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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眼的跑车以正常时速行驶,道路两旁的树影婆娑。

今日升温,暖阳高照,路上的积雪化了不少,只有零星的白装点城市。

祁烟放下传呼机,余光瞥向后视镜,又很快收回。

从离开闹市区开始,跟着她的人逐渐增多,到现在已经很难估量了。

指尖点点方向盘,将油门往下踩,跑车跟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后面黑压压的车也跟着加速,死咬着不放。

半个小时后。

祁烟是在无人开阔处,被逼停的。

路被联排的厢型车挡住。

跑车减速,停在路中,离拦路的厢型车有些距离。

停下后。

追在身后的车,迅速围了上来,将整个跑车包围的水泄不通,在外围,只能隐约看到车身亮眼的颜色。

气氛压抑,双方谁都没敢轻举妄动。

直到跑车的剪刀门向上打开。

一双修长的细腿伸出来,五官精致的女人,墨发低束在脑后。

穿着休闲外套,里面搭配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紧身长裤将她完美的轮廓勾勒,干练的短皮靴,踩在沥青上。

浑身散发着随性,即便在这种紧迫的环境中,也能面色如常,不见丝毫胆怯。

祁烟扫了眼乌压压的车,曲起腿懒散的靠在跑车旁,不疾不徐道。

“在公共道路上拦车,是不是不太礼貌?”

“……”

半分钟后,离她最近的车门打开。

从上面下来个长相普通的男人,扔到大街上马上能泯灭人群里那种。

只是眉宇间有难以忽略的戾气。

他没什么表情的冲祁烟弯腰,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们老大想见您。”

虽然说的是好话,但语气可算不上。

祁烟顺着他手势看向厢型车,车门还开着,里面坐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面色不善的盯着她。

她转回视线,重新落到普通男人身上,缓缓开口。

“要是不去那?”

“……”

“咔咔咔——”

他没有回答,但是此起彼伏的上膛声,彰显了结果。

不去,那就死。

对方又伸了伸手,表示催促。

祁烟点点头,手插进口袋翻找。

身旁的男人瞳孔放大,本就警惕的神经瞬间绷紧,快速掏出腰侧的枪,刚要扣动扳机。

看到她掏出来的东西时,又顿住。

祁烟将烟抽出来,叼着嘴边,抬眼,无波无澜的眸里,映着黑洞洞的枪口。

冲拿枪对准她的男人挑眉,淡声道。

“借个火?”

“……”

……

祁烟是抽完烟才上厢型车的,有人过来给她捂眼捆手也不反抗,好像完全放弃挣扎。

但态度太过随意,毫无危机感。

甚至窝在座位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呼吸平稳,好像睡着了。

车上存在感极强的几个男人,此时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这就是那个让他们损失惨重的女人?

除了心理素质强,好像也没有其他突出的,有些人本着对女人的轻视,渐渐放松警惕。

同样也有人一直保持警惕,枪口抵在她身侧,生怕她做出什么。

一个多小时后。

车才停下。

下车后,眼睛上的黑布被拿下,她睁开眼,面前的场景陌生。

是一处普通的农家小院,周围只有这一户人家,被四面的荒树包围,隐蔽的同时,也多了几分悠闲的田园意境。

祁烟只看了一眼,就被推着往前驱赶。

“快点走,看什么看!”

满脸恶相的壮汉吼道。

祁烟极淡的觑他一眼,便往前走,地上铺满青石子,踩起来有清脆的摩擦声,如敲打人心。

“老五,愣着干什么那?”

后面的人催促前面的壮汉,他恍然回神,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这天好冷……”

他把后脊发寒归结为天冷,没往祁烟身上想。

不过是个女人,眼神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威慑力。

农家小院里。

几人正围在一起烤红薯,从门口就能闻到味道。

见人来了,其中一个看似文弱的男人从凳子上起来,拍拍手上的土,笑道。

“贵客来了,快进屋坐。”

他在前面迎着,像是真的在接待客人一般。

屋内的装潢也很有品位,处处透着用心奢华,木质的朴素风格,中间摆放着整套黄花梨沙发。

其他摆件也都是古董,玉器,字画,随便一件都价值不菲。

这里简直是个小型博物馆。

祁烟收回打量的视线,双手插兜,毫不见外的坐到主座上。

自然的好像回了自己家。

她刚坐上主座,其他手下就急了。

“你知道这是哪吗?起来!”

祁烟掀着眼皮看他们,真诚发问。

“这是哪啊?”

“……”

这问题把手下问住了,当即铁青着脸掏出枪,却被迎她进来的男人按下手。

“祁小姐不要在意,下面的人不懂事。”

许元白笑着坐到祁烟旁边的位置,身后的手下,也在这时被其他人强制拖了出去。

无声无息,可见等级之森严。

房门关上后,两排还站着严阵以待的黑衣,个个装备齐全。

红木茶几上摆着套紫砂石瓢,许元白挽起袖子净手,动作行云流水的开始煮茶,边用茶汤过杯,边状似无意开口。

“这几天我们这的手下麻烦您照顾了。”

祁烟盯着他的动作没吭声,清楚这说的是还在医院躺着的柯丰。

半晌,扯扯唇角,淡淡道。

“知道麻烦,就不能消停点?”

“……”

许元白一噎,旋即笑开,放下夹着茶杯的木夹。

“祁小姐,我们也想消停啊,这人命也不是消耗品,我们损失也很大。”

“现在柯丰在你手里,我们很被动,这有时候有枪有人,也不是万能的。”

许元白叹气,愁的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不少。

这话祁烟没回,睨着他几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密封袋,扔到他手边。

“你不用试探了,该问的我都问出来了。”

“……”

许元白眼尾余光从她身上,移到密封袋,里面的东西,让他拿茶壶的手一滞。

里面是颗还残留着血迹的牙齿,牙齿里面镶嵌着什么,看到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