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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有哪里不对吗?

祁烟也没解释,对别人她素来懒得多说一个字,冷漠地把副驾驶的车窗升回去。

越野车启动,钟善被迫松开手,眼睁睁看着车调头,驾驶室那面对向他。

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她漠然平静的精致五官,一种难以言喻的悯灭感让钟善有一刹那的失神。

顷刻,他的衣领被自车窗伸出的手毫不怜惜地揪起,透骨寒凉的眼珠直视他愣怔的眼睛。

“去后座,别让我把你拴在车后面跑。”

冷淡的语气,像敲冰,更像在敲他的骨头缝。

她保持着姿势又道:“听见了吗?”

钟善咽了口唾沫。

越野车的底盘高,他上半身前倾,后颈被勒得生疼也不敢嚷嚷,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听,听见了。”

“很好。”祁烟语气缓和,放开他的衣领。“上车。”

“……”

钟善没有异议,拉开后车门上车。

车上的气氛很凝滞,祁烟转方向盘轻车熟路地从复杂的胡同里往外行驶。

钟善抱着背包,在后视镜悄悄打量她。

不得不说,这女人长得真的好看。

还是那种具有攻击性的绝美,可她独有的气势一旦散发出来,那份美丽便被掩盖不再明显,因为没多少人会再去注意她的脸。

美貌,可能是她最一文不值的东西,钟善想。

“我们去哪?”钟善搂紧背包问。

这次祁烟抬眸在后视镜跟他对视:“去对你来说安全的地方。”

“那是哪?”

“……”祁烟不吭声。

钟善只好转移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爸到底在哪里?”

这回儿,祁烟直接收回视线,目视前方认真开车。

“喂!”钟善拍拍前座,“我在问你话!”

祁烟看都没看他,快速转动方向盘拐弯。

在后座的钟善没系安全带,重心不稳差点头朝下栽倒。

他撑起身子,朝驾驶座喊道。

“你是不是在蓄意报复?!”

淡薄的眸光从后视镜瞥来,她说:“系安全带这种常识还要我教你?”

钟善剩下的话被噎回去,边扯安全带,边嘀咕:“服务态度真差,也不知道他在哪找的。”

系好安全带后,他仍不放弃地继续问:“你就告诉我,他现在安不安全?这总能说吧?”

“我不说是为你好。”祁烟道。

“什么叫为我好?”钟善扣紧背包拉链,“我只想知道我爸到底安不安全。”

“安全?”祁烟仔细咀嚼这两个字后淡笑道,“他暂时很安全。”

“什么叫暂时?”钟善紧盯着她。

可祁烟只意味不明地说:“看得出来,你爸把你保护的很好。”

“……”钟善不懂她什么意思,但他隐约能感知到其中的复杂,“保密也是你的工作吗?”

嘴这么严,他只有这个猜想。

“不。”祁烟否认,“单纯觉得说起来麻烦而已。”

钟善:“……”

他无话可说,这女人难缠的很,看来要用其他手段……

“我给你加钱,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这下祁烟来了点兴趣,偏眸看他:“你还有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钟善隐约感觉不对,可他更想知道钟辰军的安危,“我有钱。”

“加多少?”祁烟问。

“你想要多少?”

“嗯——”

祁烟想了想,开车的速度不减,语调却放慢了许多:“把钟辰军的海外账户和境内隐藏账户信息告诉我,我就告诉你,如何?”

听此,后座的钟善瞳孔微微放大。

时间回溯,三小时前。

祁烟刚从看守所出来不久,就接到一通电话。

“我听说你要去保护钟辰军最近回国的儿子?”

“对,正要去,您的消息很灵通,”祁烟插着耳机通话,手里还翻着下面传来的位置,“为这事打电话来,不能是让我给您买特产吧?”

“看来你心情不错,都有闲心开玩笑了,”牧源斥她一句,又变正经,“我估摸钟善手里有钟辰军的另一半资产,有机会你把信息套出来。”

“牧叔……”

“你套出来后,赔偿款也差不多了,不是说在钟辰军那费了不少钱吗?你不是一直要让他赔钱吗?”

他又说:“我知道这不是你的职务范围,反正你都要过去,就当捎带手了。”

“行,”祁烟妥协,“我尽力。”

“有你这句话就行,”最后电话挂断前,牧源说,“一切都建立在你安全的前提下,切记。”

“嗯。”

对话结束,回到现在。

钟善愣了会儿,才警惕道:“你到底是谁?”

这种问法,根本不像是一般的保镖。

他是活在还算干净的世界里,不代表他是傻子。

“我谁也不是,”祁烟说,“你想交换就交换,我不为难你。”

钟善纠结几分钟后问:“如果我告诉你,你能带我去见我爸吗?”

“你不去见比较好。”出于人道主义祁烟劝道。

钟善的重点却在她没拒绝上,他激动地往前抓住驾驶座的椅背。

“只要你带我去见他,确认他安全,我就把账户信息告诉你。”

跟父亲比,那些钱根本不算什么。

“我怕有人会疯,”祁烟在红绿灯前停下,“我建议别去。”

这两人谁疯了,对她来说都是麻烦。

“要是我非去不可呢?”钟善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咔嚓——’

没等祁烟接话,上膛声在耳畔响起。

冷硬地金属抵住她后脑勺,紧接着是声线还算平稳的威胁。

“我要去见他,你送我过去。”

模样温顺的青年伸出爪牙,张牙舞爪地抓来。

祁烟轻轻咬了下腮间软肉,望着还在倒计时的红灯,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方向盘。

表情有散漫,有不耐烦,就是没有恐惧、惊慌。

冷静的不像正常人。

大概是第一次见被枪指着还这么淡定的人,钟善握枪的手心溢汗,反复伸展僵硬的手指防止枪身滑落。

“你听到没有?”他把枪口往前怼了怼,“我要你带我去!你别装没听见!”

“你去做什么?”祁烟蹙眉,回身瞅向持枪指她的钟善,“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