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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烟毫不怜惜的,用鞋底捻着裴屿臣那张硬朗的俊脸,表情冷的吓人,清亮的眸底也没有任何波动。

向来淡然语气,也森冷到骇人,威压袭来。

“裴屿臣,谁给你的胆子?”

“我只是三年没回去,你就敢在我面前这么跳?”

“说是我未婚夫?三年前我出任务前婚约就解除了,你才是,不会忘了吧?”

“……”

裴屿臣被踩着脸,也不恼,握住祁烟的脚腕,缱绻道。

“可是我没同意,你也没有比我更合适的结婚对象,到时候主家要是催你成家,我们还是会结婚。”

“我没说错,你还是我的未婚妻。”

刚才那个沈饶他调查过,远不及他,没道理他会被比下去。

祁烟冷眼睨着他,唇线绷直,抽出脚。

眼看着就要冲他的头狠狠踢去,就被白娅抱着腰往后拖,踢了个空。

“祁烟冷静啊!这里是医院!”

祁烟肃着脸,扬唇:“医院不是更好,不弄死,就还能救回来。”

“……”

白娅不敢耽误,怕真出‘人命’拉着她提醒道。

“这都不是重点,沈饶跑了,你不去追吗?”

祁烟这才平复些,冷瞥了眼被左俞扶起来的裴屿臣,丢下句话离开。

“我们婚约已经解除了,再敢提起,就别怪我动手。”

裴屿臣挪到休息椅上坐下,接过左俞随身携带的医用湿巾擦脸。

嘴角被踩破了点皮,火辣辣的疼,可见祁烟用了多大的力气。

白娅抱臂,摇头叹息。

“屿臣哥,你何必犯这个贱那?”

“你难道不知道,祁烟为什么接受名单清除计划?你这不就是在她雷区上蹦迪吗?”

她也是之前跟祁烟聊天时得知,她愿意接受这么危险的行动,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彻底摆脱家族对于她婚姻的控制。

以解除婚约为条件。

她如果失败,就乖乖做其他稍安全些的任务,按照家族安排,跟裴屿臣结婚。

现在任务也完成了,这个婚约早在三年前出任务前就宣布解除了。

虽然大多数人,还是觉得祁烟最后会跟他结婚,但婚约确实已经不复存在了。

之前,她以为祁烟会无条件听从家族的一切安排,但后来她发现自己错了。

祁烟不是没有逆反,大概婚姻是她唯一能争取的,也是唯一不想受安排的东西。

所以,现在提起,她用了三年血泪摆脱的婚约还在,她争取的自由择偶权,根本不存在。

简直可以说直接引爆了所有底线。

不怪祁烟气的打人,要是她,估计会下奇怪的药。

白娅这个局外人都看清了。

裴屿臣这个当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还是裴家天才,脑子应该够用。

他用湿巾擦透嘴角的伤口,洇出血,眉头都没皱一下,笑道。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不是也这么觉得吗?”

左俞和白娅对视,都有些沉默。

是的,他们也是这么觉得的。

裴屿臣,是祁家精挑细选出的下一任家主的配偶。

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他足够优秀,也受重用,在祁家,实力仅次于祁烟。

所有人都对他满意,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应该是一对,所有人都只顾着看两人的光环,多么般配。

所以没人在乎过祁烟的意向,直到她提出接手名单清除计划,多加的条件是解除婚约时。

众人才恍然意识到,当事人并不满意这场婚约。

但人们仍认为祁烟最后,只会,也只能,跟裴屿臣结婚。

因为没有人更合适了。

裴家长子,就应该是祁烟的配偶,这是多年根深蒂固的共识。

裴屿臣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本来得知沈饶这个人时,并不在意,祁烟是多么冷情的人,他很清楚。

二十年的相处,都没融化的坚冰。

不过是因为任务需要掩人耳目,无奈招惹的人,怎么可能掀起什么风浪。

但今天他发现自己错了。

祁烟对那个沈饶不一样,很不一样。

他从没见过会愣神,会关心人的祁烟。

他惶恐,口不择言,变的不像自己。

就像孩子发现,一直以来都应该是自己的珍贵之物被夺走,急不可耐的宣示主权。

结果搞砸了一切。

裴屿臣抿紧了唇,有些落寞的抬起头。

“那个沈饶,真的只是任务目标吗?”

他不知道在问谁,视线不聚焦。

立在身旁的二人也不知道怎么说,最后还是白娅揭开血淋淋的事实。

“屿臣哥,这不是重点,就算没有沈饶,祁烟也不可能接受安排,你难道到现在还没看清吗?”

祁烟是个不轻易做决定的人,但一旦做了决定,认定了,就绝不会回头。

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即便千难万难。

接手任务是,解除婚约也是。

裴屿臣擦着嘴角,锐利的眼沉静,不发一言。

白娅也不好多说,抬头,看到跟他穿着相似的人拿着缴费单往这边来。

“老大,您怎么跑这来了?大家都找你好久了,小陆的费用缴好了。”

“唉?您嘴怎么了?”

裴屿臣将湿巾扔进垃圾桶,整理了下风衣。

“没事,不小心磕的,我那边还有事,先过去,下次再聚。”

“好,你去忙吧。”

左俞点点头。

说完,裴屿臣就跟着下属,住院部走。

白娅这时也接到消息。

裴屿臣之所以出现在中心医院,是他有个下属,出了车祸,腿部骨折,需要住院静养。

白娅收起手机。

不是她不信任裴屿臣,但这种时期出现在祁烟身边的人,都要重视。

他们四个算是一起长大的,虽然比不上跟祁烟亲近,也把他当哥哥看。

“老大,您嘴怎么磕成这样的?”

过了走廊拐角,下属还是忍不住问。

到底用什么姿势磕的?

好像脸上还有鞋印?

是他看错了吗?!

他们老大可就剩这张脸还能看了!

裴屿臣没回答,有些走神,等到了病房门口,才回神。

手刚碰到门把手,又转过头,看向还盯着他脸上鞋印看的下属。

他搓搓脸。

“小伍,你去查查帝都沈家的沈饶,把资料整理好给我。

“重点是三年前,还有今年他跟什么人接触,都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