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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众人皆沉默不语,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商宫之中怎么可能会有刺客?那些侍卫都是干什么用的?!”宫远徵先忍不住了,开口质问。

“怪我……都怪我……我应该陪在她身边的……”金繁十分自责地说着。

巨大的痛苦在他的胸腔内横冲直撞,他双目血红十分渗人。

“是无锋刺客?”一旁阴沉着个脸的宫尚角也开口了。

“伤口是刀伤,恐怕凶手不是无锋之人,而是宫门之人……”已经煎完药的月长老,端着小瓷碗走了进来。

他走到床边将药递给了金繁,由他来给宫紫商喂药。

“宫门之人?!居然有了叛徒!?”宫远徵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宫远徵向来最讨厌背叛之人,如今听到这话,他胸中的怒火更是腾腾的往上冒。恨不得立即将那刺客拿了,而他的脑子里已经有了那个刺客的无数种死法。

“为何今日商宫没有其他侍卫?”宫尚角一针见血,朝着那正站在门口的商宫玉阶侍卫金成问了一句。

那人立刻抱拳单膝跪地,底气不足地说道:“是宫主让我们退下的……她说听到外面有异响,让我们下去查探一番……”

“那你们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留她一个人在这?!”在床边瘫坐了好久的宫子羽被云为衫扶着起身,走到侍卫面前质问着他。

“是属下失职……”玉阶侍卫将头埋得更低了。

距离他最近的宫尚角看到了侍卫那张了又张,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的嘴。

“你在隐瞒什么?”宫尚角冷冷地看向他。他抬头刚好与宫尚角的眼睛对视上,被他强烈的压迫感压的喘不上气来。

“因为我们出去时,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黑衣人。本想着跟着他,最后却跟丢了……当我们反应过来回到商宫时,宫主就已经遇刺了……”

“很好……这么重要的事情不上报,看来你们是嫌自己的命长了?!”宫远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嗜血般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便说明刺杀大小姐之人绝不可能是那个黑衣人……”

云为衫也加入了几人的谈话,一旁被打断说话的宫远徵表情有些不悦,但是见到这张脸,最后也只是悻悻地撇了一下嘴。

“当然不是。”月长老回答道。

屋内众人将视线纷纷集中在月长老的身上,企图从他那里获得些突破口。

“那你说刺客是谁?”宫远徵心直口快,心里想了什么便说了什么。

“刚才在你们来之前,我观察过大小姐的伤口。刀是从身后刺穿过去的,根据伤口的深度和角度,我判断那人离她距离很近。而且她根本没有什么反抗的动作,所以行刺之人必定是她所熟悉且相对信任的人……”听到这话后,屋内所有在场之人脸色同时一变。

月长老的一番话更是把大家都说懵了,倘若是外人刺杀那也说的过去。但如果是被信任之人背后捅刀子,这恐怕让所有在场的包括云为衫在内的宫门之人心里都一凉。

仔细一想,身边竟隐藏着想要杀你之人。而那人可能是你的朋友,甚至是亲人,确实让人细思极恐。

“到底是谁居然将刀指向了一宫宫主?”宫远徵开口打破了僵局。

“至于凶手是谁,只能等她醒了以后,由她自己亲口说出了……”雪长老在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也没再多说些什么。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都早些回去吧。”月长老见此,找了个借口便想着将大家都遣散走。

众人见宫紫商已经喝下药沉沉的睡了过去,便也不再多打扰,纷纷离开了。

唯有宫子羽还站在床旁一脸担忧的看着宫紫商,最后还是云为衫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看守在床旁,手从未撒开的金繁,宫子羽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商宫门口,雪长老叫住了走在前面的雪重子,嘱咐他说:“以后没有传召你万不可再轻易踏进前山了……”

雪重子听后突然怔了怔,他不甘心地转头问雪长老:“从小你就教育我,让我好好待在雪宫,不要轻易出去,也千万不要踏入前山。好……我全都听你的话了,所以在我遇到他之前几乎都是一个人度过的那些寂寞无助的时光……可是现在他也走了,只有我一个人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也想有朋友,想有家人……”

雪重子将内心中藏了许久的话说出来后,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就好像压在他心上好多年的大石头终于被取下来了。

雪长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他说:“我理解你的痛苦……但作为雪家族的后人这是你应当承担的责任和使命。我们终年驻守在后山,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守好后山,不让异化之人现世危害人间;为的是守好无量流火的秘密,不让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乘;为的是让我们的后代不会再重走我们的路……”

雪长老顿了顿,走上前拍了拍雪重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我已经老了,守不了后山多久了,宫门的未来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所以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都藏在心里。但是我要告诉你,为了追求心中的理想,就必须要有牺牲,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如今后山只剩我们雪家族和月家族了,而花家族也只剩一个幼女,所以未来守卫后山的重担基本就会落在你和月长老的身上了……”

听完这番话的雪重子眼角不经意间滴下一滴泪来,落在了雪长老搭在他肩膀的手上。

雪长老伸手将他眼角的泪水抹去,安抚似的对他说:“天快亮了,快些回去吧……”

雪长老先他一步走了出去,而他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久久缓不过神来。

突然前面的人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朝他说:“如今你也到了该娶亲的年龄了,等过段时间宫远徵挑选新娘的时候,你也挑一个中意之人吧……两个人作伴总比一个人要好……”

“我已经自私过一次了,如今一个人承受这种孤独就已经够了,不希望再让别人来承受这份痛苦了……”雪重子低着头喃喃自语地说着。

待到雪重子再次抬起头时,眼前再也没有了雪长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