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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没什么问题,都是一些经常会发生的小差错,不是大事。”

对她,沈饶向来报喜不报忧。

“需要我吗?”

祁烟捏着他修长漂亮的指骨问。

沈饶体温偏高,冬天就跟个火炉似的,自身温度仿佛也能透过皮肤接触渗过来。

很像他这个人一点点强势地渗入祁烟的内心。

等到反应过来,那里早被填满得热热乎乎。

“你真把我当吃软饭的小白脸?”

沈饶语气不忿,身体却诚实地挨着她。

头抵在她的肩头,回握住她的指尖,大手包裹住纤细的手,视觉冲击感十足。

他低低说:“祁烟,我不是废物,并不需要每件事都靠你。”

沈饶觉着自己很像遇到困难,到金主面前哭一哭就万事大吉的废物点心。

谁能想到业内手段狠辣的沈太子爷有一天也开始吃软饭?

这事离谱到说出去都没人信的程度。

“但我喜欢你依靠我。”

祁烟低眸视线落至两人交握的手,她歪头贴上沈饶的脑袋。

“我说过,我会给伴侣一些特权,你可以尽你所能利用我,这是你应得的权利。”

“……”

这承诺很重。

沈饶一愣,叫不上名的情绪攀升。

他莫名眼角一酸,捂住上半张脸往她颈间蹭,声音染上哭腔。

“你别这样……祁烟……你对我好到让我觉得自己不配……”

接纳他后,祁烟万事周到,处处温柔。

以前的沈饶只想得到她,从未想过爱他的祁烟是什么样子。

现在的他甚至有些害怕,她怎么能这么好?

好到一旦沾染上,再看别人全成糟糠。

爱她像毒-瘾一样。

戒不掉,也不想戒,只能越来越上瘾。

“沈饶。”

祁烟突然叫他,捧住他眼圈通红的脸,严肃道。

“你怎么会不配?除了你,我没想过给别人这些特权。”

“我原本打算独身一辈子。”

奈何有人太难缠,她无奈改变了想法。

为了伴侣不落泪,她把最真实的自我剖开。

“真的吗?”沈饶噙着泪问。

祁烟指腹擦过他的眼尾,勾唇,“真的。”

“我遇到你之前也没打算谈恋爱、结婚。”他也说。

遇到祁烟后,就变成满脑子跟她结婚的傻子。

沈饶偶尔会唾弃自己精虫上脑,但转眼又继续喜滋滋当恋爱脑。

“那很感谢你选择我。”祁烟头抵住他额头说。

沈饶撇撇嘴:“你就会说场面话。”

“我是真心这么想。”

她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如今的坦然认命,现在说的每一句都发自肺腑。

沈饶望着她,清透的眸底不再淡漠,哪里足够清晰的映出他的倒影。

沈饶抿抿唇角:“可我做的太少了……”

跟祁烟比,他能给的东西太少,也并不稀缺。

“我听过一句话。”祁烟掀起眼眸。

“什么话?”

她重新注视沈饶:“有些人即便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人对他\/她好。”

“你可以是那个人,而且你做的并不少。”她补充。

“……”沈饶低头埋在她肩膀,“你这人……”

“嗯?”

“你人必须是我的!”

“……好,是你的。”

只要她想,祁烟其实很会顺毛哄人。

“我的。”

沈饶紧紧环住她的脖颈,以极致占有的姿态,“我的……”

她太好了,谁看了不惦记?

他要牢牢抓紧,生怕外面的男男女女勾走他的老婆。

“你的。”

祁烟回抱他,手停在他的脊背上。

沈饶突然松开她,手臂挂在她的脖颈,认真道:“我也是你的。”

“对对。”祁烟点头。

“你别敷衍我,”沈饶微微皱眉,“你说: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祁烟很乖。

“不是,虽然我很喜欢这句,但你说错了。”他不依不饶。

祁烟吸了口气:“你是我的。”

“多说几遍。”

“你是我的。”

“再说。”

“你是我的。”

“我都想让你把这句话纹在我心口了。”沈饶语气略微陶醉。

祁烟:“……”

“求你不要。”

沈饶好奇道:“你会纹身吗?”

他现在已经接受祁烟万能的设定了。

“我不会。”

祁烟摇摇头。

她擅长的东西不多,最精通的是处决恶人和躲子弹。

“我一直没问你,”沈饶抬起头,掌心覆上她的肩胛,“你身上的牡丹纹身那?”

从A国回帝都后,纹身就不见了,这也是众人晕头转向,无法彻底分辨她的重要原因之一。

激光清洗那么大面积的纹身根本不可以这么干净。

而且她的背部很光滑,想着那处的触感,沈饶有点脸热。

“纹身是假的,”祁烟缓缓说,“使用特殊颜料绘制,每过一段时间都要补色,期限一过就会消失。”

她算得上半个军人。

大面积纹身创口在高强度训练中极易崩裂,纹身不过是为表现忠心,对集团的投名状罢了。

“祁烟,”沈饶看着她问,“你还会出任务吗?”

祁烟挑眉:“你想我出吗?”

“废话!”沈饶知道她在逗自己,“你觉得我想让你出吗?”

“嗯——”

祁烟鼻腔发音,看他的眸光含笑。

“如果我死了,你能得到我名下所有财产,沈饶那可不只是金山银山,诱惑不够大吗?”

她名下有庞大到连她本人都数不清的财富、科技、医疗、军-火,她的人也足够忠心,会给予他帮助。

这放在任何人眼前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而出任务死是最快、死亡率最大的。

祁家并不是没有伴侣得到家主全部财产的例子。

但那位伴侣刚毅,报完仇到继承人稳固后,随之自尽了。

“祁烟!”

这话一出,沈饶急了。

眼圈瞬间通红,猛地扯住她的衣领,泪光在眼眶里打转。

“你死了,你觉得我还活得下去吗?”

“别哭,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就当我没说吧。”

祁烟抹去他眼角的泪,水渍划开一道晶莹,她感叹道。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说两句就哭了,真离了她,不抵成泪人。

“以后、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沈饶哽咽,一滴烫人的泪珠滚在她指尖,嘴唇颤动:“我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