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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送你回家?”顾青鸢揉了下眼睛,神色略带疲倦,但对上她可怜巴巴的眼神,还是起身。

裴意秾牵着她的手:“谢谢姐姐,姐姐名字?”

顾青鸢不由得好笑,这丫头难不成还想报答自己:“顾青鸢。”

“大小姐!您可回来了,侯爷在里头等着您呢。”一个坡脚的嬷嬷走出来,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给顾青鸢行了个礼。

“快进去吧。”

裴意秾突然抱住顾青鸢,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这是她对喜欢的人才有的行为,嬷嬷见状赶忙上前拉开裴意秾,给她陪着不是:“顾小姐您别见怪,我家小姐……”

顾青鸢摆摆手:“无碍。”

看着裴意秾逐渐走远的身影,顾青鸢眼前似是被白雾蒙住,让她看不清眼前的光景,摸了摸脸颊,罢了,就当是上一世囚禁她的赔罪了……

似乎是在一夜间,天气冷了下来。

这件事就算是顾青鸢有意隐瞒,但毕竟当日目击的人不少,不可避免的传了出去,只是那传言跟事实差了味儿,说的是顾家大小姐暴躁蛮横,竟当街抽鞭子,出手伤人,还险些将人打死。

不过她并不在乎,就算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是谁传出来的,她这名声坏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小姐,傅世子来了,在外头等您呢。”

顾青鸢坐直身子,原本散漫的凤眸此时含了冷意,将落在肩头的衣衫拢好:“让他回去。”

月桃应下,出去回了傅怀安,可没一会又耷拉着小脸进来了:“小姐,傅世子他说不见到你是不会走的……”

这傅世子也是个没分寸的,当真是讨人厌。

罢了,早晚都要见的。

少年身着青衣,面如冠玉,嘴角含着浅淡的笑容,正等在树下,顾青鸢心底嗤笑声,上一世她不就是傅怀安这幅伪君子的模样给骗了个彻底。

压抑住心中翻腾的恨意上前:“找我什么事?”

傅怀安闻声转头,嘴角的笑意更甚,犹如三月的春风,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日的顾青鸢有点奇怪,从前要是听到自己来找她早就满心欢喜的跑出来了,莫不是因着上次的事情生气了?

“鸢儿,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你。”傅怀安眼神落在她包扎的手臂上,眉目染上担忧。

顾青鸢皮笑肉不笑,听他唤自己鸢儿更是浑身一阵恶寒:“不劳傅世子费心了,不过是小伤。”

说是来看她,指不定看的是谁呢。

“这是宫中御用的金疮药,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傅怀安想上前拉她的手,却被躲开:“鸢儿,你是还在同我生气吗?”

要不是顾青鸢知晓他的目的,还真要被他这样子给骗到了,脸上是伤心了,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

“这药啊,有比我更需要的,世子还是给旁人吧。”随着轻哼带出一抹淡笑。

傅怀安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喜,只当她还在生气,语气也越发的轻柔起来:“当时事态紧急,鸢儿你自幼习武有武功傍身,自不会出什么岔子,凉月她毕竟是个弱女子,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弃她于不顾。”

“你们两个的事与我何干?”

“鸢儿,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好。”傅怀安再次走进她,语气依旧温柔只是含了丝丝凉意。

顾青鸢打开他的手,金疮药掉在地上,每一次接触都令她感到无比恶心:“傅世子还请你自重!”

“傅世子!我们夫人找您有事,想跟您聊聊。”谢氏身边的嬷嬷打断两人。

顾青鸢一甩衣袖,冷哼声进了门,傅怀安藏在袍子中的手逐渐紧握成拳。

“世子,我们夫人在前厅等您呢,请吧。”嬷嬷笑眯眯地上前,做出请的手势。

……

地上铺着五蝠献寿的绒毯,金丝楠木高几上摆着青白釉梅瓶,斜插着几支海棠花,正堂用一架白玉翡翠百鸟朝凤的檀木屏风隔开,长几上供奉了尊菩萨。

傅怀安在前厅中等了又等,就在他逐渐不耐烦的时候,谢氏终于姗姗来迟。

“世子久等了,刚手头有些事情,还望世子不要怪罪。”话是这样说,可美艳妇人勾着的红唇,跟眼中轻蔑的笑意哪有半分不好意思,分明就是故意。

他就算是再不满也只能生生忍下,谢氏跟她那个女儿一样,目中无人惯了,他在谢氏眼中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世子而已,又怎会放在眼中。

“无妨。”

谢氏美眸微动,手指摩挲着茶盏,似是不经意问道:“世子觉得这茶如何?”

傅怀安轻抿一口,淡淡道:“好茶,口感厚重饱满,略带甜味,再说了能入将军府的茶定不会差。”

“是啊,好茶是好茶,那这好茶不就得配好的茶具,要不然不就白白糟践了,世子说是吧。”谢氏掩嘴而笑,墨发上金步摇折射出的光芒映照在傅怀安的脸上。

聪明如他,怎会听不出谢氏的话里有话,但他要是被这区区两句话逼退就不姓傅了。

“左右不过都是要喝进嘴中的,什么茶具重要吗。”

傅怀安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又将金疮药搁在桌子上:“这个是给鸢儿的,还望虞夫人转交,不打扰了。”

转身离开时脸色骤变,温和的脸庞仿佛染上冰霜,眼神阴沉的可怕。

谢氏转头看向桌子上放着的金疮药,越发的生烦:“扔出去!”

“夫人您又何必如此生气。”赵嬷嬷命人将碍事的金疮药拿走,又拿来一壶新茶重新填上。

“哼,我怎能不气!傅怀安连带他老子都不是什么东西,胆大妄为,跟那个庶女纠缠不清也就算了,连主意都打在娇娇身上了,偏生娇娇又是个倔的。”

谢氏美艳妩媚的脸上因恼怒染上淡淡的红色。

丞相一族关系复杂,丞相更是出了名的宠妾灭妻,尽管京城中没人敢提,那傅怀安从前也不过就是个庶子,心眼子多的跟蜂窝煤一样,哪能配得上她的宝贝女儿!

谢氏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倘若娇娇真的执意嫁给傅怀安,那也只能遂了她的愿,往后将军府多照看着点就是了。”

这边,顾青鸢摆脱掉傅怀安回到惊澜苑,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般往贵妃榻上一躺。

月桃跟凝冬跟在身后拾起她扔在地上的外衫与鞋袜:“小姐您这样子要是叫旁人看见又该编排您了。”

扯掉发上碍事的发簪,毫不在意道:“没我的命令谁敢进惊澜苑,好啦,你们两个放宽心吧,没事的。”

凝冬跟月桃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同时看到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