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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大石家的门被邮递员敲响的时候,云安安正站在梅花桩上扎马步。

按照云大石的说法,梅花桩是落空的,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在危险环境中可以训练并增强人体协调性和敏捷度。

反正有大哥和三哥的对比,云安安感觉爷爷对自己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但她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现象,在梅花桩上扎马步的时候,因为脚处于危险地上,由于害怕跌倒,她的精神会更加集中,对力量的控制也更加精细。

身处险境中的手脚以及身体其他器官,会和神经系统,思维意识形成更紧密的联系,呼吸也随之变得平和。

在这种身心合一的状态下,逐步从简单的动作加以练习加强,顺应自如后,身体协调性就变得超越常人。

60年代的邮递员穿着蓝色的制服,背着邮包,人手一辆凤凰牌自行车,非常气派,让人羡慕不已。

村里人对邮递员很热情,所以他很轻易地找到了云家老宅,顺便弄清楚了云安安家里的情况。

云大石看到眼前的陌生男人,开口问道:“怎么换人了,以前不是小张吗?”

林木桥从包里掏出云大石的信件,脸上带着憨厚真诚的笑,“云大爷,小张昨儿吃坏了肚子,所以今天由我代他送信!”

他侧眼扫到正在院子里扎马步的云安安,随口夸了一句,“大爷,您孙女可真厉害,站那木桩上腿都没抖一下。”

云大石上下打量了眼林木桥,脸上也带上了几分笑,招呼着说:“哎呦!小伙子,看不出来啊!是个行家,一路从县城骑车过来累了吧,快跟着大爷进屋喝点水吧!”

然后就不由分说地拉着林木桥进了院子。

林木桥今天来七排村目的就是为了打探云安安的底细,自然很是高兴地走了进来。

云大石给林木桥倒了一杯水,亲切的问道:“小伙子,我听你口音像是山东那边的,你叫啥名字呀?”

林木桥接过茶缸子,咕噜噜一口喝干了杯中的茶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我叫林木桥,山东济南的!”

云大石又问了一些关于山东本地人才知道的信息,林木桥虽然是个日本人,但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生活在济南,所以对于云大石的问题答得滴水不漏,甚至在心中洋洋得意。

等人走后,云大石脸上的笑慢慢收了起来。

云安安刚刚结束站桩,正拿着一块毛巾擦汗,对于云大石和林木桥的话她听了个全部,有些不解地问:“爷爷,那个人有问题?”

云大石走上前帮小孙女把贴在额头上的头发拨弄到后面去,毫不掩饰眸底的诧异,“安安看出来了?”

云安安颔首,她爷爷就不是个话多的人,像今天这样拉着一个陌生人问东问西,一看就有问题。

云大石微微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这孩子和卫国一样,也是个聪明的,只可惜她长得和小意太像了,只怕那位也不会让她离开村子。

云大石心中翻涌起一阵阵愧疚,语气温和,“安安,爷爷下午要去县城一趟,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爷爷,你能把我带过去吗?”云安安满脸期待。

云大石狠心摇头,“乖!爷爷今天有重要事,不方便带你,下次一定,好不好?”

云安安失望的瘪了瘪嘴,不去就不去吧,等她爹过两天放假了,她去求爹。

这半个月,云安安攒了不少药材,她可一直琢磨着要去县城找齐娇娇,顺便向她娘证明,她是认识药材的,压根不是胡闹。

云大石借了队里的牛车赶往县城,然后直奔废品站。

葛老头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直接将他带到废品站后院的小屋中,挑眉问道:“你今儿咋过来了?出了什么事?小少......”

话到一半,他快速闭了嘴,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喊少爷这种词可是会惹麻烦的,虽说现在没有外人,但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能掉以轻心,心里想想还行,嘴上却一定要将称呼改过来。

“是不是孩子们出了啥事?”

云大石给自己灌了一口茶水,佯装没听到葛老头刚才的口误,连忙将自己对林木桥的怀疑说了一遍,“我瞧着那小子别有目的,我探过他的手臂和下盘,身上有点功夫......”

“就因为这?”葛老头觉得云大石有些草率了,这年月会点功夫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可不能因为这一点就胡乱怀疑人生。

云大石急吼吼的站了起来,“啥叫就因为这,我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啥人没见过,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而且我敢断定,他绝不是咱们山东弟兄!”

“咋说?”葛老头反问。

云大石一屁股又坐了下去,表情十分认真地说,“那小子长得太矮了,脸也窄了些,就咱山东弟兄那身材一般都很高大健壮的,大部分的脸型都是呈方形或长方形,眼睛通常较大且轮廓分明,那小子还和我说他祖祖辈辈都是山东人,我呸!就他那熊样,搞不好是个倭人!葛老头,你赶紧派人去查一查!”

葛老头:怎么办?手有点痒,想打人,可我打不过他呀!

反正他一点也不相信对方的胡言乱语,若真能通过长相判断一个人的归属地,当初战乱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损失那么多弟兄。

“老云啊!抓敌特可不能仅凭借这些,必须得有证据!可不是空口白牙,说一说就能行的!”葛老头苦口婆心地劝道。

“废话,我来不就是为了让你找证据吗?”云大石翻了个白眼。

葛老头:额!他说得好有道理,行吧!总归是出现在小少爷边上的陌生人,多一些警惕也是应该的。

“行!我马上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细,你也盯紧着些,只希望这件事是个误会吧!”葛老头叹了一口气。

云大石搓了搓手,偷摸摸的瞄了眼葛老头,试探性地问:“老葛,我们认识也有十多年了吧,你给我一句实话,对于富阳那孩子,林老到底是如何打算的?那小孩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总不能真让他一辈子呆在村里吧!多委屈这孩子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