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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祁烟这突如其来的反应也吓到了沈饶。

他弯身担忧地凑近她,领子下的好风景更是一览无余。

“我看看摔疼了吗?”

“……”

本就没缓过来的祁烟,脸颊爆红,眼睛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白花花的肌肉,潮热漂亮的脸,在她眼前恍啊恍。

她大脑都要烧着了,为这陌生的情愫羞耻到素来理智大脑无比混乱。

她甚至怀疑自己被下药了。

看来元老会还没放弃,居然开始给她下致幻剂了。

“阿烟?”

沈饶手撑在她两侧,与她恍然的清眸,对视,委委屈屈地说。

“你是不想亲我吗?”

他眼中深沉的爱意像粘腻的潮水,一股脑毫不犹豫的向她涌来,包裹她每一寸肌肤,叫人无法呼吸。

“……”

祁烟好像被这炽热的情感烫到一般,逃似的撑着地毯往后退。

好不容易见到她,沈饶那会让她跑掉,一把抓住她细长的小腿箍住,舍不得用力往回扯,爬着一点点再次靠近她。

“感觉你瘦了好多,”沈饶的手自她小腿往上滑,“有好好吃饭吗?”

祁烟身躯一颤。

好烫。

沈饶的手是烫的,他的人也是烫的,如一团烈火。

“果然你没有我不行,我来晚了,真的对不起。”沈饶声音有点哽,“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亲亲你赔罪好不好?”

说着,沈饶托起祁烟以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另一只大手覆在她臀部轻轻揉了揉。

凑近要亲吻她时,低磁的声音哄道:“不疼了……”

祁烟:“……”

祁烟:“?!!”

‘啪——’

沈饶被扇开的手停在半空,表情呆滞地仰头望着好似浑身炸毛的祁烟。

“阿烟……”

“别那么叫我!”

搞得他们好像很熟一样!

后面好像还残留他温柔的触感……

祁烟赶紧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清出大脑,冷声说。

“出去。”

沈饶有些慌张,心里空落落的没底:“你怎么了?”

怎么了?

祁烟也想知道她怎么了?!

被一个陌生男人蛊惑不说,还被明目张当的骚扰了。

她刚才没把那一巴掌狠狠扇到对方脸上,她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祁烟情绪剧烈波动,烦躁的额头直暴青筋,咬牙说:“给我出去!”

“祁……”

沈饶还想再说什么,但他已经被大黑咬着后领丢了出去。

等他转身想要回去时,是黑豹那张危险骇人带有警告意味的獠牙兽面。

“……”

门被大力关上,沈饶准备拍门的手举起又放下。

许久。

他侧过身阴冷至极的盯着在门外等候的众人。

“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卧房内。

随着大门的关闭,祁烟双手捂脸,脑门冒着热气的蹲到地上,发丝下的耳根红的要滴血。

啊……

那些记忆是什么?

真的是她做出来的事吗?

不可能,不可能。

祁烟不敢置信,她更偏向于:

元老会究竟对她的记忆做了些什么手脚?

他们,他们怎么能那么不正经!

在沈饶靠近她的霎时。

祁烟脑海中有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一闪而过,只是……

都是些不太正经的,不像她能做出来的事。

那张第一次见的脸是那激颤,潮热,充满爱.欲的主人公。

“阿烟,帮帮我……”

“阿烟……轻一点……嗯呜……很舒服……”

“阿烟,我爱你,好爱好爱你……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祁烟五指拢住下半张脸,颊面越涨越红。

突然,鼻尖一股热流涌现,抬手一看,果然流鼻血了。

祁烟皱着眉擦拭血渍,心里的躁动却怎么都平不了,闻到血腥味的黑豹担心地蹭蹭她。

“没事。”

祁烟起身去洗手间清理,一大一小两只猫猫焦急地绕着她转。

“喵~”

手背擦过脸颊的水渍,她掀起眼皮睨向镜中的自己。

眼尾的红晕还没消失,眼波流转是她从未见过的动情模样。

这种压倒性的陌生情愫让她很是不安,好像有什么脱离掌控了。

“……”

祁烟抿着唇,又捧起凉水洗了几遍脸。

直到燥意彻底褪去,她才稍稍安心,嘲讽的扯扯唇。

元老会真是无所不用极其。

她没把沈饶的话放在心上。

这些天来找她的人什么样的瞎话都编的出来,只是今天的格外特殊。

为什么会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人?

不知道是那个家族送来的,跟妖精一样的人儿。

……

换了身正常衣服的沈饶,阴沉着一张俊脸坐在元老会众人面前。

他冷冷扫视一圈:“谁来说?”

“没规矩,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被质问的元老们不满。

沈饶神色不变,甚至姿态更嚣张了。

“我就这态度,怎么?杀了我?”

还真不能拿他如何的元老们:“……”

沈饶还不是祁家人,他们没道理对一个平头百姓怎样。

按理说,第一次见祁家的长辈,沈饶不说毕恭毕敬,也该讲礼貌。

但当他看过被拴在房间的祁烟时,那一刻是恨的,恨祁家,恨这样对她的所有人。

别说知礼节了,他能坐在这平心静气的说话已用尽毕生的教养。

“沈家少爷,这应该问你。”突然有人道。

沈饶蹙蹙眉,闻声看去。

既然没人开口,封伊人选择出来当这个恶人。

她撑起相扣的十指,直直睨着沈饶。

“小姐保护你时伤了脑子,缺失了五年的记忆,”封伊人眼神忽的变冷,“就是因为你,如果……”

如果不是护他怎么会受伤?

怎么会突然要离开家族?

“你说什么?”

这个消息,对沈饶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伊人,冷静,”余良拦住要发作的封伊人,“不要迁怒。”

“……”

封伊人愤愤转头,不再看沈饶。

她也知道任务这事怨到一个多灾多难的小辈身上实在牵强。

还不如多骂两句分派任务的主家,她闭闭眼说:“抱歉,是我失态了。”

余良接过封伊人的话茬,对一时还无法接受的沈饶说。

“我们寻你来,就是想请你帮忙唤回小姐的记忆,只要你能好好配合,祁家不会亏待你和沈家。”

话说的冠冕堂皇,却没给沈饶任何选择的余地。

沈饶的情绪逐渐稳定,沉声问:“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既然她不记得我了,那婚约自然不会是她退的。”

“你们仗着她失忆把我甩掉后,为什么又想起我来了?”

“她失忆不是正好吗?不正顺了你们的意吗?”

“你们又为什么那样对她?她不是祁家的主人吗?!”

“……”

沈饶的声声质问,精准踩中元老众人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