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很明显女儿下棋的天赋遗传了爱妃,稍微熟悉一点之后就不是汉宪宗能抗衡的了。

自觉十分吃力的汉宪宗不想在闺女面前丢脸,于是直接招呼起了一边的燕酌。

燕酌和顾萱不着痕迹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片刻之后,顾萱让开,燕酌坐到了那个位置上。

燕酌一来,汉宪宗明显体会到了下棋的快乐,就连刚才看见这头猪拱自家的白菜都不生气了。

眼眸中是满满的欣赏——尤其是看不出燕酌演戏的成分,自己还胜了对方之后,这种情绪达到了巅峰。

“不错不错。”汉宪宗点头含笑,肉眼可见的愉悦。

……

又是两盘的时间过去。

两人下棋的时候,顾萱就在边上随时伺候,直到有个小太监过来在来福耳边说了些什么,来福才满面为难禀报汉宪宗:

“陛下,诸位大臣已经在殿内候着了。”

听这意思,像是汉宪宗召集了大臣在勤政殿议事。

汉宪宗啧了一声:“正在关键的棋局!”

顾萱仔细一看,要不是想着讨父皇欢心,秉承着观棋不语的念头,她真想帮父皇解了这牌局。

显然,汉宪宗并不觉得这牌局简单,抓耳挠腮想了许久,都没得出任何结论。

最终只能叹息一口气,还专门起身叮嘱这附近守着的宫人:“不许动这棋盘,等来日朕得空了……恩,就明日吧,再与燕爱卿继续。”

说罢也不想让勤政殿的诸位大臣等久了,急匆匆就走了。

剩下燕酌和顾萱看着棋盘,顾萱禁不住哈哈笑了:

“燕酌,原来你和父皇下棋的时候这么搞笑,简单的棋局也能这么认真想这么久。”

之前顾萱还认真思考过,燕酌有没有装的可能性,但是现在在边上看了这么久之后,完全可以确定燕酌没有装。

这是真的菜。

燕酌被嘲笑了也不闹,神色间反而极是纵容:“无妨,臣还要感谢这门棋艺,不然何能得了泰山大人的青睐?”

这里守着的人从汉宪宗走后就散的差不多了,仅仅是顾萱的贴身宫女听雨听荷,与燕酌的小厮定邦在,燕酌说话也没那么小心。

泰山大人?

顾萱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待想通燕酌是在说什么的时候,脸以飞快的速度红了:“一天天的油嘴滑舌!到底在说什么呢!让我父皇知道了你就惨了!”

刚才也就是她机灵,说起了棋盘的事,不然刚才有那么轻松糊弄过去么?

想到这些,连顾萱都忍不住感叹起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汉宪宗这样难以攻破的岳父,偏偏痴迷于棋。

而燕酌又恰如瞌睡遇上枕头,和汉宪宗菜的难舍难分,由此得了汉宪宗的青睐,即便有龃龉都愿意在一起下棋。

要知道,棋艺好的人,朝堂之上可太多了。

棋艺不好的反而很少,不然汉宪宗也不会拉着毒舌的秦星不放。

这样……倒也好。

顾萱下意识看着燕酌俊美的容颜和温柔深邃的眼眸,一颗心怦怦直跳。

“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微臣只能拿出棋盘,”许是因为顾萱在侧,燕酌的心情极好,难得揶揄了两句:

“看来以后进宫,要带的东西有两样,其中便有棋盘。”

带棋盘是燕酌油嘴滑舌,这个顾萱心里清楚。

但是另外一样是什么?

顾萱好奇,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就问了。

燕酌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拿出一朵栀子花,别在了顾萱耳边。

白色娇嫩的栀子花映衬在顾萱如花似玉的脸旁,雪肤乌发,红唇娇艳,顾盼生辉间令人移不开眼睛。

“你怎么会有栀子花?”顾萱诧异。

燕酌深深看着她,几乎移不开眼:“院子里栽种了很大一颗,满园香气,若是喜欢……”

剩下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

若是喜欢,以后就去院子里……至于怎么去嘛……两人都有些脸红。

这个理由可以说是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

“我要回去了,”顾萱站起来,不过动作刻意放轻了不少,因为害怕将自己耳旁的栀子花弄下来:

“回去晚了,母后要过问的。”

燕酌看着她没说话,眼神中分明有些不舍。

虽然今天是陪着汉宪宗在亭子里下棋,但是两人今天也有说有笑了一个下午,突然知道顾萱要回未央宫了,两人都欲言又止。

似乎都有些舍不得。

具体表现为顾萱说了话之后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脚下像是挪不开步子似的。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顾萱问。

“有,”燕酌在顾萱有些期盼的目光中拿起腰间的荷包,轻声说:“若是能换一个荷包就好了。”

顾萱当即美目微瞪,没好气道:“你就想着吧。”

她才不会绣呢!

说完转身就走,除了越来越远的背影,便只有留下的一丝栀子花的香气。

燕酌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

原本气氛宁谧的宫廷中,晚间的时候突然流传出了消息。

南方又发了涝灾,将刚准备出的粮食全都淹了——其实这都不是最让人着急的,最让人着急的还是有不少人流离失所,若是不妥善安置,不知道社会上要出多大的动乱。

汉宪宗当时找大臣们商议的就是这件事,后宫虽然不能干政,但是前朝若是有了不得的大事,也肯定会传到后宫中去。

谢姿月得知这消息的时候,跟顾萱说道:“怕是要让人去南方治水……或许有燕酌。”

顾萱诧异:“为什么他会去?”

燕酌不是打仗么?好端端去那里做什么?

“你忘了?”谢姿月轻声说:“便是水患也需要官兵维持秩序,燕酌目前有威望,又不如他父亲那样身份贵重,去这些地方是最合适不过的。”

啊?

顾萱想到燕酌今日看着荷包若有所思的眼神,难不成燕酌早就知道了?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谢姿月温声问:“是舍不得?”

这话让顾萱仿佛跳脚的猫似的:“母后,你说什么呢?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