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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这女人拿家属威胁手底下的人,他略有耳闻。

要不是那个手下已经入狱,妻女也被警方保护起来,组织绝对不会放过叛徒。

祁烟神情没有变化,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放下纸张,将卷到上面的袖子又捋了捋。

白娅接收到某种信号,拉起正打游戏的左俞出去。

两人离开后。

病房变的寂静,几乎落针可闻,柯丰收起刚才的狂妄,警惕的看着她。

“你要干什么?”

祁烟担担身上的褶皱,不紧不慢道。

“你确实没有软肋,我无从下手,所以……”

她握住柯丰包着石膏的手臂,声线淡漠,却带着笑意。

“只能你自己辛苦点了。”

“……”

恐惧,还有骨头快要再次分离的痛苦,让他面容扭曲的叫出声,只是嘴瞬间被塞住。

慌惧的呜呜乱喊着,冷汗岑岑,左眼的疤痕紧紧皱到一起,诡异又难看。

只见面前的恶魔,冲他竖起食指,轻声低语。

“嘘,这里是医院,要小点声。”

……

白娅和左俞站在门口。

刚出来没多久,里面传来短促的尖叫,接着马上消失,病房内恢复安静。

两人都没管。

一人沉默消消乐,一人百无聊赖的转着鞋跟。

左俞边滑动手机屏幕边问她。

“饿不饿,等会儿去吃点什么?”

“吃什么吃,上面要这次具体情况报告,调了人之后就是这么麻烦,别吃了,你也要写。”

白娅靠着墙,无语道。

她最烦这种形式主义,所以不爱用他们的人。

左俞一下消掉联排方块,唇角勾笑。

“吃完再写呗,大家都要写,祁大小姐也一样。”

“哎,到时候再说吧。”

‘吱呀——’

两人正聊着,病房门打开。

面色如常的祁烟从里面出来,接过白娅递来的毛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上的血迹。

白娅往里面瞅了一眼,一不明物体瘫在地上,她转头问。

“没弄死吧。”

“放心,不会死,让医生再给他上钢钉吧,现在的不能用了。”

祁烟擦着指缝,漠然道。

白娅立刻明白了。

啧啧两声,让人进去重新急救。

没等半死不活的柯丰被推出来,祁烟便拿着毛巾去了洗手间,一言不发的用水槽清洗毛巾上的脏污。

认真且专注。

白娅靠在洗手池边上,看着她搓毛巾。

“扔了不就好了,干嘛还洗。”

祁烟没出声,直到毛巾上的血渍被洗干净,才停下,开始洗手。

这次白娅没吱声。

清楚她有这个毛病。

其实祁烟还挺讨厌血的。

白娅默了默,拉开水龙头,也陪着她洗手。

“问出来什么没?”

“有些新进展,我会把这段时间的情报资料一起打成报告。”

祁烟头也没抬道。

白娅不意外,很少有人能忍住她的审讯方式,问出来也正常。

关上水龙头甩甩手上的水珠,拉过一边的纸巾,突然想到什么,边擦手边道。

“你不是让我去查,沈饶这两天都做了些什么嘛,他昨天凌晨去了顾家大少的心理诊所,接着回沈家老宅待了一会儿,你猜他后面去哪了?”

祁烟不是很好奇,洗着刚才捻入人血肉的手指,敷衍的开口。

“去哪了?去运炸药了?”

“不是,”白娅否认,接着激动的凑过来,“他去了律师事务所,你再猜他去做什么了?”

又卖起了关子。

祁烟不是很想猜,看白娅这样,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句话,证实了她的猜想。

“他去立了遗嘱,把名下的财产全留给你,估计是为了瞒着沈老夫人,没用沈家旗下的法务,如果他今天真的死了,你现在可就是沈氏第二控股人,加上他名下那些资产,直接变成帝都首富了。”

现在握着沈氏股票最多的还是沈老夫人。

祁烟这个外姓人,差点成沈家下任继承人了。

白娅摇头叹息。

觉得有些可惜,毕竟那可是好多好多钱。

祁烟洗手的动作顿住,温凉的水顺着手背往下滑,一路浸透到心里,又冷又闷。

许久,她才关上水龙头,低声喃喃了句。

“真是笨蛋。”

“你说什么?”

白娅只看到她唇动了动,没听见声音。

祁烟拧干毛巾上面残留的水,语气冷淡。

“我说他脑子有问题,你等会儿给他查查。”

“……”

白娅觉得那句话没这么长,但看着她冷硬的侧脸,又把这点疑惑憋了回去。

“不过,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做法,你去军区那天,他派去跟着你的人,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决定把你送走。”

这些她也是后来查到的。

说到这,白娅压低了音量。

“就咱们现在掌握的线索看,沈家肯定是斗不过他们,之所以沈家这些年安然无恙,估计跟沈老夫人和祁家的关系有关。”

“说白了,他这可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让人在他死后公开磁带,把事情闹大,水搅浑,谁都别想好过。”

短短两天,沈饶后面的局都铺好了。

只要这场爆炸一出来,他的死亡,加上后面的造势,就算无法彻底铲除,也能让对方元气大伤

他要用自己的死,保护祁烟,还尽量不牵连沈家。

虽然是最笨的,但这是他能做到最保险,损失最小的办法,没有任何多余的人丧命。

在对方人来之前,他就让下面的人都散了,只留自己。

理清楚这一切后,白娅对沈饶的怨气小了点。

决定下次给他打针时善良点,不故意扎错了。

祁烟听完,抬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揉着酸胀的眉心,有些烦躁。

她说的没错,这是个笨的好办法。

既然都想他死。

那就死的声势浩大,死在公众视野里,让暗处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再将磁带一公开,彻底让对方无所遁形。

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家一起下地狱好了。

这种疯子办法,也就沈饶想的出来。

祁烟微睁的清眸下,涌动着复杂,将洗干净的毛巾递给白娅,活动着肩膀,略疲惫道。

“你们先去休息,我去整理报告。”

“你不去吃饭吗?”

白娅追出去,将毛巾拍到左俞手上,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