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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到了岛上,由穷奇带领着,很快就回到了海边,他们找到了透/明隧道,钻回去原路返回,从海下工厂回到了海上的礁石和群山。

让人没想到的是,从群山上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们的轮船竟然还漂浮在海上,并没有开走,轮船上亮着灯,很明显。

穷奇非常兴/奋,毕竟他是第一次出海岛,远远的一看有艘钢筋铁骨的轮船,不禁睁大了眼睛,说:“那是什么海怪?它的眼睛还会发光!”

九命“哈哈”的就笑了出来,说:“那只海怪会吃/人呢,你看他肚子里有好多人,咱们一会儿也要被他吃了。”

九命逗着穷奇,穷奇还信以为真,定眼一看果然有好多人在海怪上面,立刻龇着虎牙,露/出一副凶悍的模样。

东海看了九命一眼,说:“别逗他了。”

九命皱眉说:“我现在很难受,只有这样我才不难受。”

东海沉默了一会儿,说:“那继续吧。”

温白羽:“……”

众人走到礁石那边看了看,快艇已经没了,估计被那群傲因弄坏了,墨一是给轮船打了光,很快就有快艇来接应他们,看到墨一是都吃了一惊,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天,他们竟然全都回来了

大家上了快艇,很快就上了轮船,穷奇这个时候就对明鬼说:“别怕,有我呢。”

大家都是一愣,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穷奇猛地一跺脚,就听“咔嚓”一声巨响,一层的甲板顿时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穷奇的怪力不是吹的,穷奇和明鬼顿时顺着窟窿就掉了下去。

众人一阵惊讶,墨一是心疼的大喊了一声:“我的船!”

一层甲板下面正对着是船舱里的酒吧,墨一是的船比较小资,还有一个休息的场所。

众人低头往下一看,钢板都被穷奇给跺坏了,两个人就掉在下面,明鬼脸上很黑,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穷奇则是掉在了酒吧的桌上,摔的后背直疼。

穷奇翻身坐起来,还说:“海怪死了没有?我们是掉到他的肚子里了吗?”

九命在上面听着,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实在不行了,可怜兮兮的扒着东海的袖子,说:“我好像笑的有点肚子疼。”

温白羽:“……”

明鬼阴沉着脸,他们这样几乎就是被人免/费围观,说:“这不是海怪,这是船。”

穷奇露/出奇怪的表情,说:“你别安慰我,我见过船的,都是木头和贝壳的,这个海怪竟然长了青铜身/体,也不知道练了什么妖法。”

明鬼:“……”

明鬼最后选择无视穷奇,直接从酒吧旁边的楼梯下去,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墨一是哪还能让他住在船工的房间,自然给明鬼安排了一个比较好的房间,还有穷奇,也给他安排了一个独间,然后科普了一下轮船,告诉他确实不是海怪,别再砸他船了!

轮船很快返航了,小家伙们也有一个单独的房间,温白羽把他们送进房间,小羽毛已经累了,抱着枕头呼呼大睡起来,小血髓花凑过去,小心翼翼的把枕头抽/出来,然后把自己塞/进去当枕头,小羽毛抱着他嘟着嘴呼呼的睡觉,小血髓花盯着小羽毛粉嘟嘟的嘴唇,哈喇子差点流下来,一边抹着嘴巴,一边傻笑。

蛋/蛋则是精神头很大,要小烛龙再给他捏一个小熊猫才睡觉,小烛龙被他弄得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蛋/蛋,然后捏了几下,用白土和黑土捏了捏,所幸熊猫也简单,只捏了一个熊猫头。

息壤这种东西实在太神奇了,柔/软的像绸缎,可以在地上流淌,但是又有很强的粘合性和可塑性。

小烛龙三两下就捏好了熊猫头,放在蛋/蛋手里,大大的黑眼圈,两只黑豆眼。

蛋/蛋一看,顿时“咯咯”的笑了出来,温白羽还以为蛋/蛋终于满意了要睡觉了,结果蛋/蛋一边笑一边喊着:“爸爸!爸爸!看、看,哥/哥捏的……”

温白羽刚要说捏的好看,结果蛋/蛋又笑着说:“小猪!小猪!哥/哥捏的小猪!”

温白羽一个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小烛龙的脸色果然黑的像锅底一样,然后去教育蛋/蛋了。

蛋/蛋最后抱着哥/哥给他捏的“小猪”睡觉了

温白羽从小家伙们的卧室出来,进了隔壁的房间,就看到万俟景侯正好洗完澡。

温白羽说:“你竟然用洗澡来逃避哄孩子。”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分工合作比较节约时间,你哄孩子,我哄你。”

万俟景侯刚洗了澡,还裸/着上半身,头发也没有擦干净,身上湿/淋/淋的,皮肤很白,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让温白羽看一眼都闪的有些头晕。

万俟景侯朝他走过去,伸手搂住温白羽,说:“我要哄你洗澡吗?”

温白羽挣了一下,说:“我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万俟景侯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说:“反正一会儿都要湿。”

温白羽脸上有点发烧,感觉耳朵烫呼呼的,嗓子像感冒了一样,咳嗽了一声,说:“别闹了,让我去洗澡。”

万俟景侯倒是很配合,就松开了温白羽,温白羽进了浴/室,还以为万俟景侯会冲进来,结果等他洗完了也不见那个人冲进来,不由的有些奇怪,或许这一路上万俟景侯累了,所以去睡觉了?

温白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不过万俟景侯已经躺在床/上了,还盖着被子,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温白羽悄悄走过去,低头一看,果然是睡着了,呼吸非常均匀,头发还没有完全干。

微湿的黑发显得万俟景侯多那么一点点的性/感……

温白羽咂咂嘴,不禁伸手摸了摸万俟景侯的发尾,湿湿的,凉丝丝的,还有点扎手,跟万俟景侯这个人一样,一点儿也不软,还扎人。

温白羽一动他的头发,万俟景侯突然翻了一个身,不过竟然没有醒来。

万俟景侯一翻身,立刻面朝里侧躺着,被子从身上直接滑了下去,露/出有力的脊背,人鱼线,还有大长/腿……

在灯光的照耀下,温白羽差点想捂脸,摸了摸自己鼻子,有点发/痒,不会是要流鼻血吧?

温白羽就站在床边,欣赏了两分钟万俟景侯的半/裸/体,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万俟景侯这流氓竟然没穿衣服,而且还是大冬天的,夜里海风很足,不/穿衣服也不盖好被子。

温白羽伸手把被子给万俟景侯盖好,然后回身关了灯,这才爬上/床去,躺在他旁边,万俟景侯睡得很平稳,竟然都没有醒过来,温白羽看着他的脸,两个人都侧躺着,正好面对面。

虽然关了灯,但是窗户外面的海光照进来,也能让他把对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万俟景侯的下巴上竟然长出了一些胡子茬,非常轻微,不会显得邋遢,反而让万俟景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温白羽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指尖有点发/麻,感觉很微妙,或许十指连心,温白羽总觉得万俟景侯的胡子茬扎在自己心里痒痒的,有一种偷袭的感觉,不由得窃笑了两下。

看着万俟景侯睡得这么安稳,温白羽不由得又想到了坏主意,准备真的偷袭万俟景侯一下,慢慢凑过去,屏住呼吸,冲着万俟景侯的嘴唇轻轻/舔/了一下

就在下一秒,万俟景侯猛地睁开了眼睛,温白羽吓了一大跳,而且对方眼里根本没有一点儿刚睡醒的意思,完全是非常清/醒的状态。

万俟景侯嘴角挑了挑,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浓浓的性/感,说:“想偷袭我?”

温白羽脸上一红,偷袭竟然被抓包了……

万俟景侯抓/住温白羽的胳膊,将人拽过来,然而突然翻身而起,压在温白羽身上,低下头来,亲/吻着温白羽的嘴唇,笑着说:“正好,咱们想到一起去了。”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得逞的笑容,突然有一种自己上/门送货的错觉……

万俟景侯亲/吻着温白羽的脖子,胡茬子扎在他脖子上,痒痒的,有点扎人,温白羽缩了一下脖子,说:“你的胡子扎的我痒/死了。”

万俟景侯笑了笑,低声说:“那之后还有爽/死的。”

温白羽的脸“噌”的一下全都烧红了,想要抬腿踹他,不过正和了万俟景侯的意思,伸手抓/住他的脚腕。

温白羽仍然是昏睡过去的,在万俟景侯还没完/事的事情,隐隐约约的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好像刚才万俟景侯进来的时候,没带/套……

温白羽因为困,睡得很实,半夜都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大半夜的,穷奇晕船晕到要死,比九命吐得还厉害,吐的天昏地暗的,在房间里弄出特别大的动静。

明鬼听见隔壁一直有声音,就让墨一是找了钥匙,然后把隔壁的门打开了,就见穷奇一副要死的样子瘫在地板上。

墨一是吓了一跳,还以为穷奇病了,刚要去叫医生,穷奇就拦住他了,大家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穷奇只是晕船,因为他根本没坐过船。

墨一是给穷奇找了晕船的药,明鬼说照看他,墨一是就走了。

穷奇吃了药,说:“为什么不管用,我还想吐。”

明鬼言简意赅的说:“忍着。”

穷奇耳朵耷/拉下来,坐在床/上,尾巴扫来扫去的,一副失落大狗的样子。

明鬼不禁又说:“药效没这么快,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穷奇一听,耳朵立刻又竖/起来了,尾巴扫的幅度更大了,明鬼太阳穴一跳,就想也拿块面包,往他嘴里扔……

穷奇坐在床/上,忍了五分钟,又开始在床/上打滚,说:“我晕的厉害,感觉一直在转。”

明鬼淡淡的说:“你确实一直在转。”

穷奇抖了一下耳朵,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和自己对视的明鬼,不知道是不是角度问题,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明鬼的嘴角不是耷/拉着的,竟然有点往上/翘,看起来就像微笑一样。

穷奇好奇的伸手两根手指,戳在明鬼的嘴角两边,然后往上顶,那表情简直就跟做鬼脸似的,穷奇当时就忘了晕船的感觉,笑的天昏地暗的……

明鬼脸色一沉,伸手拍开他的手指,说:“趁着不难受快点睡。”

穷奇这个时候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下面,说:“我现在这里难受。”

明鬼愣了一下,有点头疼,说:“你这个人,怎么随时都能兴/奋?”

穷奇抗/议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看见你就这样。”

明鬼更是一愣,脸上的表情在穷奇的眼里有些发狠,吓得穷奇一哆嗦,转身要往床里爬,不知道明鬼为什么突然生气。

明鬼一把扣住他的腰,穷奇身材非常好,宽肩窄臀,尤其是腰,腰竟然很细,腰/腹下面还有风/流的人鱼线。

明鬼在他屁/股上“啪”的拍了一下,穷奇瞪了大眼睛,似乎觉得有些屈辱,说:“干什么啊!”

明鬼盯着他,眯了眯眼睛,说:“你不是下面难受吗?正好我也忍得难受。”

穷奇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回头说:“那要怎么做?”

明鬼说:“你躺着,剩下我教你。”

穷奇有点好奇,听着明鬼的声音,明明还是死人脸和平板没有语调的声音,但是心脏腾腾的跳,下面莫名的更加兴/奋了,立刻笔杆调制的躺好,说:“快,快点。”

明鬼一下就笑了出来,说:“你听话,我就快点。”

穷奇抬起头说:“别用针扎我。”

明鬼嘴角跳了一下,让穷奇莫名浑身一抖,就听明鬼说:“放心,我换一根针扎。”

温白羽是被吵醒的,一睁眼发现已经早上八点多了,不过实际他也没睡几个小时,而船舱的走廊里,竟然传出阵阵的……嚎叫/声。

温白羽听着此起彼伏的嚎叫/声,还以为是什么案发现场呢,打开门仔细的听了一下,发现声音是从穷奇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穷奇的大嗓门有些沙哑,还带着一股奇怪的喘气声,断断续续的说:“疼……疼……别再扎我了,好疼,受/不/了/了……”

温白羽一听,难道是明鬼又拿穷奇做试验品了?明鬼那些针可不是逗着玩的。

刚想过去阻止,就听明鬼的声音说:“你不是喜欢这种感觉?只有一点疼,嘘——说实话。”

温白羽还要再听,万俟景侯这个时候从甲板上下来了,手里端着早餐,身边还跟着小家伙们,看到了温白羽,把温白羽拎回了房间去。

温白羽吃了早饭,因为身/体酸麻,又在卧室里休息,很快就睡着了,中午饭直接省了,一醒来就该吃晚饭了。

晚饭到了甲板上,九命早就被东海抱着,裹得厚厚的,在甲板上呼吸新鲜空气呢。

看见温白羽上来,说:“主人,我一天都没见到你了。”

九命始终有点恹恹的表情,时不时就犯困,拍着自己的肚子,说:“主人,你说我最近吃的也不多啊,我怎么觉得我的肚子有点见长?一定是我的错觉。”

温白羽:“……”

众人围坐在桌子边,准备开饭,九命还是被东海抱着,而且完全不知道脸红,吃饭就张张嘴巴,连手都不用伸,他的眼神瞟过哪个菜,东海就立刻夹哪个菜给他吃,俨然地主的模样。

谢衍没有出来,谢麟阆把他的饭直接带回去了,温白羽咂咂嘴,对万俟景侯说:“原来还有比你更禽/兽的。”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夹了一只大虾放在盘子里,也不用手,直接用筷子,好像很简单的拨了几下,大虾的壳子竟然就剥干净了,都不知道万俟景侯是怎么用两根筷子,这么轻/松优雅的完成这项艰巨任务的。

万俟景侯把拨好的虾放在温白羽碗里,笑着说:“我这是体贴。”

温白羽撇了撇嘴,把碗里的大虾夹出来吃,味道甜丝丝的。

万俟景侯见他爱吃,就又拨了几只,他剥虾的速度竟然比温白羽吃的还快,完全跟得上进度。

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穷奇和明鬼才从下面上来,穷奇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夹/着桌上的食物,狼吞虎咽的开始吃,吃的众人心惊肉跳的,估计这些饭都不够。

九命看着穷奇吃,实在太羡慕了,他现在吃两口就想吐,说:“我怎么发现你今天更能吃了?”

穷奇嘴里含/着一大口菜,含糊的说:“那当然,我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没睡,都赖/明鬼这个死人脸!”

脸皮薄的人一听,不禁有些脸红,尤其是安然,安然在他们隔壁,听了一晚上,不禁脸上更红。

就听穷奇说:“死人脸竟然用针扎我,还扎了一晚上,疼死我了!”

安然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原来不是做那种事情,看来是自己想的太龌蹉了。

结果穷奇继续说:“你们不知道,死人脸说不扎我的,结果他说话根本不算数,他下面有一根针,竟然这么粗,还往我那个……那个地方扎,疼的我不行……”

穷奇一边说一边比划,众人脸色慢慢都变了,温白羽忍不住揉了揉脸,敢情穷奇和明鬼已经做了,结果穷奇还以为明鬼是用针扎他……

明鬼则是一脸淡然,根本不理穷奇犯傻,自顾自的吃饭。

穷奇愤愤不平的说,但是也不耽误吃饭,很快就把饭吃光了,还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说:“饱了五分。”

众人一阵无语。

返程的路很平静,很快靠了岸,穷奇没有地方去,就跟着明鬼走了,他们临走的时候,温白羽把拿出来的木牌子交给穷奇,千叮咛万嘱咐,别让他弄丢/了。

穷奇拍着自己胸口,说:“你放心好了,我这么聪明,而且身手这么厉害,绝对不会弄丢的。”

温白羽还是不放心,结果万俟景侯把木牌拿过来,然后直接放在了明鬼手里。

明鬼嘴角挑了一下,说:“放心。”

万俟景侯就搂着温白羽肩膀走了,说:“反正可以有一定距离,看起来穷奇也不会跟明鬼分开太远,给谁都一样。”

温白羽觉得有道理,穷奇现在就跟个大狗似的跟着明鬼。

他们走进机场,温白羽抬头看着万俟景侯,说:“我发现你最近总喜欢搭着我肩膀。”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温白羽侧眼说:“我觉得咱俩这个身高差,你搭我肩膀是把我当扶手架子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亲了亲温白羽的耳朵,说:“被你发现了。”

很快就回了北/京,刚到家,就收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快递盒子。

温白羽看上面写着收件人是万俟景侯,就没有打开。

万俟景侯收拾完了行李,看了看盒子,温白羽坐在沙发上看他拆箱子,踹着他的小/腿,说:“发件人写的是康晴雪,明显是个女人啊,是不是你老情人,给你寄这么大的包裹?”

万俟景侯拆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套西装,看起来包装非常上档次。

万俟景侯把西装拉出来,就看到盒子底下还有一张请帖,请帖非常漂亮,烫金的,上面用钢笔字写着万俟景侯的名字。

万俟景侯把请帖拿出来,并没有注意上面的人名,把请帖打开之后,里面写着某某鉴赏酒会,还附带了图片,是一块琥珀,琥珀里面还有有个类似于虫子的东西。

不过并不是虫子,而是蝉蜕。

温白羽见万俟景侯皱眉不说话,探头一看,说:“蝉?”

照片是附带在请帖里面的,照的很学问,光线打得很亮,虽然美观,但是看的不是很清晰,如果想要看清楚这个东西,还是要出席这个鉴赏酒会。

温白羽肯定是想要看看这个琥珀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不过一想到发帖人竟然给万俟景侯连衣服都送来了,又不想让万俟景侯去。

万俟景侯看他纠结的样子,笑着说:“五星级酒店,还有套房和自助餐。”

温白羽更是纠结了,其实这个酒店他早就想去了,自助餐非常高档,最出名的是他家的大龙虾,一般情/侣都会约到这里,晚上吃饭还能看夜景。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你要是不想去,那我就不去了。”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说:“我只是不想让你穿别人的衣服。”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我上次准备了西服,不用穿别人的衣服,而且白色不适合我,不过这么贵的西服不/穿太浪费了,你穿上试试看。”

温白羽满脸惊讶,说:“我?”

万俟景侯把衣服/从袋子里拿出来,而且是四件套,里面还有个小马甲,看起来是修身的,白色显得高贵又禁欲。

万俟景侯要给他换衣服,温白羽赶紧把他轰出去,自己换上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康晴雪居心叵测的缘故,西服非常修身,万俟景侯穿的话,估计有点勒,温白羽穿刚刚好

万俟景侯看了看,笑着伸手拍了拍温白羽的腰,说:“真细。”

温白羽刚要说话,万俟景侯的手又在臀/部上一拍,又说:“是不是有点勒?我帮你脱/下来。”

万俟景侯竟然是行动派,真的帮温白羽把衣服脱了,而且还脱到床/上去了……

鉴赏酒会是一个星期之后,酒会的请帖是三天套房,外加三次自助,为了避免浪费,温白羽决定还是跟万俟景侯去吧……

万俟景侯穿了自己的黑色的西装,真的让温白羽穿这那件白色西装。温白羽抓到了关楠和血髓,把小家伙们全都给两个人照顾,之后轻装简行,打车到了酒店。

酒店非常大,在北/京也很有名,五幢高/耸的大楼,出租车到了门口,会有迎宾拉开车门,旁边还有车载电梯,如果是开私家车过来,可以直接开进电梯。

主办方租了酒店的一整层作为会场,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进了酒店,有服/务人员给他们按了电梯。

会场里人已经非常多了,一个巨大的宴会厅,头顶上高悬着各种精致的吊灯,整个会场被明亮的灯光打得金碧辉煌的,会场的两边有一些沙发供人休息,中间摆着好几张精致的桌子,上面都是一些美食和红酒,会场最前面有一排透/明的展柜,不过展柜里还没有任何东西,等就会真正开始,里面才会展出这次酒会需要鉴赏的琥珀。

酒会的主办方就是叫康晴雪的人,康晴雪是一个古董商,年纪已经不小了,四十五左右,不过因为保养的非常好,脸上都没有任何皱纹,单看脸的话,像是二十几岁的,最多也就是三十岁,不过一看脖子就有些露馅,脖子上有很多松/弛的皱纹。

康晴雪是个寡妇,而且已经寡了两次了,两任丈夫都是有钱人,不过现在康晴雪才是最有钱的人,据说他和上一任丈夫渡蜜月的时候,丈夫不幸意外身亡,距现在才过去两个月时间。

康晴雪穿着一身黑色的露背礼服,深v领,脖子上带着一块足有四厘米的圆形琥珀吊坠,血红色的琥珀里面还有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因为离得太远看不出来,不过单看这琥珀的颜色,就知道肯定值钱。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在会场门口,有迎宾正在检/查请帖,康晴雪一眼就看到了万俟景侯。

不过万俟景侯没有穿那件白色禁欲的西装,而是一身黑色西装,显得整个人冷漠疏离,而他身边站着一个看起来像大学/生一样的人,还束着长发,精致的白色西装,收腰很厉害,佩着整齐的长发,好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一样。

迎宾检/查完请帖,把请帖双手递还给万俟景侯,随即笑着迎着万俟景侯和温白羽走进去,万俟景侯拿过请帖,很自然的伸手托了一下温白羽的腰,示意让温白羽先走。

康晴雪看在眼里,笑着迎上去,说:“景爷真是给面子,我听说最近别人都请不到景爷,我这面子真是足……”

她说着,看向温白羽,说:“这位是?不会是景爷的弟/弟吧?长得可不像。”

温白羽见这个康晴雪自来熟,笑眯眯的说:“我姓温,是他老板。”

康晴雪立刻吃了一惊,诧异的打量了一下温白羽,见温白羽一脸温和,说话的时候始终微笑着,想着这个人难道是个笑面虎?

万俟景侯知道温白羽又要占便宜了,所以也就没有搭腔,算是默认了,某种意义上,温白羽的确是老板……

康晴雪笑着说:“怪不得每次请景爷来搭伙,景爷都不愿意加入呢,原来已经有东家了。”

康晴雪似乎非常忙,跟他们寒暄了一下,很快就被叫走了。

万俟景侯的目光盯着女人的背影,有些皱眉。

温白羽偷偷伸手掐了他一下,不过还没掐到,就被万俟景侯捏住了。

温白羽说:“回神了?盯着人家胸口看什么呢?”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说:“我比较想看你的胸口。”

温白羽“呿”了一声,万俟景侯说:“你跟你开玩笑,我刚才发现了一个问题。”

温白羽狐疑的说:“发现了什么?”

万俟景侯指了指脖子的位置,说:“康晴雪脖子上带的东西,好像不是琥珀。”

温白羽诧异的说:“不是琥珀?这次的酒会不就是她请大家来鉴赏稀有琥珀的吗?”

万俟景侯说:“我刚才看了一下,她的吊坠确实像血珀,而且红色均匀,看起来还是高档货,但是里面的血珀里面夹得东西很奇怪。”

温白羽说:“琥珀里还能有什么,不就是虫子吗?”

万俟景侯摇头说:“我没看清楚,但是总觉得里面的东西不是虫子,像是一根手指头。”

温白羽打了一个冷颤,说:“你刚才肯定盯着人家胸看,所以才看花了的,琥珀里怎么可能会有手指头,太恶心了。”

酒会很快就开始了,万俟景侯俨然成了焦点人物,他平时很少露面,再加上一身西服,简直就跟模特一样,温白羽觉得跟他站一起压力特别大。

温白羽还看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人,那个人也看到了他们,端着酒杯走过来,笑着说:“好久不见了,不认识了?”

原来是彭四爷,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碰到了彭四爷。

彭四爷也是一身黑色的西装,不过和万俟景侯的感觉不一样,显得优雅成熟。

温白羽四周看了看,说:“怎么你一个人?莫阳呢?”

彭四爷这个时候露/出一个非常优雅,却显得很嘚瑟的笑容,说:“莫阳他身/体不舒服,留在房间了,这里太乱,没让他过来。”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彭四爷,莫阳身/体不舒服,彭四爷还这么高兴?

万俟景侯则是笑了一声,说:“先恭喜你了。”

彭四爷笑着跟万俟景侯碰了一下杯,说:“怎么样,羡慕吧?我可是要当爹的人了。”

温白羽这样一听才明白过来,没想到莫阳真的能怀/孕,万俟景侯却挑了挑嘴角,说:“不羡慕。”

彭四爷还当他是嘴硬,没想到其实万俟景侯都当爹很多次了……

酒会开始之后,康晴雪就开始致辞了。

大意是说,他的亡夫很喜欢琥珀,尤其是血珀,不过没想到,在渡蜜月的时候就发生了意外事/故,康晴雪说主办这次鉴赏会,主要是为了亡夫。

展品一共四件,康晴雪脖子上的是一件,另外还有三件更大的血珀,那三件血珀里全是昆虫,其中一个就是请贴上的,血珀里面趴着一只蝉。

康晴雪戴着的血珀虽然是其中最小的,但是因为透/明度高,而且非常莹润,所以因该是最值钱的。

康晴雪笑着跟其他人说:“其实我这个血珀还有个讲究,你们看……”

他说着将血珀拿下来,对着会场的吊灯,血珀非常通透,这是非常少见的,吊灯一打,立刻放出炫目的光彩,只见血珀里从上到下横着一样东西。

温白羽后背一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万俟景侯的话,所以有了定势思维,总觉得康晴雪的项链坠里真的是一根人手指头,不过稍微细了点,而且不是完整的手指头,只有两节。

康晴雪说:“你们看,这血珀里的昆虫,酷似一只佛手,我亡夫是最信佛的,这是他生前最喜欢的东西。”

很多人都惊讶的赞叹起来。

温白羽更是后背发冷,小声说:“真是会说,还佛手?”

万俟景侯皱了皱眉,说:“如果里面真的是人的手指,那这就不是琥珀。”

温白羽刚要问是什么,康晴雪又给大家介绍着自己的血珀,她把血珀放在手心里,轻轻的摩擦了几下,一股松香味一下弥漫了开来。

很多琥珀其实并不用燃/烧就能产生松香味,但是需要摩擦的热度,没想到康晴雪这块血珀,轻轻一蹭就有这么大的香气,而且香气持续时间非常久。

温白羽闻了两下,他其实不喜欢香味,闻多了会头晕,伸手扇了扇。

万俟景侯皱眉说:“这味道倒是让我想到另外一种东西。”

温白羽捂着鼻子,说:“什么东西?”

万俟景侯伸手拉着他,两个人不再围观那些展品,反而走到角落,在沙发上坐下来,万俟景侯给他要了一杯矿泉水,服/务员很快就端着盘子递给温白羽。

温白羽远离了香味,喝了一杯冰凉的矿泉水,感觉这才舒服了,头脑也不发胀了。

万俟景侯将空杯子放在一边,这才说:“在道上血珀有两种,第一种就是通常说的红色的琥珀,另外一种,恐怕很少人见过,其实是一种用人血和尸油提炼出来的透/明的凝脂。”

温白羽听他说的恶心,皱了皱眉,说:“你怀疑康晴雪的琥珀就是这种?”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要知道到底是哪种血珀,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闻气味。”

温白羽说:“她的吊坠里真的是一根手指头吗?”

万俟景侯说:“看着像。”

他们正说着,那边致辞已经晚了,康晴雪端着酒杯走过来,笑着说:“景爷怎么到这里坐了?难不成是酒会太没劲了?”

万俟景侯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因为康晴雪的项链很低,万俟景侯抬眼一看的动作,就像在看康晴雪的胸口。

康晴雪不由的挺了挺胸,让自己的深v领更舒展,笑着说:“其实这些小儿科的东西,在景爷眼里当然看着没劲了,我想请景爷做一单买卖,不知道景爷同不同意?”

万俟景侯没有回话,转头看向温白羽,好像温白羽真的是他的老板一样。

康晴雪脸色稍微变了一下,不过还是转头看向温白羽。

温白羽又开始演笑面虎,笑着说:“想必是和这些血珀有关系?”

康晴雪说:“温老板厉害,这样一眼就看穿了?”

康晴雪说:“不瞒温老板说,我和丈夫发现了一条矿脉,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琥珀,非常多,但是如今丈夫就这么走了,我一个女人家也没能耐,所以就想请两位搭伙,做这单买卖。”

温白羽笑着说:“那你可能找错人了,我是一个做生意的,他是一个打/手,我们俩都不会开矿啊。”

康晴雪面色一僵,随即笑着说:“一样的,一样的,谁不知道景爷厉害,矿洞就和下斗是一样的,只要有景爷在,那我就放心了。”

康晴雪废了半天口舌,温白羽只说明天给她答复。

康晴雪也不多纠缠,让他们好好考虑,笑眯眯就走了。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这个女人明显有问题,一个矿洞让你去搭伙,摆明了就是一个尸洞吧?而且她老公刚死,就办什么酒会,目的肯定不是展出这些血珀。”

万俟景侯说:“我倒是很想知道,她指的矿洞在哪里,哪里会有这么成片的血珀?”

温白羽他们发现了几块梼杌木牌,但是很快线索就断了,甘祝翻译不出来那些图,不知道上面说的是什么,线索就断在这里,完全没有往下找的条件了。

只要看到跟蝉有关系的东西,万俟景侯都会注意,如果康晴雪发现的血珀,真的是人血和尸油的产物,那这种东西就不是自然形成的,里面夹/着一块蝉蜕,肯定有独特的意义。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对鉴赏根本没有兴趣,但是酒店的食物非常美味,温白羽如愿以偿的吃上了大龙虾,还有各种海鲜,喝了一些很贵的红酒,感觉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万俟景侯见他脸色发红,知道温白羽是喝醉了,就带着温白羽回房间去了。

温白羽是被万俟景侯扛着回房间的,因为喝了很多红酒,温白羽又吃得太撑,被万俟景侯扛着进门,直接跑到洗漱间去吐了,吐完之后,迈着踉跄的步伐,把浴缸当成了床,倒在浴缸里直接睡了。

万俟景侯只是转头给他端杯水的时间,进来一瞧,温白羽竟然打起呼噜了,而且一边打着呼噜,还一边拽住自己的衣服,肯定是因为西服太紧了,勒的他不舒服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捞出来,扔在床/上,温白羽在床/上直打挺,蹭的西服都褶了,伸手勾住万俟景侯的脖子,对着他呵气,呵出来的全是酒气,用脸颊蹭着万俟景侯的下巴,说:“咦?怎么没有胡茬子了?”

万俟景侯见他醉的厉害,说:“喝点热水。”

温白羽使劲摇头,说:“不喝不喝,我现在好热,别让我再喝热的。”

万俟景侯看着温白羽撒酒疯,有点无奈,说:“那我扶你去洗澡,洗了澡你睡觉。”

温白羽还是摇头,说:“不洗……不洗……”

他正说着,突然捂着嘴,身/体往前一探,差点栽下床去,万俟景侯伸手一搂他,温白羽终于又吐了,直接把两个人的衣服全都交待了。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打横抱起来,拔光衣服扔到浴缸里,放了暖水出来,然后把自己脏了的外套脱/下来,把衬衫袖子挽起来,开始给温白羽洗澡。

温白羽吐干净了,躺在浴缸里,很快就舒服的睡着了,万俟景侯有些无奈,看着温白羽潮/红的脸颊,耳朵和脖子也全都红了,身上甚至还泛着红,不知道醉成什么样子,估计明天早上又要头疼。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洗干净,裹上浴袍,抱出来放在床/上,幸好床单没有脏,叫了客房服/务,把地毯换了一下,然后让人把西服拿去干洗。

等忙完了一溜够,一看表竟然十二点了,万俟景侯看床/上的人睡得安稳,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说:“真能折腾人。”

温白羽睡得很香,万俟景侯亲他,他就伸手抹了抹嘴巴,含糊的说:“不吃了……太撑了……”

万俟景侯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捏了捏温白羽的鼻子,温白羽皱眉晃了晃头,不过仍然没醒,万俟景侯就不在闹他,自己进了浴/室,洗澡去了。

万俟景侯进了浴/室没两分钟,门铃忽然响了,不知道谁这么晚了还在敲门。

温白羽起初没听见,不过按门铃的声音太大了,而且锲而不舍的,浴/室里的万俟景侯因为在洗澡,隔音效果非常好,也没有听见。

门铃按过第三遍之后,温白羽终于被吵醒了,感觉脑袋直疼,皱了皱眉,一翻身,直接从床/上掉下去了,摔得屁/股直疼,摸了摸自己屁/股,又听见门铃的声音,原来不是自己做噩梦。

温白羽头晕脑胀,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自己,竟然穿着浴袍,简单的把浴袍的带子拉在一起系上,然后走过去开门,心想谁会过来?难道是彭四爷吗,可是他好像没告诉彭四爷自己和万俟景侯的房号。

温白羽走过去,一把拉开门,就听“啊呀”一声,一个人影从外面倒进来,正好倒在温白羽怀里,因为温白羽还没睡醒,根本站不住,两个人差点直接坐地上。

温白羽抬头一看,竟然是康雪晴!

康雪晴穿着一身很暴/露的粉色真丝睡裙,头发慵懒的散下来,脚上还踏着高跟鞋,抹了浓妆,好像也没想到是温白羽开门,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随即拢了拢自己的衣服,从温白羽怀里支起身/体,靠在门框上

康雪晴目光上下一打量,温白羽的带子系的不太紧,露/出一片胸口,还有少量的腹肌,他的腹肌当然没办法和万俟景侯比,似乎还不够看。

康雪晴笑着说:“原来是温老板,没想到您也住这间?请问景爷在吗?”

温白羽看他穿得这么少就有气,一开门还往人怀里靠,万一是万俟景侯开门,岂不是要被吃了豆腐?

温白羽喝多了酒,脑袋转不开,完全忘了万俟景侯的反应速度,怎么可能让别人吃豆腐。

温白羽臭着脸,按了按很疼的太阳穴,说:“大半夜的你找万俟景侯干什么?”

康雪晴笑了一声,说:“温老板,瞧您说的,当然是有悄悄话要说啊。”

温白羽脸色更差了,几乎头顶冒烟,心里想着万俟景侯这条烂泥鳅,又随便招桃花,于是温白羽手拉住门把准备关门,同时说:“万俟景侯秒射,听不完你说悄悄话。”

康雪晴愣了一下,估计是被温白羽出语惊人的话弄傻了,不过显然不信,伸手拦住温白羽关门的动作,说:“等等……”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嘭”的一声就关了,差点掩上康雪晴的手,温白羽喝醉了当然没这么大力气,就在刚才温白羽说“秒射”的时候,正巧万俟景侯洗完了澡,从浴/室里出来,然后听了全程。

万俟景侯一手把门拽上,然后落锁,同时伸手捏住温白羽的脖子,低下头来,在他脖子后面轻轻/舔/了舔,说:“你说谁秒射?”

温白羽脖子一阵发/麻,本身就腿软,被他一捏一舔,麻的已经不成样子,差点跪在地上。

万俟景侯伸手一抄,把人抱起来,眯着眼睛,压低了声音,重复说:“你刚刚说谁秒射?”

温白羽顿时酒劲就清/醒了,感觉自己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想到了自己一百零一种死法,立刻挣扎起来,踢着腿说:“我错了!我错了!我刚才只是随便找个借口……”

万俟景侯大步走到床边,直接把温白羽扔上/床去,温白羽一个打挺,几乎从床/上蹦起来就要跑,不知道是不是还沉浸在酒醉中,出奇的勇敢,大喊着:“万俟景侯你这个烂泥鳅,招烂桃花,就是说你秒……”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把被万俟景侯按在了床/上,根本没来得及跳下去,万俟景侯从后面将人抱住,压在床/上,把人反过来,一只手就捏住了温白羽的两个手腕,腿一顶,顶/住温白羽的膝盖,一股怪力让温白羽根本没法动,笔挺的躺在床/上,好像砧板上的鱼一样。

万俟景侯笑着低下头来,一脸温柔的说:“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温白羽嗓子抖了一下,撇过头去,说:“好话不说二遍。”

万俟景侯笑着咬了一下他的脖子,温白羽抖了一下,可能因为喝了酒,身/体比计较敏/感,体温也比平时高,额头上因为逃命未遂,弄出了好多汗,还呼呼的喘着气。

万俟景侯笑着说:“看来是我平时不够努力,才让白羽对我这么有怨言。”

温白羽又抖了一下,瞪着眼睛,嘴里呵着酒气,说:“我严肃的跟你说,我是有骨气的人,威/武不能屈你懂吗,我是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啊!你别咬……”

温白羽还没说完,万俟景侯已经低下头来,一口要在他的喉结上,然后伸出舌/头仔细的舔。

温白羽双手都不需要捏着,一下就软/下来了,瘫在床/上抓着床单,主动拱起脖子,送到万俟景侯嘴边,抱住万俟景侯的肩膀,“嗬……嗬……”的喘气。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又捏了捏他的脖子说,说:“这么有感觉?”

温白羽脑子里一片浆糊,根本转不过来,兴/奋的抱着万俟景侯,一晚上都非常主动。

温白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全身都疼,尤其是头疼,不知道什么红酒那么大后劲,他扶着脑袋,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干的事情,立刻脸色通红,恨不得拿枕头把自己闷死。

万俟景侯从浴/室出来,已经穿的整齐,不过脖子的地方还有很多吻痕,一看就知道温白羽昨天晚上多热情。

万俟景侯笑着看温白羽,说:“酒醒了?”

温白羽“嗯……”了一声,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的作死大/法,最后还是屈服在了万俟景侯的淫/威之下。

万俟景侯坐在他旁边,说:“昨天晚上你撒酒疯,还记得吗?”

温白羽立刻说:“不记得了!”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那表情看的温白羽直脸红。

温白羽去洗漱了一下,看了一眼时间,都能吃中午饭了,万俟景侯带他出门吃饭,温白羽拽住他,说:“要不……你围个围巾吧?”

万俟景侯说:“我不冷。”

温白羽说:“可是你脖子上都是痕迹……”

万俟景侯笑着说:“反正是你咬的,我带着不是正好?”

两个人去吃午饭,又遇到了康晴雪,就跟昨天晚上穿着睡衣敲门的不是她一样,康晴雪一点也没有尴尬的表情,好像昨天晚上是温白羽的错觉。

康晴雪笑着说:“温老板想的怎么样,有搭伙的意思吗?”

温白羽本身是想答应的,因为他们没有查下去的线索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康晴雪显然没有说实话,那地方绝对不是矿洞这么简单,温白羽也想去看看,没准有其他发现。

但是因为昨天晚上康晴雪的表现,让温白羽非常不高兴,而且温白羽还因为一时口快加撒酒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以打算继续抻着康晴雪,笑着说:“别着急吗,我这个人是慢性子,再让我想几天。”

康晴雪脸上都要抽筋了,其实他根本不想让温白羽去,去了还要分钱,但是万俟景侯跟着温白羽走,温白羽不去,万俟景侯肯定也不去。

康晴雪笑着说:“没关系的温先生,您可以慢慢想,想好告诉我就行了。”

酒会一共三天,直到第三天,温白羽才装作一副很勉强的样子,说:“既然康小/姐这么有诚意,那我们不加入,岂不是显得太不给面子了吗?”

康晴雪一听他们终于答应了,立刻说:“那太好了,不瞒你们说,我也怕别人抢先找到了地方,既然两位答应了,那咱们改天就出发,行程行李我来安排就可以了,两位只要人到了就可以了。”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享受了三天五星级酒店,很快就回了小饭馆,不是上人的时间,小家伙们都在小饭馆里玩,关楠正抱着小羽毛和蛋/蛋,拿着书在给他们讲故事。

小血髓花坐在一边,正在勤勤恳恳的给小羽毛拨/开心果,小烛龙则勤勤恳恳的用息壤捏熊猫,终于捏好了一个,拿给蛋/蛋,蛋/蛋又“咯咯”笑着说:“小猪!可爱!”

小烛龙:“……”

温白羽一进门,小羽毛和蛋/蛋两个小天使就跑过来了,一边一个,“吧唧”抱住他的两条腿,温白羽都不敢动了,伸手把地上的小家伙一手一个抱起来。

温白羽笑眯眯的亲着小羽毛和蛋/蛋的脸颊,肉/嘟/嘟的,亲起来感觉一级棒,不像万俟景侯硬/邦/邦的。

小羽毛和蛋/蛋一被亲,都“咯咯”笑起来,似乎觉得有点痒,抱着温白羽的脖子。

温白羽笑着说:“想不想我啊?”

小羽毛和蛋/蛋不愧都是小天使,立刻连连点头,看的温白羽又想亲他们。

然后温白羽把目光投在坐在桌上勤勤恳恳捏“小猪”的小烛龙身上,小烛龙则是高冷的看了一眼温白羽,然后继续捏“小猪”。

小羽毛和蛋/蛋被温白羽抱了一会儿,又去找万俟景侯了,这两个小家伙都长得像万俟景侯,不过都比万俟景侯要软/软嫩/嫩的。

小羽毛指着万俟景侯的脖子,说:“爸爸!有虫虫!”

温白羽回头一看,差点晕过去,那是自己在万俟景侯脖子上啃得痕迹,还没有掉下去,小羽毛一脸正义的指着吻痕说是虫虫。

温白羽揉了揉脸颊,默默的选择不说话……

三天之后,康晴雪发来了行程,首先坐飞机去了西安,当天晚上就在西安住宿了,之后的行程会有车来接他们。

温白羽走在最前面,拿着房卡,万俟景侯背着行李,其实行李也没有什么,但是一个大包,小家伙们呆在里面。

同时跟来的还有关楠和血髓,毕竟小血髓花放养时间太长了。

其实自从上次关楠知道小血髓花竟然不是血髓“雌雄同体自交”的产物之后很吃惊,血髓很想让关楠再生一个,深刻体会一下小血髓花不是自己自交出来的……

不过血髓花都是从人身上长出来,很痛苦也很血/腥,血髓当然舍不得让关楠受苦,所以这个想法只是想想,也没有实践。

康晴雪准备了两间房间,给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现在四个人,正好可以分开住,温白羽就和万俟景侯进了一个房间。

温白羽一打开背包,小血髓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过来了,明明应该在关楠的背包里。

小血髓花正在逗小羽毛玩,跟变魔术一样把花朵变来变去的

温白羽打开背包,小家们就全都蹦出去了,跳到床/上蹦蹦跳跳的。

蛋/蛋特别喜欢小烛龙给他捏的“小猪”,一直抱着那只“小猪”,每次蛋/蛋说小猪可爱的时候,小烛龙的脸就黑一点,他捏的明明是熊猫。

因为明天就要出发,万俟景侯没有折腾温白羽,吃过了晚饭,万俟景侯刚去洗了澡,回来一看,温白羽竟然歪在床边睡着了。

万俟景侯想把他叫起来,不过温白羽翻了一个身,还是没有醒,万俟景侯干脆抱着他去洗了澡,然后把人放进被窝里,中途温白羽醒了一下,不过因为热水澡很舒服,很快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万俟景侯的手/机就响了,接他们的人来了,康晴雪打来的,让他们收拾东西就可以下楼了,房间不用退,有人会来管。

温白羽痛苦的伸了一个懒腰,说:“我还没睡够呢。”

他说着,摸了一下手/机,按亮了一看,竟然早上九点了,小家伙们正在吃早饭,蛋/蛋喝的嘴边上全都牛奶,围着一圈小/胡子,小烛龙伸手帮他擦掉,蛋/蛋就摇着头躲来躲去的,笑嘻嘻的要往小烛龙身上擦。

万俟景侯让温白羽吃早饭,然后去隔壁找了关楠和血髓,两个人早就起了,正在收拾行李,随时可以准备下楼。

温白羽吃了两口早点,发现肚子不是很饿,胃里有点堵的感觉。

大家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一辆白色大车停在停车场上,康晴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还戴着墨镜,看见他们下来,笑着说:“景爷和温老板终于来了。”

她说着,注意到了身后的关楠和血髓,说:“这两位是?”

万俟景侯很简明的说:“他是我徒/弟。”

康晴雪上下打量了一下关楠和血髓,关楠像个大学/生一样,看起来没有什么能耐,而且细胳膊细腿的,但是血髓长得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身材高大,看起来是个练家子,像是道上的人。

康晴雪还以为万俟景侯说血髓是他徒/弟,笑着说:“既然是景爷的徒/弟,那也不是外人,上车吧,咱们要快走,不然天黑到不了了。”

众人上了车,温白羽才发现车上不止康晴雪,还有三个人。

一个司机,看起来四十岁的样子,脸上有个大刀疤,身材很高大,看起来非常凶。

康晴雪介绍说他是一直跟着康晴雪已经死掉的丈夫的,得力的心腹,矿洞也是这个人发现的,姓阎,都管他叫老阎。

另外的两个人不说话,看起来是打/手。

众人上了车,老阎就开着车一直往郊外去,开了很久,久的温白羽都要吐了,恶心的实在不行。

万俟景侯拍了拍自己的腿,说:“躺我腿上。”

温白羽起初还在顾虑有很多外人在场,虽然万俟景侯一直不太在意这个事情,但是温白羽他脸皮薄。

不过后来真的架不住难受,就躺在万俟景侯腿上,车子一直开到中午,已经非常偏僻了,温白羽实在忍不住,万俟景侯让老阎停了车,温白羽就冲下车去吐了

他早上根本没吃东西,现在几乎吐不出来,但是吐得撕心裂肺的,蹲在地上都站不起来,万俟景侯伸手扶着他,给他拍背,说:“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温白羽摇了摇头,说:“就是晕车,可能太颠了。”

万俟景侯扶着温白羽上车,康晴雪回头来客套了一句,说:“温老板,没事儿吧?”

不过她也没有要温白羽回答的意思,前面的老阎笑着说:“我看温老板身/体弱了点啊,这样怎么下斗啊。”

温白羽眯了眯眼睛,说:“下什么斗?”

老阎愣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些失言,立刻笑着改口,说:“温老板听错了,是下洞,下矿洞。”

温白羽因为难受的厉害,就没有再追问他,但是康晴雪肯定有猫腻。

康晴雪似乎瞪了老阎一下,老阎就闭上嘴,继续开车了。

车子中午没有停下来,温白羽悄悄拉开背包,发现背包里的食物已经被小家伙们吃的七七八八的,小家伙们还真是不嘴软,吃了那么多东西。

温白羽伸手把包装纸掏出来扔在一边,小家伙们吃饱了,车子又摇,很快都睡着了。

温白羽不敢吃东西,怕吃了就吐,万俟景侯逼着他吃了一点,然后让温白羽睡觉。

温白羽一脸惨白的躺在万俟景侯腿上,心想着自己晕车越来越严重了……

万俟景侯把外套给他盖上,伸手搂着温白羽,让他别从自己腿上颠下去,轻轻给温白羽揉/着太阳穴,时不时揉/揉他的脖子,温白羽被伺候的特别舒服,很快就睡着了。

温白羽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猛地一个震颤,吓得他立刻就坐直了,瞪着眼前,还是在车里,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情况,竟然这么颠。

万俟景侯把衣服给他披上,温白羽就听前面的老阎说:“他奶奶的!前几天一直下雨,这他么路太难走了,车轱辘陷进去了!”

原来是车子陷进坑里了。

众人全都从车上下来,前面的车轱辘陷进泥坑里,因为老阎加速想冲上去,甩了一车都是泥,看起来脏的厉害。

康晴雪嫌弃这地方太泥泞,说:“我看明天色不早了,咱们在这露宿吧,老阎你们赶紧把车弄上来。”

老阎嘴里骂着娘,让另外两个打/手过来推车,其他人找了一个比较干燥平坦的地方,准备扎帐篷。

温白羽已经不知道这是哪里了,非常偏僻荒凉,大部分的土地因为下雨泥泞的不行,地上有大大小小的泥沟,夜里看不清楚这些沟,如果这么开下去,估计还要再陷进去。

众人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开始分工扎帐篷,搭篝火。

关楠和血髓去扎帐篷,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去捡树枝准备生火,康晴雪穿着高跟皮靴,跟着他们要捡树枝

温白羽捡起树枝就给万俟景侯拿着,捡了一堆之后,发现康晴雪一个也没捡,她根本不是来帮忙的,只是来看万俟景侯的。

温白羽愤愤然的撅着树枝,心想着都告诉你了万俟景侯秒射,怎么还缠着,难道不信吗!自己可是从来不说/谎的。

温白羽一想到那天的情景就觉得逗,虽然当时自己醉了,但是还记得万俟景侯的表情,黑着脸还有点无奈。

万俟景侯见他偷偷笑,就知道他没想好事,说:“笑什么?”

为了生命安全,温白羽决定不说出来,只是说:“我喜欢笑。”

万俟景侯也轻笑了一声,一手抱着捡来的树枝,一手揽住温白羽的腰,轻声说:“我更喜欢你哭的时候。”

万俟景侯压低了嗓音,有点沙哑,这么浓的暗示,温白羽只有喝醉的时候才听不懂,当即瞪了万俟景侯一眼。

康晴雪一直跟在他们后面,虽然万俟景侯的声音很轻,但是她肯定听得一清二楚了,温白羽觉得万俟景侯是故意的。

康晴雪之后就一直仔细的打量温白羽,把温白羽打量的都要发毛了。

天色黑下来,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捡了不少树枝,康晴雪也装模作样的捡树枝,他够不着头上的,只能捡地上的,突然发出“啊呀!”一声尖/叫,吓得温白羽差点把树枝都扔出去。

温白羽回头说:“怎么了?”

康晴雪猛地后退了好几步,皮靴上占了好多泥,脸色惨白,说:“那……那个地方刚才有东西在动!”

她显然被吓到了,立刻又说:“你们相信我,我真的看到那个地方有东西在动,我刚才想要捡树枝,地上有个很粗的树枝插着,我就想捡起来,但是它突然就动了,一下就消失了!是……是什么东西!”

温白羽看过去,前面有点泥泞,不知道是地上的泥还是一个泥潭,中间的确有凹下去的痕迹。

天色越来越黑了,温白羽伸手摸出手/机,把手/机自带的手电打开,照了照那片泥,什么声音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树林里的动物。

康晴雪受了惊吓,小跑着回去,老阎他们刚把车子推上来,康晴雪钻进帐篷里,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帐篷全是小帐篷,一个帐篷只能住两到三个人,就把带来的帐篷全都扎起来了。

温白羽看着康晴雪的帐篷,摸/着下巴说:“我怎么觉得康晴雪的反应有点奇怪啊,她都没看清楚,没准是动物呢?或者是树枝掉下去了?害怕成这样,跟做了亏心事的?”

万俟景侯把树枝放在地上,生了火,说:“别想那些了,先来吃饭。”

帐篷是分开扎的,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一个,关楠和血髓一个,老阎和两个打/手一个,康晴雪一个人一个。

康晴雪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进了帐篷就没出来,后来晚饭还是老阎给送过去的,老阎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说:“我看着树林里或许有野兽,不过我们上次来的时候没有遇到,为了安全起见,今天晚上我就来守夜,你们都去睡觉吧。”

温白羽吃了饭就回帐篷去了,把食物拿出来给小家伙们吃,小家伙们胃口从来都特别好,不像温白羽,温白羽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感冒,不然为什么没什么胃口?

温白羽一想到这里,脑子里腾的一跳,其实除了感冒,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性,温白羽一想就头晕脑胀,出海回来的时候,在轮船上万俟景侯好像没戴那什么,不过也只是一次。

温白羽想了想,又觉得万俟景侯不可能这么百发百中!

温白羽看着小家伙们吃饭,很快就眼皮打架了,关楠进来看小血髓花,就看到温白羽竟然睡着了,而且脸色有点不好,估计是晕车闹的,就把小家伙们带到了自己的帐篷里,让他们去玩,免得吵了温白羽睡觉。

万俟景侯进来的时候,温白羽睡得已经很香了,万俟景侯把被子给他盖上,虽然小家伙们难得不在身边,不过看着温白羽这种脸色,万俟景侯也不好干点什么,亲了亲温白羽的额头,抱着他躺下来,也准备睡觉。

其他人很快也回了帐篷,老阎一个人坐在火堆边守夜。

睡到半夜的时候,万俟景侯突然动了一下,温白羽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出汗,睡得不是很安稳,他一动就醒了,迷糊的睁开眼睛,刚要说话,却被万俟景侯一下捂住了嘴巴。

温白羽“唔……”了一声,吓得他立刻就清/醒了,万俟景侯捂着他的嘴,把帐篷里的灯一下关掉,贴在他耳朵上,说:“嘘——别说话。”

温白羽耳朵一阵痒,心说明明是你在说话……

他们把灯一关,就看到左边的帐篷很快也把灯关上了,那是关楠和血髓的,估计他们也发现了异常。

温白羽听到有“沙沙……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的爬动着,而且围着他们的帐篷绕。

因为关了灯的缘故,外面反而更亮一些,温白羽能看到一个黑影,顺着他们的身边一点点的在动。

果然是有东西在在爬。

而且看着身形,竟然是一个人。

万俟景侯并没有立刻出手,只是捂着温白羽的嘴,皱着眉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黑影。

因为他们的帐篷没有声音,黑影很快从他们的帐篷和关楠的帐篷旁边爬过去,然后顺着其他两个帐篷爬过去。

温白羽觉得很奇怪,这么一个大东西在爬,声音也不算太小,自己睡着了听不见,难道外面守夜的老阎也听不见吗?

那黑影爬远一点儿,温白羽终于忍不住了,心想外面的老阎怎么了?睡着了?还是遇到意外了?

温白羽轻轻拽了拽万俟景侯的袖子,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外面的人呢?”

万俟景侯声音也很小,几乎嘴皮不动说:“别担心他,他不在外面。”

温白羽更是奇怪了。

那黑影顺着帐篷爬过去,万俟景侯慢慢动了,伸手将帐篷的帘子撩/开一点往外看,温白羽也好奇,伸着头往外看

就看到一个浑身棕褐色的人,在地上不断的爬,他的样子看不清楚,因为全身上下都是泥,地上蹭的也都是泥,但是他身上的泥好像永远蹭不干净一样,还有泥浆流下来。

那边帐篷也有两个,一个打/手住的,另外一个是康晴雪的,康晴雪本应该一个人住,结果帐篷里却发出了声音。

而且是老阎的声音,他本应该守夜的!

康晴雪和老阎显然没干好事,估计因为时间晚了,以为大家都睡了,所以声音有点大。

温白羽摸/着下巴,看了看旁边的万俟景侯,又想了想老阎的长相,心想康晴雪的品味幅度可真大。

那个泥人已经爬过去,绕到了康晴雪的帐篷后面,被遮挡住了看不见泥人在干什么。

就听帐篷里康晴雪的声音忽然拔高,笑骂着说:“你这个死人,你捏我腰干什么,你的手太凉了,别碰我,我要睡觉了。”

老阎的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竟然很洪亮,带着一丝惊讶,说:“我的手都在这里,我没碰你啊!”

随即康晴雪“啊啊啊啊”的一声凄厉大叫,那边的帐篷猛地就乱/了起来,老阎和康晴雪同时从帐篷里冲出来,康晴雪穿得很少,用衣服遮着自己,慌忙的往身上穿,不过他的腰上有一片泥印,泥下面还有血流下来。

康晴雪一钻出来,立刻大喊着:“有鬼啊啊啊!!”

老阎还没穿好裤子,冲出帐篷之后,被裤腿一拌,猛地往前扑去,一下栽在地上,抄起守夜的枪,猛地冲着帐篷就“砰砰”打了两声。

其他人也都从帐篷里钻出来,刚一出来,就听到“咯!”的一声大吼,那个泥人从帐篷背后扑出来,大叫的声音似乎让泥人发狂了,对着康晴雪就扑上来。

康晴雪瞪大了眼睛,往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喊着:“救命!救命!!是他!!”

老阎“嘭”的打了一枪,泥人向后一仰,摔倒在地上,不过很快又扑上来,朝着康晴雪扑过去。

万俟景侯手中的龙鳞匕/首“唰”的一声甩出去,直接插在泥人身边,泥人被匕/首吓到了,猛地缩了两下,然后快速的向后退,猛地向身后的方向连爬带跑的走了。

万俟景侯对温白羽说:“你在这等着。”

他说着,快速的冲进树林,追着泥人跑了过去。

康晴雪吓得脸色苍白,跌在地上,温白羽走过去,说:“他是谁?”

康晴雪还没回过神来,说:“什么?”

温白羽说:“你刚才喊‘是他’,‘他’是谁?”

康晴雪顿时像清/醒了一样,说:“没……没有谁,我刚才吓坏了。”

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已经回来了,将匕/首擦干净,正在往鞘里收,发出“呲啦——!”一声,吓得康晴雪哆嗦了一下。

万俟景侯说:“那个东西跑进泥潭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