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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个画面,裴恕就忍不住抖了抖,抓着牧源的手,摇的更厉害。

“叔,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句话啊!”

“行了!别叫唤了!”

牧源让晃的头晕,额头青筋凸起,一把甩开他的手。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反正祁烟就是说要跟沈家那小子结婚,你趁早死心吧。”

他被整烦了。

这会子,对祁烟婚事的担心,也少了许多。

祁烟的眼光,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毕竟,她没看上裴恕就是最正确的决定。

这么烦人,万一真在一起了。

搞不好,会惹了祁烟那淡漠皮子下的臭脾气,按着天天揍。

到时候,可就成人间惨案了。

裴恕瘫坐在沙发上,弯着脊背,手肘撑着大腿,耷拉着脑袋,碎发遮挡住半张脸,看不清情绪。

牧源以为他又要哭了,屁股往旁边挪了挪。

心里想着,今天穿的衬衣贵的很,可不能被他糟践。

但,这次的裴恕很安静,没哭没闹,就垂着头,一声不吭,浑身溢着股肉眼可见的落寞。

牧源斜眸,瞅他。

忽然心头一动。

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爱而不得,甚至连当面求爱都不敢。

一时心情有些复杂,惆怅的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小恕,年轻总是充满遗憾,没事,叔再给你介绍。”

裴恕抬起头,眼圈有点红,感动的吸了吸鼻子。

“谢谢叔,介绍就不用了,你周围都是臭男人,自己也是老光棍一个……”

“……”

牧源磨了磨牙,狠狠揪起他的耳朵。

“小兔崽子,既然没事,就给我加班,过年你也给我留守!别想放假了你!”

“呜……叔,我错了!”

裴恕捂着生疼的耳根哀嚎。

他这下是真的哭了。

最近一直通宵出任务,没日没夜的加点。

再不放假,人真的要死了!

……

祁烟赶到警局接人时。

就看到,左俞带着沈饶,坐在警局大厅捧着盒饭。

打眼一看。

塑料盒饭里,两素一荤,加一根鸡腿,倒算的上色香味俱全。

祁烟:“……?”

这画面十分奇怪,却莫名有几分和谐。

沈饶穿着私人定制西装,身量颀长挺拔,手上戴着名贵的腕表。

举手投足间,优雅倾泻。

自馁的清冷矜贵,撑起场面,足以把盒饭吃出高档餐厅的感觉。

祁烟在远处看了有一会儿,才凑过来。

沈饶抬眸,见她。

周身肃人的冷然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冲她露出个有些傻的笑。

“你来了?”

“……”

这一刻。

她恍惚觉得。

这人像是幼儿园里,等人来接的小朋友。

一双沉寂的狭长黑眸,触及到她后如乌云退却,显现内里的璀璨星河。

祁烟眼尾弯了弯,揉揉他的头,轻声道。

“嗯,我来了。”

声音像是在哄孩子。

‘啪——’

左俞嘴里的鸡腿掉回饭盒里,看祁烟的眼睛都瞪直了,跟看到什么极度难以理解的事物一般。

他搓搓眼眶,用夸张到炽热的视线,凝视着两人。

没看错吧。

这满眼温柔,好声好气的人是祁烟?

真是见鬼了。

左俞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刚想张嘴发表点意见。

就被侧眸过来的祁烟,一个眼刀杀了回去。

只好默默闭上嘴,又拿起鸡腿啃。

在祁烟面前嘴欠,非常考验时机,不然容易完蛋。

他咀嚼着干巴巴的鸡腿肉,看着那边气氛正好的两人,再看看独自吃着盒饭的自己……

思索了下,拿出手机,指尖飞快敲打键盘,给聊天置顶发了条消息。

小鱼儿:【我想你了~】

对方回的很快,几乎是秒回。

鸭鸭子:【滚】

左俞看着屏幕上面那个言简意赅的‘滚’字。

眉目瞬间舒展,心满意足的将手机塞回口袋里。

这下舒服了。

白娅这边正准备给裴屿臣做全身检查。

她面无表情的回完消息后,才开始做消毒准备。

后续。

祁烟让沈饶他们在外面等着,亲自去见了那个身绑炸弹的歹徒。

歹徒的长相普通,毫无亮点,属于扔到大街上能立马湮灭人群的类型。

与长相不符的是,他的心理素质很强,嘴也很硬,平眸里,是独属于亡命之徒的狠绝。

审讯进展到现在。

他一点有效信息都没有透露。

只说是因为在沈氏旗下项目工程上出差错,被解雇,因此对沈氏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炸弹的来源,据说是他以前做材料采购,在旧楼拆卸爆破中偷偷昧下来的。

乍一看,都说的通,派人去查,也证明他所言非虚。

但,不是完全没有查到其他东西。

比如,他在老家有个得了怪病的母亲。

以及……这位母亲在他行凶之前,得了新型医疗实验的机会。

祁烟读出这些内容,他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可仍旧坚持不改变口供。

祁烟也没恼,放下资料,无害的歪了下头。

‘咔哒——’

歹徒颤抖的双眼,惊恐的望着被关上房门,那抹消失的衣角残影,从此成为他午夜梦回之骇。

分明是隆冬时节。

他全身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口且贪婪的呼吸着,那人离开后,不再扭曲窒息的新鲜空气。

哆嗦着双手,痛苦的捂住震颤抽搐的脸,接着拼命往下拉扯脸皮,几道血痕,赤裸裸的淌出来。

“犯人疯了。”

接到这通电话时。

祁烟正在开车,话筒外放,这句话,在整个车厢回荡。

左俞被她赶去开自己的车。

这辆车内,只有她跟沈饶两个人。

沈饶听到这句话,握着安全带的手不自觉攥紧,薄唇绷成直线。

这些细微的动作,都落入桎着方向盘的祁烟余光中。

她点了点方向盘,随口回道。

“我知道了。”

便挂断了电话。

通话切断后,车厢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许久。

还是沈饶先耐不住,打破这令人难捱的氛围。

“你对他做了什么吗?”

人进去前,还是好的。

她出来后,人就疯了。

想着,沈饶的眉头慢慢蹙起,几乎形成一个川字。

祁烟没有第一时间应声。

望着前方道路,微微眯起眸,良久才张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