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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宫】

清晨,阳光照进落地窗,洒下无数光和影。

房间内,云为衫趴在桌子上,眼睛盯着一旁那燃烧殆尽的残烛。

宫子羽一夜未归,而云为衫也彻夜未眠。

纵是那次无锋与宫门大战,而导致宫门元气大伤,宫子羽也未曾因公务而彻夜未归。而如今,却实在是有些蹊跷。

因昨夜发生之事,云为衫内心纠结了一晚上,本想着试探宫子羽看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但没想到却空等了一夜。

就在云为衫彻底失了耐心,准备去床上休息时,门却突然响了。

“执刃……”

云为衫忙抬头看向房门,宫子羽正一脸疲惫地看向她。

“阿云,你这是?”宫子羽见云为衫这一副样子也猜到了她大概也是一夜未眠。

云为衫着急起身,走到了宫子羽的身前:“执刃一夜未归可是有什么事情?”

宫子羽听到后,眉头皱了皱,用手揉了揉额头。

云为衫见此便拉起宫子羽的手,将他带到桌旁坐了下来,自己则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揉着太阳穴缓解疼痛。

“是紫商姐姐……”宫子羽似是恢复了一些,这才开口回答了云为衫的问题。

而云为衫听到回答后也突然松了一口气。

“大小姐怎么了?”云为衫轻声地问身前坐着的人。

宫子羽答:“你还记的前一段时间紫商姐姐说过她想研究针对后山异人的武器吗?”

云为衫思索了片刻,才恍然大悟:“我记得……那是有什么进展了吗?”

宫紫商自从上次提过一嘴后,却一直都在耗费所有心血在研究上,如今是有了些进展,但如今也面临一个最大的问题——他们无人真正的见过这些异化之人,所以对他们却是一无所知。

“我已经将前山藏经阁里所有与后山异化之人相关的典籍给紫商姐姐送了过去,但仅凭那些仍然不够……”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云为衫能感受到眼前之人的忧虑,所以她的心里也不由得也为此担心了起来。

“如今有两个办法……”

云为衫听到这,集中了些注意力,等待着宫子羽继续说话下去。

而宫子羽却卖了个关子,继续说:“第一,就是去后山风宫将里面那些有关异化之人的典籍资料取出。可是风宫位于后山最靠近深处的位置,而且如今瘴气也越来越严重了,即使是常年服用百草萃的人都无法进入……即使进入了顺利将东西拿了出来,里面记录的信息是否有用我们尚未可知……”

云为衫能明显地感受到眼前之人情绪渐渐低落了下来,于是便也不觉得皱起了眉,继续追问他:“那第二个办法呢?”

她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第二个办法上,却不想宫子羽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个办法,就更加不可行了……”宫子羽突然握住了云为衫抚在他额头上的手,引着她在自己面前的位置坐了下来。

云为衫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宫子羽时,他才缓缓地开口道:“第二个办法则是最直接的,我们必须直接进入后山之内,亲自去会一会这异化之人……可是后山深处除了风之家族的人,又无人能活着出来……”

“又是风之家族……”云为衫心里默念着,也暗暗有了些考量。

“执刃的意思是说风之家族的人是不会受后山瘴气影响的?”

宫子羽坦言:“是……”

云为衫将宫子羽今日所说之话和很久之前自己的一丝疑惑给联系了起来,她记起宫子羽三域试炼之时,自己曾同他一同进入过后山。

宫子羽和后山执刃常年服用百草萃,自然是不担心会中瘴气之毒,而自己虽也吃过一段时间宫子羽的百草萃,但毕竟也是治标不治本,可是她为什么一点都未曾受到瘴气的影响?

这所谓的未受影响,是她自身并未感觉有何异样,而别人自然也无法通过外观观察出来,所以大家便都自然而然地忽视了一个问题。

她如今再想起来,突然有了个疑惑——自己不受瘴气影响,是不是与风家族有关?

这个疑问她早就有了,从那时雪长老发现她所习功法正是后山风家族的功法以后,在她心里便埋下了一个怀疑的种子。

义母将清风派的功法传给自己这倒是有理可通,但无锋之中那个将那本秘籍传授给自己,还说了那些莫名奇妙的话的人究竟又与这有什么关系呢?

太多的疑问一股脑儿的涌进了云为衫的脑海里,让她的思绪乱成一团。

既然功法是义母所授,那义母肯定知道些什么……可自从那次点竹中毒,全面派人追杀义母后,自己便也没了她的消息。

云为衫的眉头越拧越紧,宫子羽见此有了些疑惑,但也只是轻声唤醒云为衫。

宫子羽一脸担心地问她: “阿云……你可是想到什么烦心事了?”

回过神来的云为衫,突然很认真地看向宫子羽:“既然清风派所习功法正是风之家族流传的功法,那说不定清风派中也有风之家族的人?而义母曾为清风派掌门亲传弟子,必定知道些什么……”

云为衫的话点醒了宫子羽,虽然这个问题他很早之前也曾考虑过,但毕竟拙梅如今生死未卜,总也不能将希望寄存在如此一个不知死活之人的身上。

如今由云为衫亲自提出,那便说明她肯定很清楚拙梅如今是生是死。

宫子羽故作玄虚地问她: “那你的意思是?”

云为衫与拙梅有一个十分隐秘的暗号方式,多年前她曾见过义母为她留下的暗号,所以她一直都知道义母还活着,只是她未曾再露过面而已。

“义母如今必然尚在人世,所以只要找到她或许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云为衫的话给了所有人希望,包括她自己。

如今,这也算多了一个自己能出宫门的借口。

“可点竹这么多年都未曾探查到过拙梅的的踪迹,而我们又如何可知呢?”

宫子羽提出了心中的质疑,也是为了引出云为衫接下来所说之话。

“我有办法找到义母,所以让我出宫门去……”云为衫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而一直心存期待的宫子羽此刻也彻底失望了。

“阿云,你知道的……我们如今都出不了宫门……”

宫子羽的这句话仿佛是最后的挽留,他多希望眼前的人能像当初那样毅然决然地选择为他留下来,留在宫门里。

而云为衫眼中刚燃起的希望之光便又突然暗淡了下来。

果然,她就知道还是要另想办法,看来她不得不选择月长老的提议了。

“我知道……”

云为衫的口是心非,让宫子羽一眼就察觉了出来。但眼神交汇的两人,只能各自隐藏自己的情绪。

明明是最该同心之人,如今却有着各自隐藏起来无法说出口的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