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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至乾清宫御书房,朱标顿首叩拜:“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臣沐英,拜见太子殿下。”沐英见朱标来了,施礼参拜。

“哦,大哥也在。什么时候进的宫?”朱标看到沐英在此,满脸欣喜,一把扶住即将叩拜的沐英。对这个有情有义的大哥,无论是懿文太子还是后世的朱标,都打心底里喜欢。从魂穿以来,沐英大多领兵在外,朱标也没去过大都督府,所以这还是第一次见。

二十五六岁年纪的沐英,剑眉星目,生得英俊潇洒,人家父母真是好基因。由于常年征战,外露的皮肤都晒成了小麦色,显得很是健康,声音高亢有力,举止彬彬有礼。

“前方军报,臣刚刚送进宫来。”被朱标扶住了胳膊,沐英也没有再强行施礼。

“哦?”朱标闻言一奇,“难道是表哥那边有了结果?”

此时,朱元璋插言,“听说常秀醒了,怎么样?”

“劳父皇惦念,一切安好。”

“那就好。既然你来了,正好文英(沐英的字)也在,咱们商量一下北边的战事。”

“是,父皇\/陛下。”朱标、沐英二人齐声称是。

“据魏国公发来的战报,曹国公所部在距离野马川东边百余里处,全歼北元哈剌章所部万余人,扩廓的东部屏障已失。”朱元璋将军报的内容缓缓道来。

“天佑大明。恭喜父皇\/陛下。”朱标、沐英二人对视一眼,马屁奉上。

朱元璋一挥手,“慢来。后面才是重点,东路军也受重创,骑兵损失殆尽,可战之力不足五千,领军将领或死或伤,几乎丧失了继续作战的能力。”

沐英闻听,一脸震惊,朱标则泰然处之,面无表情。东路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局,朱标早有准备,虽然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与历史不同。

二人不同的反应,朱元璋尽收眼中,他继续说:“这一仗下来,双方依旧平手。东路军短时间内指望不上了,西路军路途遥远借不上力,中路敌我都成了孤军。”

“那徐叔叔什么打算?”朱标开口问道。另一边的沐英,从一开始就打算惜字如金,不问到自己头上,绝不主动开口。

朱元璋似是看出了沐英的心思,也不理会他,对朱标说:“徐天德这家伙,奏折里什么都没说。只讲了现在两军对峙,不敢轻举妄动。是攻是守,全听咱的旨意。”

“哦?”朱标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当前的形势。眼下中路军没有累卵之危,全军蹲在别人家门口。现在才到六月份,只要补给充足,起码坚持到九月份,天气转凉再收兵也不迟。

而扩廓就不那么舒服了,被徐达牢牢地拴在忽兰忽失温附近,动弹不得。虽然现在东边没有了威胁,但李文忠只是暂无战力,只要再补上万八千人,便又雄起了。那时候,扩廓手中可没有另一个哈剌章了。

看朱元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旁边大哥沐英也没有开口的打算,朱标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父皇,儿臣以为我军所处的形势,比扩廓强很多,进可攻退可守。想是魏国公以及军中将领,都对正面击败扩廓没有实足的把握,所以才请父皇定夺。”

“然后呢?咱该怎么回复?”朱元璋继续追问。

“咋地?非得我说啊,你心里恐怕早就想好了吧,真是的。”对便宜老爹的追问,朱标心中腹诽,瞟了一眼睁着眼睛神游天外的沐英,计上心头。

“父皇,大哥久历沙场,对敌经验相比儿臣,简直是太阳和星星的差距,他肯定有些想法。”朱标拱手施礼,笑嘻嘻地说。

“啥?”沐英虽然神游,但耳朵还在听,这会儿反应过来,赶紧开口,“陛下,臣的那点儿阅历,怎比得上魏国公。臣别无他想,唯圣命是从。”

说完这话,沐英还不忘瞅朱标一眼,“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总听人说太子殿下自打昏迷醒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还不信。今日一见,别的不说,歪心眼长了不少。”

朱标转头与沐英对视,还冲他眨眼——你不服?咬我啊!

“谁让你跟徐天德比啦。也行吧,文英,那你说说看。”虽然被朱标转移了矛头,朱元璋也不在意,反正他总会问到沐英的头上。

“臣以为,曹国公所部虽然损失了大部分骑兵,但步兵犹在,仍可向西挺进,作出威逼之势。想那扩廓已经没有第二个哈剌章可用了,如此一来,只要他不想全军覆没,就只能撤军。中路对峙形势就此破除,我军可适当追击。”

“为何不是大举压上?直捣和林?”朱元璋好奇地问。

“扩廓乃元廷难得的帅才,即便撤军也必有后手,故我军仍需谨慎。有蓝玉的前车之鉴,我军断不可再轻入险地。”

朱元璋对沐英的回答十分赞赏,连说了两个好字,沐英赶忙谦虚。

“要是能够给曹国公再补充一些骑兵,再攻和林,也不是不可以。”沐英又补充了一句。本来他不打算开口,既然问到他头上了,他就全无保留,有啥说啥。

朱标朝沐英笑了笑,悄悄地竖起右手的拇指,给沐英点了个赞。

“大哥果然能人,见地非凡。”

“太子殿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行了,别嬉皮笑脸的,没工夫听你们俩互吹。”朱元璋收起了笑容,“太子,说说你的看法。”

见便宜老爹听了沐英的真知灼见,仍然不放过自己,朱标心中打起了鼓,难道说还有什么变故,是他所不知道的。

朱标说:“父皇,儿臣认为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大哥所言十分妥当。不过,儿臣斗胆请问父皇,北边除了扩廓,还有什么异动?”

朱标这话让沐英一脸懵,天底下面对皇帝的问话,不答甚至反问的人,在他的认知里只有皇后娘娘一人。而今天真是开了眼,太子果然变了,他之前认识的朱标绝不敢如此。

令他更没有想到的是,皇帝的雷霆之怒并没有降临,甚至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只见朱元璋憨憨一笑,从桌案上拿起一份奏折,递给了朱标。

沐英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呆呆地望着这一幕。“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他暗中狠掐了自己一下,胳膊上传来的一阵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

朱标看完奏折,刚想放回桌上,朱元璋朝沐英的方向摆了摆头,朱标会意,一边将奏折递给沐英,一边说:“辽东的纳哈出部有大军调动的迹象。看来,他是想趁我东路军休养的时机,捞上一些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