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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有人喝着续命咖啡,凑过来,“突然加强警戒了?又有人的实验成果被盗走了?是那个倒霉蛋?”

“不是,好像是上面的人出事了,在咱们所里治疗。”有知情人说。

“谁?”同事好奇的咖啡也不喝了,“我还从来没见过医生接收病人到所里。”

“老板。”他说。

“……”

场内瞬间鸦雀无声。

“啊,我想起来,我还有细胞的研究报告没写,我先走了。”

“我刚从对家抢回来的实验成果需要修复,我也走了。”

“我是你们组的,我帮你修复。”

“我也想喝咖啡了,你要不要?”

“给我来一杯,不加糖,谢谢。”

“昨天因为研究分歧跟人打了一架,有没有人帮我推一下轮椅?”

“我来,我来。”

“不要你!我的腿就是跟你打架伤的!”

“讲点道理,我的脖子也差点断了啊!”戴着头部保持器的研究人员说。

“明明是我的研究方向更合适!”

“都过去了,你还想吵架是吧?”撸袖子,“我的提议才是对的,你那都是些垃圾!”

“来啊,我怕你?你说谁是垃圾……”

“……”

一众人吵吵嚷嚷的作鸟兽散,没人再敢提一句‘老板’。

这位所有白娅研究所人员都知道,却没人见过的人物。

研究所规定上。

第一条就是:不要有过多好奇心用在除研究之外的地方。

沈氏集团,内部炸开了锅。

“你们听说了吗?”

“你说今天早上的董事会?沈总还没找到吗?”

“没有,我听他们的意思是沈总不在,要今天来的那位当总裁。”

“董事会同意了?”

“还没有,正在商讨,要到下午再开会决定。”

“不过肯定会同意吧,他有董事长的委任书。”

“陈助理去哪了?”有人问,“有他在董事会还同意?”

“就是因为他不在啊,我在公司找了他一上午,电话打通了吗?”

“一直打不通,秘书部都打一天了。”

“不会是看情况不对跑路了吧。”有员工道。

现在沈氏不太乐观,董事长也不露面,突然冒出来个没见过的沈家二爷,下面的人自然不服。

“你没看这位早上来的架势,好像那黑.社.会,我觉得陈助理跑路不是没有道理,要我,我也跑 。”

“而且…陈助理,本身就不是公司的助理。”

“什么?”员工震惊道。

只有集团老人知道,陈怀自始至终效命的都是沈饶这个人,而不是沈氏总裁和整个沈氏。

“可能是去找沈总了。”有人一语道破,“不然说不通他怎么也跟着失踪了。”

“我还是希望沈总没事,比起那个沈二爷,还是沈总更帅。”

“你怎么看?”同事戳了下晃神的谈欣。

“我?”她看向门外站立的黑衣,压低声音,忧心忡忡道,“我就想知道,祁保镖安不安全。”

气氛一下子更加沉重起来。

“人真不知道意外哪天会来。”同事感慨。

谈欣一言不发地整理文件,期间多次没拿稳,滑落到地上,不慎踩着印上脚印。

她蹲下身去颤着手去捡,同时哽咽着呢喃了句。

“一定要没事啊。”

……

“为什么不让出院?”

陈怀在门口据理力争。

“这是上面下达的命令,沈先生的情况需要住院观察,”特聘油盐不进,“还望配合我们的工作。”

陈怀联系好了专机,没想到在这被卡住了。

本来以为他们只是意思意思,没想到来真的,跟厕所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完全说不通。

他带的这些人,跟特聘部队硬来以卵击石。

“总裁。”

这时调整好心情的沈饶从里间走出来,陈怀很有眼力见的退后。

“你们的任务是?”沈饶开门见山。

“保护您的生命安全。”特聘说。

‘嘭——’

“现在呢?”

子弹穿过特聘的身侧,死死钉进石灰墙里。

他微微放大的瞳孔,映出男人枪指自己太阳穴的轮廓。

枪口还在发热,冒烟。

沈饶苍白的脸,眼下泛红,狼狈脆弱,此时却面无表情地扣住扳机。

“让开。”

“您……”

“让开。”这声要比上一声还冷,“再不让开,脑浆要蹦到你脸上了。”

“……”

“办转院!”陈怀突然插话,“这里医疗条件不好,我们总裁转院到帝都中心医院!好的更快!”

见沈饶马上要扣动扳机,上面吩咐过不能强来,特聘只好退一步点头。

“我们护送您。”

“你知道祁烟的消息吗?”

沈饶放下手枪,尽管知道对方不会回答,还是问了。

“……”

果然没有回答。

沈饶把枪拍进陈怀手里:“回去前处理好。”

这是在外面,他们的势力限制少。

“是。”

走前陈怀叫人推来轮椅:“您腿上有伤,我推您。”

沈饶拧起眉心:“我还不是废人。”

“不是说您是废人,”陈怀耐心道,“有条件咱不能强撑啊,要是落下病根,祁小姐知道该多心疼。”

一说到祁烟,沈饶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垂头坐上轮椅,捏着把手问。

“她…会心疼吗?”

顺直的墨发挡住他精致的五官,只能听语气辨别情绪。

“会的,”陈怀鼻子一酸,他们总裁太不容易了,“祁小姐肯定会心疼哭的。”

一想到那画面,沈饶心中倏地一紧:“我不想她那么心疼。”

还是算了,他不想看祁烟哭。

他看着身上的伤:“回去快点帮我安排激光治疗。”

这些疤痕要快点消掉。

他只想要祁烟一点点心疼,一点点没有也行。

陈怀顿时眼睛酸了:“总裁,我也好心疼你啊。”

“太恶心了,闭嘴。”沈饶冷声说。

“好的……”

下午,沈氏董事会。

坐在主座的沈敬之双手交叉,眼携笑意望着众人。

“我给大家这么多时间,考虑的如何?”

“你不让我们见老夫人,没法确定你话中的真假。”刘董事开口。

“沈氏不是过家家,你的一面之词我们不能相信,”张董事接话。

“最起码要见到董事长再说!”其余董事道。

“董事长是不能见了,”沈敬之弯弯眼,“但我有别的东西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