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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汤集疑惑。

沈饶摇摇头:“您就别问了。”

汤集再问沈饶也不多言语了。

他深深看了看这上次见面还狂妄嚣张的男人,好似彻底长大了,成熟到像换了芯子。

“既然你有打算我就不给你介绍了,对你有心思的千金不少,”汤集说,“我还想这次出来顺带把你的婚事解决,省的你奶奶老操心。

“……”

沈饶扶在轮椅托手的手指蜷曲,指骨泛白,许久,他才出声。

“汤老,公司就拜托您了。”

瞧出他不想多说,再结合外界即便不问世事还能有所耳闻的流言。

汤集叹了口气:“你先安心把伤养好,其他的等以后再说。”

“嗯。”沈饶垂眸应声。

对于他的安静,汤集还是很不适应,以前说他一句,他有十句等着。

剩下的一段路两人无话。

直至劳斯莱斯车前,汤集看到围在车边的人,沉着的眉宇稍蹙。

“这些人……”

“汤老,”没等他说完,沈饶开口截断,“就送到这吧。”

特聘朝汤集点头,接过沈饶的轮椅把手,自始至终汤集眉心就没松展过,刚想问清楚怎么回事。

沈饶起身上了车。

“沈饶!你等等…”

“请勿靠近,”其中一人拦住汤集,公事公办道,“沈先生要离开了。”

“你们是谁的人?”

绝不是沈家的手笔,汤集亮堂凌厉的眼直视特聘,若是一般人早难忍受其中压迫。

然而对方只稍微鞠躬,跟着其余人上了另一辆车。

独留汤集和沈饶留下的人面面相觑。

汤集不放心:“那些人是从哪来的?”

“您放心好了,”下属们统一口径说,“他们不会害总裁。”

“怎么那么确定?”汤集瞥他们的目光不善。

他们互相看一眼说:“因为是未来总裁夫人留下的人。”

汤集:“……”

他望着劳斯莱斯的车尾灯,似感叹般说了句:“了不得,小混蛋真会挑。”

怪不得帝都千金都看不上,这是选了个最不得了的。

“上去吧,”轿车消失在拐弯处,汤集背着手转身,“我这把老骨头也好久没伸展伸展了。”

……

劳斯莱斯内。

沈饶收回落在车窗外的视线,对司机道:“去沈家。”

“您必须去医院养伤,”坐在副驾的特聘说,“允许您来沈氏已经是最后的让步。”

“回完沈家我就去医院。”

“抱歉,不行”特聘低眉顺眼地说,“您的身体安全在第一位。”

“……”

沈饶抿紧薄唇,车内的气氛降入冰点。

陈怀见情况不对,在沈饶耳边不知低语了什么。

“你确定?”沈饶问。

“千真万确,刚得到的消息,您别担心。”陈怀保证。

沈饶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些,他转头看向窗外:“去中心医院。”

时隔多日,沈饶再次入住中心医院,不过不是在顶层,而是vip病房,心境也大不相同。

自从入住后。

沈饶常常注视着窗外的景色,或是翻着手机,一看便是一天。

跟曾经的阴郁暴躁不同,现在的他很少有情绪波动,甚至比以前还不爱说话了,趋向于一种麻木。

他在自保。

这是顾砚来后告诉陈怀的结论。

但这是暂时的,不要刺激他,很可能会全线崩盘。

回想这些话,陈怀急的在病房门口来回走动。

他想联系祁小姐。

这个时候老板最需要她,但她的电话打不通,地址就更别说了,没人知道。

祁小姐留下的人也跟没长嘴似的。

就在陈怀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时,他脚步突然顿住,想起一个人。

“叫我来干嘛?”正休假被喊来的牧源打着哈欠出现在vip病房区,“一股消毒水臭味。”

他嫌弃地捏紧了鼻子。

“牧教官,请您开导开导我们总裁。”陈怀追在他的长腿后面说。

“得,来我看看怎么个事?干女婿。”

牧源一把拉开病房门,见沈饶木然的看着窗外的天。

沈饶察觉到牧源的视线,也只是偏过头朝他颔首。

“啧,”牧源大步到他床边,“才几天不见,你的活泼劲呢?”

“……”

沈饶不发一言,活像个死人,阴阴沉沉,毫无生机。

“祁烟没死,”牧源有些看不下去了,“你搁这跟谁哭丧呢?”

听到这句话,沈饶猛地抬头,身体前倾,急切道。

“她的情况还好吗?”

“还行吧。”牧源实话实说,“就是还没醒,说是有变成植物人的风险,死应该是不会。”

“……”沈饶本就没多少血色的脸一下子煞白,双唇颤抖到句子都拼不全,“她,我……”

跟在后面的陈怀听的汗流浃背。

我是请您来安慰他,不是请您来杀死他啊!

牧源却毫无所觉,继续哀叹道。

“你说她要是变成植物人,祁家放弃她怎么办?到时候谁来照顾她?祁家不会养没用的废物。”

“我,”沈饶往前,紧切地拍自己的胸脯,“我来照顾她,我不会放弃她!”

牧源垂睨他苍白却笃定的脸,俯身按住他的肩。

“所以啊,沈少爷,你要是倒下了,祁烟唯一的依靠可就没了,天之骄子一朝变废人,你想想那些人会怎么欺负她?”

沈饶脑中快速闪过一些画面。

他心跟着一抽一抽的疼,几乎不能呼吸。

“我不会让别人欺负她……”他呢喃。

“对嘛,你说,继续保持这死人样能行吗?”

“不。”沈饶回。

“好样的,笑起来,祁烟还需要你。”牧源冲他咧开嘴一笑。

可这笑沈饶怎么都扯不出,他眼神放空不知在问谁。

“她会不会怪我,因为我,她才变成这样……”

这段时间,他自责的快要死了,一想到祁烟会因此受到那些待遇,心像是被钝刀子剜肉,血淋淋的疼。

“我理解你的心情,”牧源注视他良久,才拉过一边的椅子,“你要说我对你一点埋怨没有,那不可能。”

沈饶一顿一顿地望向他。

牧源索性把话说开:“这也是祁家为什么反对你们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