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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沈流彦精力耗尽的睡去之后,容越方有机会,整理这个混乱的夜晚。

身上某些部位被使用过度,他干脆就趴在床上,点起一支烟。烟雾在房间内依然明亮的灯光中升起,容越一只手撑着额角,看着身边的沈流彦。

眼梢的红色还没有退去,他现在还记得方才沈流彦眸中充斥血丝的样子,实在是太不像平时的沈氏总裁

枉他在得知沈流彦身上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还在心中说了句可笑,居然被沈瑞泽用这样的方式药倒。然而自己又何尝真正看清过沈流彦?以往种种,双方都是逢场作戏,这点容越最清楚不过。可沈流彦带的面具未免太过完美,竟让他有些难以看透的感觉。

一人一次的提议被沈流彦拒绝,接下来就是一次次接连不断的索求。做top所需体力远大于,是以现在他还能维持清醒,对方却已经睡着……

容越对着沈流彦的方向吐出一口烟,沈流彦仿佛觉得呛,眉尖拧起,唇瓣微微张开,像是想要抱怨,却终究抵不过身上倦意。

容越想,现在这副样子,倒是有些契合自己对沈流彦最初的看法。

躺在床上,任他所为。

可惜现实未免差的太远。

一支烟抽完,容越按下床头的灯。他并非想不开的人,哪怕一开始被压倒进入的时候心中还有不甘,仅仅是审时度势的妥协,之后倒也确实是爽到。

何况对已经发生过的事再怎么执着都是无用。被睡一次又如何,他总要讨回。

将烟蒂按在一边的烟灰缸里,容越也阖上眼,修养精神。明日醒后还要与沈流彦相对,那时候顺便纾解下晨起时的*,似乎不错?

长夜漫漫,沈瑞泽看着账户上的数字,唇角是无法掩饰的笑意。眸中散发着光芒,未来美好的一幕幕在他眼前划过。

沈家振还在与人通话,对方询问他对于这次见面礼是否满意。沈家振痛惜失去的股份,自然没有好语气。对方却十分悠然,劝他何必着急,现在的一切都只是前期投入,现在就心痛以后可怎么办?钱可是实实在在被拿到的,不比从前……

容南驲话音拉长,沈家振面色一沉。被那样简单的骗术欺瞒,这件事已经成了他心上毒疮,此刻被提起,怎会好受。

容南驲话锋一转,惋惜沈瑞泽虽有天分,毕竟少了历练。能这样摔上一跤,只当花钱买教训吧,还好尚能再次站起。

宛如探讨教育心得的话让沈家振的语气略有放松,容南驲的笑意从电话那头透出,再次询问起先前的问题:“那么沈先生,还满意我这些人的安保工作吗?”

沈家振终于点了头,又叹息:“不过瑞泽年轻心软。”

容南驲便道:“这有什么要紧,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边两人商讨愉快,那边的李雪则裹着毛巾被,坐在家中的沙发上,将头埋在臂弯里。

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下,她一声不吭的哭着。将她救出的人告诉她是容总从监控中看到一切,才让自己前来帮忙。解释充满漏洞,但她已无意深究。

在整个房子都黑下来之后,她大声捶门呼救。按说酒店的隔音并不会太好,却始终无人应声。直到绝望吞噬一切,终于有人破门而入。

对于容越,李雪永远都记得对方从自己口中套出沈氏竞标价格时的循循善诱。而她只看了投标书一眼,就在流彦办公室里。流彦叫她上楼,而在她到的时候,投标书尚未被收起。

一切都只是巧合,容越未必知道她并没有参与项目,而沈流彦也没想到容越走的曲线道路。

后来李雪也想明白了,容越和她每一次见面恐怕都不是对方口中的巧合。这样的深沉计量让她暗自心惊,不过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真的被对方救下。

哪怕这次容越并没有露面……

不,还是再也不要见面比较好。

李雪从前不止一次觉得前路茫茫,却第一次思量起,自己是否真的不适合这个城市。家人年纪也大了,也许正需要她陪伴在身边尽孝。

三个人睁眼到天明,沈流彦与容越却睡的很好。

光线冲破云雾,洒满大地。酒店的房间拉着厚重的窗帘,并不受影响,但架不住沈流彦生物钟准确,又睡的早些,就较容越先一步睁开眼。

他很快就想起自己目前身处何处。

昨夜的所有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许久未曾纾解的*一朝爆发,之后是一片*蚀骨的愉悦。容越从起初的不满到之后的投入,被汗湿的发黏在他额角鬓侧,桃花眼中透出朦胧的水意,口中断断续续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沈流彦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容越熟睡的侧颜,手指在对方颈侧缓缓流连。

这算什么?从来只听说过女职工“误入”上司房间的。

虽然一切都很美妙,沈流彦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颈侧的麻痒让容越意识渐渐回笼,眼睛尚未适应房间内的光线,却先一步感受到了沈流彦若有所思的视线。他撑着身子坐起,语气自然:“去洗澡?”

至少气势上不能输。

沈流彦收回手,微微一笑:“好。对了,昨天谢谢你。”

至于是为了哪件事开口感谢,他并不提及。

容越动作一顿,双眸危险的眯起。不过此刻他是翻身下床的动作,背对着沈流彦,也就不担心对方发觉自己语气与神情完全无法对应,道:“既然说谢,是不是该有谢礼?”

沈流彦望着对方,仍是笑道:“不妨说开?容总,我并不在意上下,昨夜那么说只是因为想要快些解决药力……不知道容总的意思是?”

语气里很有几分漫不经心。

容越伸手按下床头的灯,缓缓道:“是吗?”

沈流彦倾身上前,扶着对方的肩,低声道:“何况,容总叫我名字的声音,的确很好听……并未骗你。”

浴室中,水流哗啦作响。沈流彦靠在冰冷的瓷砖上,身前身后是截然不同的温度。散发着热气的水顺着颈部的弧度滑下,流到胸口小腹,顺着沟壑一路向下,在被抬起的大腿上稍作停留。

镜面上带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无法看清映出的内容,只能依稀分辨出交叠晃动的两道身影。

沈流彦抬手挡在眼前,口中轻轻的换了声:“容哥哥……”

容越身体一震,就听对方低笑道:“礼尚往来。实在想不到叫你什么好,阿越之类的……不过我比你大,叫你哥哥,是不是更有情趣?”

“……沈总的确心思细腻,实在太过体贴。”容越咬住沈流彦的唇,唤他的名字,“流彦。”

两人皆没有旷工的打算,偏偏初次碰到对方的身体,很有几分食髓知味的意思。纾解了一次过后,看看时间,两人整装分开,约好晚上再见。

先前邀约时的束缚被去掉,容越一整天都神采奕奕,仅仅是坐下时稍微皱了皱眉。

……不过对象是沈流彦,他觉得像现在这样也未尝不可。毕竟在离开酒店之前,沈流彦还替他系过领带。这已经成了两人之间习惯性的小动作,系完之后,沈流彦抬头,两人在亲吻中道别。

昨晚的事情,沈流彦在对他解释时省去大半因果,只提起沈瑞泽带的人不似平常。不过这些事不用他费心,有沈流彦自己去头疼。

容家的事情尚是一团糟糕,他们并不欲旁人知道两人之间复杂交织的联盟关系。容越在先前诱沈瑞泽失去财产一事上出手过一次,算作“诚意”,此后一直旁观。沈流彦同样如此,只是在某些时候刻意避开与容氏相争的场面。

或许还需要添点什么,不然一直这么不温不火下去,联盟又有什么意义?

……不然,还是费心一下吧。

容越并不知道,这个时候,沈流彦也在想同样的事情。

两人的消息渠道并不一样,很多事情容越能做到而沈流彦不能,反之亦然。容家的底子并不干净,哪怕洗白了两代,都犹有些残存的势力。是以在沈瑞泽的事情上,容越只简单出手,就达到目的。

而沈流彦不同。手段不论,至少结果会从明面上出来。

与容东旭之间的交易不了了之,他却在此后查到许多容东旭自己商业犯罪的证据。

也是巧合。如果不是自下往上顺藤摸瓜,仅凭容东旭明面上表现出的那些,事情定然不会这么容易,这也是容越多年以来都下手未果的原因。

沈流彦在想的是,自己要不要将这些交给容越。

毕竟是商场上的路子,从机缘巧合中开始,他能查到这些,却仅限于此。交到容越手中,定然能挖掘出更多东西。

但这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沈流彦扪心自问。床伴情人是一方面,在这份关系里,容越与他哪怕只有一夜,在□□上却契合的不可思议。

可商场上的盟友,就是另一方面。

不过他很快作出决定,可以给容越。不过在那之前,需要足够的利益交换。

这本就是不需要犹豫的事情。

这件事很快被放到一边,接下来,是沈瑞泽昨晚转让的沈氏百分之五的股份。沈流彦斟酌着语气,将这件事告诉祖父。言辞间,自然将之后发生的一切略去。

祖父沉吟片刻,也只道也许沈瑞泽是的确山穷水尽。不过又提到几句别的可能,也许接下来还有事情在等。

何崇问他:“流彦,如果是你,会在什么情况下将股份大规模卖出?”

沈流彦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回答:“股票即将贬值,不如及时抽身……他找到了帮手。”

何崇道:“或许是你父亲找到帮手。毕竟,那些股份是在沈家振名下。”

听到父亲二字时,沈流彦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对人的感情太过淡漠,尊重祖父更多是建立在对方对自己的真心爱护之上,对沈家振却实在是升不起一丝亲情。

这样的心绪实在不好道出,祖父也许乐于看他与沈家振反目,却不见得赞同这般冷漠的心态……

在开口说话时,沈流彦语气依然平静:“我也这么想。”

关断电话,沈流彦一边批阅文件,一边思索方才的对话。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沈氏股票真的跳水,其中获利最多的,是谁?

毫无疑问,第一个人选,就是容越。

在这种时候想到对方的名字,然而沈流彦签字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再往后,是他那几个在容氏持股同样不少的姑伯。

到了此刻,沈瑞泽已然成了边缘的存在。他像是一把枪,在表面上轰轰作响,重要的却不是他,而是按下扳机的人。

他拿了钱,能做什么?

如果是沈瑞泽自己,那么很好猜想,无非就是换个城市东山再起一类。但想到他身后的存在,沈流彦有理由相信,接下来的时间里,沈氏会出些动荡。

先前向沈瑞泽释放善意的人,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有很多都被悄无声息的调到不重要岗位,或者干脆辞退。至于那几个墙头草小股东,他们自身的产业也受到一定狙击,在各样暗示之下,很是生出了些卖出沈氏股票的心思。

自己在明对方在暗,沈流彦将自己代入情景,如果自己要打击一个企业,会如何去做?

没有人能在股市上撼动沈氏,除此之外,可能性却未免太多。

他很快决定不再去想,一味在尚未发生的事情上纠结毫无意义。只要对方出手,就一定有迹可循。

江城的白日,马路上的车流从未间断。十字路口的灯光在红橙绿之间变动,行人匆匆走过斑马线,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脚步急促,片刻不息。

在最炎热的季节,海滨城市,空气中更添一份潮湿的水汽。烈日之下,建筑物几近扭曲……

这样的繁华与忙碌之中,一个普通公司的职员辞职,就好像是扔入湖水中的一颗小小石子,并未引起任何注意。

李雪退了租住的房字,拿回押金。辞呈被顺利的批下,同事们或多或少的挽留过她几句,接下来又忙碌于自己的事情

行礼并不算多,只用了一个下午就全部收拾完毕,很多无法带走的衣服都被她放入募捐衣物的箱子。

在上火车之前,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城市。

她心中升起一种极致的冲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顿许久,最终仍是没有勇气,按下“流彦”两个字。

李雪叹了口气,正要收回手机时,屏幕上有了来电显示。

正是她方才不敢拨出的号码。

对方的语气温柔而耐心,带了无限愧意,一如当初,话语间言道是自己连累了她。李雪听着听着,眼泪不由再次落下。

她捂着嘴,无声的呜咽。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不再说话。

知道心情渐渐平复,李雪终于道:“我打算回家啦。”带着几分刻意的开朗。

沈流彦顿了顿,回答:“我……尊重你的决定。”

就好像她提出分手时,他的回答一样。

在火车驶出钢铁的森林,一片绿色扑面而来的时候,两人通话结束。李雪擦干眼泪,将沈流彦的手机号码删去。

“……沈总不止体贴,还很深情啊。”容越手中握着方向盘,桃花眼斜过去,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

沈流彦揉了揉眉心:“专心开车。”

容越的手紧了紧,唇角略带嘲讽的勾起,不过没有再说什么。

沈流彦靠在座椅背上,看着窗外奔流不息的车辆,眸中带出些不易察觉的茫然。

他的确觉得是自己连累了李雪,然而哪怕是此刻,心里依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有一堵墙在那里,沈流彦一直都知道。隔绝了自己所有的情绪,不知从何时起,他再也无法发自内心的去表达些什么。

车子缓缓滑入小区。容越拔下车钥匙,缓缓道:“上去坐坐?”

短短四个字,说出口时,他定定的看着沈流彦,从眉眼到下颚,不错过对方的一丝神情。

而沈流彦只是点了下头,道:“不是之前就已经说好了吗。”

简单的一餐以后,两人从厨房起就不甚正经,从相互*到滚上床单只用了短短的时间。这次要君子许多,怀抱着一样迫切的□□,协定一人一次。

容越诧异于沈流彦此次居然答应,沈流彦轻轻笑了声:“有什么奇怪?不过各取所需。需要的一样,就……”

接下来的话,被悉数掩入细密的亲吻之中。

在望着容越情动时的模样时,沈流彦终于看清些自己的心。

他不需要感情牵扯,那只会带来无尽的不解。而在很多事情上,追寻答案都是无谓的事情。

容越很好

他们之间有的,只是利益和□□。更甚一步,哪怕有一天,两人之间简单的联盟不复存在,甚至相互敌对,都不会有什么关系。

这样,就很好。

第一次结束,容越还有无穷的花样没有使出,每一项都让他期许不已。而沈流彦咬着他的后颈,将他压在一面穿衣镜上,问他镜中的两人在做什么事情?

直到两人再次精疲力尽,终于一同去了浴室。一场鸳鸯浴,沈流彦扶着浴缸壁,一边喘息,一边道:“容哥哥真是好精力。”

容越语气中带了几分深意:“不急,帮你清理。”

又是一夜过去。

李雪辞职,章经理原本以为事已办成,接下来只静待有钱到帐,而拉来注资款的自己又可以在公司更上一层楼。可接连几天过去,都不见沈瑞泽的消息。

他不由致电催问,甚至隐晦的问起沈瑞泽,是否对李雪满意?

言语间的暗示颇为明显。一通电话下来,沈瑞泽终于从大笔钱财到手的眩晕中清醒些许。不过想着账上的数字,他撇了撇嘴,十分不以为然。

如果当时自己就能下定决心,得省多少事儿啊。

沈瑞泽这么想,倒是没有表现出来。现在的他已经不在乎章经理惦记的那笔钱,不过实在是不喜对方的表现。当初是自己需要对方帮忙,这才好声好气,现在嘛……

最后沈瑞泽借口工作太忙,推后再议。他自然听出章经理语气中的不满,但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沈瑞泽并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手上有钱,一切好办。很快雇来调查的人就发回资料,酒店方面出了点问题,实在查不到当天该时段的录像,也许是技术故障。如此这般的解释了一大堆之后,沈瑞泽终于听到了自己需要的话。

那女人之后再没有在沈流彦身边出现。

沈瑞泽心头狂跳。对于那份药的效力,他还是很有自信的,那天喝下之后自己也在夜总会找了个女人抒发*,勇猛的难以置信。

沈流彦喝了那药,再见到李雪,没有不发生些什么的道理。

沈瑞泽计划着是否可以找来报社,报道一起沈氏总裁为了联姻而对出身普通的女友始乱终弃的戏码,只要事实擦边,被石子砸了头都可以写成脑震荡。

这样一来,不怕沈流彦不名誉扫地。

这也是他起初的打算,当作餐后甜点上桌,倒也不错。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李雪像是真的从江城消失了。

沈瑞泽心有不甘,再看看私家侦探发来的资料,沈流彦与唐宛若同样断了联系。

一时之间,沈瑞泽说不出自己是遗憾还是庆幸。

这样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沈瑞泽摩拳擦掌,计划着自己要那那笔钱做些什么。去外地发展是早就计划好的,可在选择地点的当口,父亲却将他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