摆放着各类藏书。上官浅无意之中瞟了一眼,孤山派三个大字赫然在目。

“孤山派的秘籍怎么会在此处?”上官浅一时间疑惑不已,但又联合刚才羽宫送来的那一把有些孤山派特殊制法的弓箭,她又不得不去多想。

她原以为孤山派所有书籍案宗皆于无锋攻山那日被洗劫一空,可如今东西却出现在了宫门这究竟是为何?

上官浅脑子里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无锋那日在孤山派搜寻数日无果,还不惜威胁父亲所要寻找的东西,恐怕就是她孤山派的独门秘籍以及独特弓箭的制造工艺吧。”

可她偏偏想不明白,这为何又与宫门扯上了关系?难道无锋屠她门派之时,有宫门的人在场,将东西偷偷拿走送入了宫门?又或是父亲为保护孤山派的东西不落入无锋之手,而命人将东西送来了宫门,由他们代为保管?可既然他们能够收下那些武功秘籍,为何不能对孤山派伸以援手?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上官浅都无法接受。她更加无法接受的是,宫尚角明明就知道这一切,他甚至在暗中调查,却从未想过告诉自己实情。

她原以为,两人在大赋城那日便已经将彼此的心彻底向对方打开,两人不会再有隐瞒与欺骗,可如今她仍然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

上官浅自嘲般地苦笑了一声:“要想复仇,唯有自己才可完全信任……如今我算是真的懂了……”

她整理了一番情绪,继续履行对云为衫许下的诺言,寻找着令牌的下落。

可此时,形如鬼魅的一道身影竟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密道大门,走到了上官浅的身后,而她竟没有一丝察觉。

“你是在找这个吗?”一个充满磁性但是极度冰冷的声音从上官浅的身后传来,令她猛然一惊。

上官浅转过身,便对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瞳,而那幽深的眼瞳在光线昏暗的密室之中格外显眼。

上官浅将蜡烛朝前凑了凑,看清了他手里拿的东西正是她寻觅了一晚上无果的令牌。

“你……”

上官浅此时的情绪夹杂着些愤怒、无奈以及失落,原来这次自己又是步入了他所设的局中而毫不自知。

她放弃了解释,绝望地开口:“既然公子都已经知道了,那我无话可说……只希望公子能保我不死……”

上官浅的话里近乎哽咽,这是她第二次对宫尚角说这句话。第一次她只想活下来,杀了点竹为族人报仇。而这第二次,又多了个理由——她不想让她的两个孩子像过去的自己一样从小就经历分别之苦。

“我何时说过要杀你?”宫尚角语气轻松,丝毫没有了刚才那般仿佛能将整个密室冰封的冷意。

上官浅讶异道:“你什么意思?”

宫尚角未回答她的话,而是走近上官浅,并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将令牌塞进了她的手里。

此时的她似乎明白了,恐怕入局的并不只有她一人。而这局似乎也不是为她而设,他们真正的目标恐怕是云为衫,而这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这令牌你想怎么用便怎么用吧……”宫尚角留下这样的一句话,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上官浅本想叫住宫尚角,质问他为什么如此瞒她、防她?可思考一番过后,又觉得没了意思,问或不问结果都无法改变。

同时间内,房间里的云以抒心思深沉。今日席间见云为衫和上官浅那副样子,分明是已经达成合作,有了些什么谋划。

而她竟莫名的有些心慌,尤其是对云为衫。她了解义母的习性,从一开始义母用云雀和自己来牵制云为衫,绝不会只为了密文那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义母一定不会那么轻易让云为衫达成所愿,这一次她必定是有什么谋划的。而自己又暂时无法猜到,她到底想要些什么?

基于自己和云为衫的身份,在目的未达成前义母定然不会轻易让云为衫出什么事情,但这一次无疑是将她推上了绝境。

宫门的人是不会容易一个心存异心的执刃夫人的,她这次出了宫门是否能回来都是个未知数,她实在是没看出义母下的这步棋究竟是有何深意。

不过,无论如何她必须要留在宫门之中,完成她必须要完成的事情。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又或者利用什么手段,她都必须要留下来。

宫远徵……或许是她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