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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打住。”

祁烟比了个停的手势。

“你一声不响的帮我还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好心,我只想跟你划清界限。”

“而你帮我还钱,这是事实,是恩情,那笔钱还不是小数目,这样我就没办法拒绝,你要见面的请求,甚至说会因为你这份强加给我的恩情,没法拒绝一些你更过分的行为。”

“沈饶,我没办法接受你懂吗?”

“你跟我不必分的这么清楚,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沈饶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被祁烟后退躲过。

“呵,我想要什么都行?那你把沈氏的股份都给我好了。”

“可以,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

祁烟认真的打量他。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还要打电话召开股东大会,立马上前拦住。

真是服了。

“我不要,你的东西我都不要。”

这句话才止住沈饶的动作,他满目颓废,悲伤的看着她。

“你走吧,钱我会还你。”

她扶着额头,只觉得疲惫。

才大清早就开始累了。

“不用还,你只要别再去醉生居就好……”

“那就是条件吗?”

祁烟语气嘲讽。

“不是,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那哪里是我该去的?幼儿园吗?”

沈饶噎了下,小声嘀咕了句,“也不是不行。”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祁烟冷睨他,不想再废话。

“赶紧走,把你的东西拿走,我不吃。”

说完直接甩上卧室的门,客厅恢复安静,她直到外面响起关门声,才拿起电脑。

黑色的屏幕背景,深红的圆圈出现,对方说话时,圆圈会随着音量的大小波动。

此时圆圈波动变大,祁烟也将耳机拿远,烦闷的揉着眉心。

“哈哈哈哈哈——”

“祁烟太牛了!昨天刚切实放出去的消息,晚上钱就全给你还上了,那些本来会上门催债的混混也被一并解决!”

“不愧是沈太子爷啊,动作就是迅速,他的宝贝疙瘩可被保护的滴水不漏。”

接着又是一串杠铃般的笑声。

吵得祁烟脑仁疼。

此时带着耳麦的白娅,正脚搭在装钱的袋子上数钱,三十多公斤那,全让她弄来了。

这就是资本家的快乐!

她恨不得今天睡在钞票上,一边的左俞都快看不下去了。

但只无奈的帮她捡洒在地上的钞票。

祁烟听着那边开朗的笑声,觉得自己像是搞仙人跳的,成功一单,同伙在庆祝。

就在白娅那边要开香槟时,她赶紧开口。

“那些钱放好,还要还他。”

本来就没真欠钱,整的像是诈骗一样。

“哎~”

“反正不是说不用你还嘛,就当分手费呗,我们私吞了嘛,到时候可以买新设备,我看中好久了~”

“那些钱你别动,设备之后我给你买。”

“真的?烟烟你太好了!”

嘣的一声——

那边真的开香槟了。

祁烟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她摇摇头开始说正事。

“那件事查的怎么样。”

“嗯,确实有人在跟踪沈饶,但是一离开你现在的住处,那些人就消失了,具体去哪,监控能查到的有限,他们很专业。”

说到正事白娅瞬间变的正经。

“我出现前,有人跟踪沈饶吗?”

“有,但是不多,而且明显没有这些人专业。”

白娅调出资料,这三年沈饶的周边情况,她也算摸清了。

“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祁烟蹙眉,有些事印证了她的猜测,但情况还不明了。

“继续注意沈饶周边动向。”

“好。”

白娅忍不住唏嘘:“烟烟,你这么重视这个沈饶,是不是真的动心了。”

“别多想,只是不想他被牵连。”

“是嘛。”

白娅也没说信不信,通信挂断,新装备到手了,跟左俞庆祝去了。

祁烟只觉得心累,揉揉太阳穴,回床上又睡了个回笼觉。

中午再起来洗漱时,大门再次被敲响,她顶着满嘴的泡沫跑去开门。

又是沈饶,只不过换了身衣服,是一套比早上颜色饱和度高些的西服。

她记得三年前,他最讨厌西装,觉得过于刻板不够舒服,平时穿的都是些松散的休闲装。

记忆回溯,祁烟一时觉得有些恍惚,忽然冷不丁的声音,将她思绪拉回来。

“你在想谁?”

沈饶盯着她,眼底浓稠如泼开的墨,漆黑压抑泛着寒光。

刚才祁烟看着他愣神,好像……在透着他看别人,这个认知让沈饶发狂,心头的燥怒几乎要压垮理智。

祁烟觉得这个疑问莫名其妙,她翻了个白眼。

“我在想狗。”

“……”

这个话题掀了过去,主要沈饶没有查到,祁烟这三年有跟别人在一起,如果有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视线扫过桌子,上面是早上拿来的早餐,他没带走,看来祁烟也没吃。

“想吃什么?带你去吃。”

“沈饶,你真是我见过最听不懂人话的。”

毕竟是狗。

祁烟漱口,用毛巾擦完脸,坐在桌前,没什么芥蒂的拿起桌上的包子开始吃。

“都凉了,别吃了,我带你出去吃。”

沈饶要拦,被她躲过。

“下次不要给我买了,而且这么多吃不完很浪费。”

祁烟吃着包子肉粥,他的表情说不上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祁烟我不缺这点钱。”

“这是两码事。”

沈饶看着她吃,莫名也有了些食欲,拿起剩下的也要吃,小臂被拉住。

“凉了,你不能……”

话没说完祁烟便住了嘴,冷哼一声。

“你想吃就吃,自己想好。”

撇开脸有些懊恼,这真不怪她,三年前因为沈饶爱玩,吃东西还冷热不忌,经常胃疼。

还特别喜欢自己硬熬,说什么这点疼,都受不了算什么男人。

当时他们在一起,她看过太多他难受的样子,所以没过脑子来了这一句。

祁烟正谴责自己时,沈饶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段时间见面,这是他唯一一次不掺杂苦涩的笑,本来锐利的眉眼变的柔和,眸里像是深潭盛满落花春水,薄唇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