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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饶摸着自己的左耳骨,那里还有没长上的耳洞,他有些别扭。

“怕你不喜欢带耳钉的男人,就没再带了。”

“我不在意这个。”

祁烟望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

“我说过,你是个独立的人,有喜欢的东西很好,不用计较别人的看法。”

沈饶被她的眼神烫了下,但又觉得不对,仰头问她。

“那你在意,喜欢什么?”

祁烟垂着眼看他。

半晌,直到他被盯得脸热不自在,刚要转移话题时,她转头看向零星几盏路灯的街道,缓缓开口。

“我在意自由,喜欢随心所欲的生活。”

“所以你保持自己所热爱的就好。”

沈饶有些惊讶,但转瞬又理解了,这像是她会说的话。

祁烟就是个性子淡如水的人,很少能见到她情绪有大的起伏。

人还没什么大志向,只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活。

看着就是个活的通透,知足,不奢望太多的小市民。

可沈饶就是喜欢她,不管是什么样的她,都喜欢。

有时候他都会奇怪,怎么就像中了邪一样,但一想邪祟是祁烟,他甘之如饴。

看着盒子里的耳骨钉他笑了,笑的如春风拂过,桃花落水,引起悸动涟漪,荡漾进心里。

“那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这份礼物我很喜欢,但是下次不要买这么贵的了。”

沈饶看到包装时,就认出品牌。

这家牌子大多都是定制款,价格小贵,即便她平时赚了不少‘演出费’,但这也是不小的开销。

他心疼祁烟的钱,身价千亿的财团继承人,为这点上万的小钱揪心。

祁烟见他喜欢,心里也隐隐松了口气。

她不会送礼物,这是第一次。

总是运筹帷幄的祁烟,也会为这种小事提心。

不过,她就算送双一次性筷子,沈饶估计都会当成宝贝供着。

祁烟刚想道别,沈饶就将礼盒往外推了下,狭长的眸里像是撒了细碎的星子。

“那,阿烟帮我带上好不好。”

“……”

她没有拒绝的理由,拿起耳骨钉,微凉的指尖碰触他的耳朵,耳洞有一段时间没戴东西了,有些难戴。

像是怕弄疼他似得,祁烟戴的很小心,沈饶瞥眼看到她专注的眉眼,感受着耳朵的触感,鼻尖全是独属于她的气息。

心率乱了,耳尖也跟着爬上红晕。

祁烟戴完,见他耳廓通红,还以为是弄疼他了。

“疼了吗?”

“……没有,不疼。”

沈饶呼吸变重,嗓音有些沙哑。

他闪躲着不敢直视她,怕被发现龌龊的心思。

五官优越,下颚线完美的侧脸,连同脖颈变的通红,细碎的发丝又遮又掩,给红嫩的耳骨上的银色耳钉增添生气。

“很好看。”

祁烟没忍住摸了下他的发顶,像是摸小狗。

沈饶一下更红了,像是煮熟的虾子,墨眸染上迷离。

他长得好看,是公认的事,但喜欢的人夸是第一次,他忍不住羞赧窃喜。

沈饶也是第一次,感谢自己有张好脸,可以吸引喜欢的人。

祁烟不知道他红着脸,在脑补什么,说了声再见,上了楼。

等他脸上的热气消散,人早没影了。

沈饶仰头看着楼上亮着的灯,摸着左耳的骨钉,低低笑起来。

这一刻,他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

深夜,十一点半。

黑色机车停在一处高档住宅处,女人戴着头盔,穿着身纯黑的运动套装,飒气又不失休闲。

她没将头盔摘下,径直走向主宅,寂静的夜里,一切都无声无息。

男人惶恐的看着突然闯入他家的人,他神经紧绷的盯着她手里的金属管口武器。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谁派你来的!”

“看来你的仇家不少啊。”

女人声音清越好听,可现在男人生不起半点欣赏的心思。

只觉得遍体生寒。

祁烟将头盔摘下放到一边,皮靴踩着不知死活的男人,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

她随意地展开文件袋里的纸张,从头往下扫了一遍。

嚯了一声,这名单上的人也不少。

大致看了看,确认是这份名单,她便抱着头盔,头也不回的离开。

机车驶离后,高档住宅区再次恢复寂静。

第二天,男人从地上醒来,还没来的及庆幸自己还活着,外面便被警车团团围住。

他脸色惨白,绝望无力地瘫倒在地。

……

深夜,雅青酒吧。

祁烟擦拭着洗好的酒杯,思考怎么跟沈饶提分手,拿到名单,她也要即刻启程,在帝都的时间不多了。

今天下午刚跟顾青提了辞职,当时对方满脸惊讶,还以为她遇到什么事了。

祁烟以因为沈饶还是换个工作的好的理由,还让其先帮忙保密,说想给沈饶一个惊喜。

她那副含羞带怯的样子,成功将顾青给糊弄过去,拍着胸脯保证保守这个秘密。

毕竟对沈饶来说,祁烟不来酒吧工作是好事。

虽然心疼失去的客流量,但他又不靠酒吧吃饭,只是消遣,跟兄弟的幸福比算什么。

顾青是好糊弄,沈饶就没那么好应付了,祁烟将擦得透亮的酒杯放下,一时有些头疼。

想到沈饶每次看她那双闪着光亮的狗狗眼,突然觉得之前她给自己埋了个大雷。

没过多久,祁烟发现自己想多了。

沈饶最近出现在她面前的时间变少了,不过每天晚上照例还是会来接她下班。

只是交流不多,每次上车他不是在看手机,就是在打电话。

有一次,祁烟上车他还没来得及挂断,她听到手机对面是个女人。

她耳力极好,不会听错。

迅速挂断的电话,慌忙息屏的手机,还有每次见她都带着小心翼翼紧张的眼神。

无一不在透露着一个信息。

出轨。

这个想法,在看到他跟打扮成熟精致的女人,在装修简约大气的咖啡店兴致勃勃的交谈时,得到某种证实。

祁烟站在店对面的街上,抬起埋在围巾下的脸,呼出一口气,热气瞬间变成白雾,在空气中消散。

严寒的帝都,刺骨的风刮的人眼干,脸疼,她搓了下手,转身离开。

等沈饶似有所觉的转头看向窗外,外面只剩行色匆匆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