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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口罩男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笑的直不起腰,枪口都没法对准他了。

“沈大少爷,你什么时候改姓了?”

他手掐住祁烟的脸,让她抬起头,“我要的是姓祁的,沈大少是有点身份,但……”

他的枪口重新对准沈饶沉寂的眉眼。

“你的价值远远抵不上她,我杀你,跟碾死地上的蚂蚁一样。”

沈饶望着黑洞洞的枪口,大衣下的手慢慢收紧。

就在口罩男要扣动扳机前一秒,身后响起警笛声,手下们慌了神。

“头,我们被包围了!”

“废话!你当我耳聋?!”

口罩男皱眉,随手冲沈饶脚边开了一枪,又将发烫的枪口靠到祁烟太阳穴旁,冷眼看向身后的包围圈。

“你们就这么想祁家人死?”

“放了人质,一切都好说。”

牧源从武装队中出来谈判。

“呵。”

口罩男轻笑,手上瞬间扣上扳机,扯着嗓子,高声警告。

“马上撤离,不然我就让她死!”

“你先冷静!”

“你们撤走!我反正烂命一条,有祁家人给我陪葬,值的很!”

“好好好,你别冲动,我们撤。”

牧源半抬双手,往后退了几步,突然,他余光瞥到百米开外一顿。

车厢内的顾青也停了拉车门的手,屏住呼吸看向外面的沈饶。

车外。

沈饶持着冰冷的枪械,盯住那人叫嚣的脸,恍惚听到,清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沈饶,放松,对准目标,手要稳,好,开枪。’

‘砰——’

枪响划破寂静的空气,接着是尖锐扎耳的惨叫。

‘砰——’

又是一声打中他的肩胛,口罩男彻底拿不住枪,枪掉了出去,对面的警察们马上反应过来,蜂拥而至。

这一记枪声彻底打破僵持的情况,双方陷入混乱。

沈饶眼里只有祁烟,快步跑过去接住半倒在地上的她,他如同得到失而复得的珍宝,紧紧抱住她温暖的身子。

颤抖着手帮她解开手腕的麻绳,目光触到她被蹭得殷红的皮肤,黑沉的眸也染上猩红。

他拥住她,头搁在她的肩上,死死盯住正要去捡枪的口罩男,周身的气压逐渐扭曲疯狂,暴戾攀升。

沈饶缓缓抬起手,这次枪口对准他的头。

就在要扣动扳机,表演脑袋开花时。

他的脊背突然被人拥住,沈饶身体一僵,动作也停住。

祁烟环住他的腰,抵在他颈边的头往里埋了埋,呼吸着熟悉的冷冽气息,她开口,热气喷洒。

“沈饶,已经够了,你做的很好。”

“……”

“啪嗒——”

沈饶手指松懈,枪从他手里脱落。

他垂下眸子,用尽全身力气回抱住她,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连低哑的声线都带上颤音。

“你果然就是个骗子……”

祁烟睁开眸,眼底一片清明,丝毫不像中过迷药的样子。

她轻叹,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骗子。”

祁烟不好否认,直起身脱离沈饶的怀抱,在这场混乱中,弯下腰,摸摸他的头,指腹擦过他微红的眼尾。

“别哭。”

“不用你管。”

沈饶咬住下唇,直接别开脸,躲过她的触碰。

“……”

祁烟捻了捻停在半空的指尖,默默收回手。

另一边。

口罩男一行人被控制住,他被按在地上,看到面容淡漠的祁烟,眼神有那么一瞬的惊恐。

连还往外汩汩冒血的枪伤,带来的疼痛都忘了。

“你……”

这怎么可能?!

那麻醉枪最短也要昏迷一个多小时,更何况还是两支都用上,她怎么可能跟没事人一样?!

祁烟缓步过来,清眸下睨他。

似乎瞧出他的震惊,蹲下,扯着他口罩的边缘。

在极近的距离里,学着他弯了弯眸。

“抱歉,b型麻醉剂对我的药效只有半分钟。”

也就是说她是真晕了,不过只有三十秒。

三十秒能做很多事,可惜他们并没能杀了她。

口罩男咽了口唾沫,瞪向她,咬牙切齿道。

“你还真是个怪物!”

听到这话,祁烟也只是一笑。

手指将口罩拉下,看清对方的脸,她淡漠的眸,极快的闪过一抹亮光。

这是一张还算不错的脸,只是莫名透着丝违和。

祁烟就这么静静地端详他的脸,口罩男被她似能看透一切的眸光盯的难受。

“还看什么看?我就是你们要抓的组长,没想到最后栽在沈大少爷手里,被抓到是我轻敌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瞥了眼不远处的沈饶,一派认命的态度。

“是么?”

祁烟站起身,睨着他,抬手。

这时,人群中突然蹦出一人,装备齐整,带着射击护目镜和头套,看不清脸。

他在众人奇怪的视线中,小跑着凑到祁烟旁边,从口袋里掏出黑色的手套,双手捧到她手上。

“祁大小姐,请用。”

“……”

祁烟不紧不慢地戴上手套,活动活动手指,重新站定到男人身前,捏住他的下巴。

因用力,他原本还算尖的下巴有些移位变形。

“你,你想做什么?”

男人警惕地往后缩,奈何被按的狠,根本逃不掉,反而扯动了伤口,五官更变了形。

冰冷的胶皮手套擦过他的脸,只见面前人,唇轻轻勾起,音量压的很低。

“我本来想用比较迂回的办法,跟着你看看你们组长到底在哪,顺带把一些暗线拔出来,可惜……”

祁烟侧目,看到身后正望着他们的沈饶。

眼底的笑意真了几分,甚至多了点不易察觉的宠溺。

“家里的小朋友离不开人,只能委屈委屈你。”

说着。

她手拢罩住他的天灵盖。

即便不疼,那股从头顶渗透过来的冷意,还是让男人后脊侵满凉意。

他现在才知道怕了,慌忙开口。

“你不能对我动手!你母亲的死,我知道一些秘密!”

这也是他用来引祁烟入瓮的理由之一。

祁烟拍拍他的头,俯身与他对视,一字一顿道。

“你以为有什么能瞒住祁家?我母亲的死有没有秘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