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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公主当然不会愿意。

谢姿月猜的不错,太后去找汉宪宗后,得到的解决方式正是给驸马纳妾。

太后当即一阵心梗。

从皇家层面来说,她当然知道汉宪宗的处理方式没有问题。

但是她现在是一个母亲的身份,自然不想给女儿迎进门一个眼中钉。

太后有心想要说情,提出让驸马和公主和离,汉宪宗的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说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福康公主才在大街上闹出了那样的笑话,百姓正是对皇室指指点点的时候,现在马上和离,话题度会更高。

太后有心想质问汉宪宗什么时候给的诏书,但是看着汉宪宗冷淡的神色,又不敢问出来。

她最终只能不情不愿离开了勤政殿。

太后那边的事情汉宪宗并不关心,这次的诏书本来也是他给太后的警告。

他虽然现在手里的实权还不够,但也不是完全的傀儡皇帝,太后还没到那样掌控朝政的地步。

想到太后走之前吃瘪的眼神,汉宪宗心里有种难言的畅快,他看了看自己桌上堆积的奏折,基本都是批阅完成的。

既然现在没有需要批阅的奏折,汉宪宗心里又惦记谢姿月得厉害,干脆起身朝着未央宫去了。

谢姿月彼时还没休息,这个时候正是顾萱的活跃时间,她最喜欢在晚上和母妃互动。

汉宪宗来的也安静,特意让来福不要在外面通报,免得谢姿月专门出来迎接,大晚上着了风寒。

所以等谢姿月发现汉宪宗的时候,汉宪宗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

“怎么还没休息?”

汉宪宗方才进来的时候,见谢姿月靠坐在榻上,低着头眉眼柔和地抚摸着腹部,只觉自己的一颗心也跟着醉了。

“陛下怎么来了?”谢姿月有些意外的想要起身,汉宪宗连忙扶着她:

“你身子都这么重了,还在意这些虚礼做什么?”

他扶着谢姿月回到榻上,仔细摸了一番皇儿的动静,突然没头没脑问:

“她这么天天动,你会不会不舒服?”

谢姿月和肚子里的顾萱都愣住了。

顾萱开始仔细思考自己的动作——似乎也没有很大。

应该……不会弄痛母妃吧?

谢姿月则是快速反应过来,有些好笑。

汉宪宗虽然故作稳重,但是还是有点少年意气,说话也好笑。

“皇儿在臣妾腹中动,当然有感觉,但是不痛。”

“不痛就好,朕就是看着现在都这么晚了,你居然还没有休息。”汉宪宗也忍不住乐了,“对了,今天福康进宫来说驸马的事了。”

当时太后和皇后那里讨不到任何公道后,谢姿月就与汉宪宗谋略了这个局,现在得到了很好的反馈,所以汉宪宗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谢姿月。

当然,几天没来看谢姿月和皇儿了,他心里也想的慌。

到底是第一个孩子,汉宪宗很是稀罕。

“太后说想让公主和驸马和离,朕含糊过去了,说过些时日。”

公主与驸马和离不是没有先例,只是本朝还没有。

只是和离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太后能主动来为女儿讨这个资格,可见的确宠到了极点。

谢姿月颔首,有那些事情吸引太后等人的注意力,她这边也能清静不少。

“陛下之前说让公主没事别进宫,这次公主恐怕进宫了。”谢姿月幽幽说:

“公主进宫也是合该的,只是臣妾心中担忧,公主若还是和之前一样……”

之前福康公主一行人逼着她上摘星楼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现在她又回到了皇宫里,很难保证她会不会安分守己。

只是谢姿月深谙驭夫之道,说话以退为进,以担忧孩子的安危为理由,杜绝一切可能性。

“朕明日就让来福去传话。”汉宪宗果然想到了这里,神情不虞:

“之前逼你去摘星楼这事不算,还要在第二天就到毓秀宫大吵大闹,实在是不懂礼数,这次的事情也丢尽了皇家颜面。”

汉宪宗很护短,当时和她们一唱一和的吏部尚书夫人因为掺合了这件事情,汉宪宗私底下都训斥了吏部尚书治家不严。

太后和皇后目前还动不了,但是福康公主现在既然抓到了把柄,那他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只是他仍然觉得亏欠谢姿月良多,此时见她姣好的面容被影影绰绰的烛光照耀,有种别样的韵味,不禁心中一动,上前将她搂入怀中。

“快些歇息吧。”

汉宪宗垂下目光,仿佛隔着肚皮和肚子里的皇儿对视了一眼:“你也快点休息。”

谢姿月“扑哧”一声笑了。

次日来福带着汉宪宗的口谕去了寿康宫,福康公主听了那话,如遭受了晴天霹雳。

等到来福走了之后,就缩在太后的怀里不住哭泣,哭诉皇兄太过无情。

太后心里连连冷笑,瞧见女儿这副模样也心疼的紧,宽慰她说:

“昨日皇帝已经答应了你们和离,不过说过些时候,他还在生你的气,你此番出去之后别起任何冲突,切记不要再丢皇家颜面了。”

宗室里那些王爷最恨让皇室丢脸之人,此事能按照她们盼望的方式解决最好,若是不能,就算闹到宗室面前,也是福康吃亏。

福康公主自知理亏,虽然很不高兴,但也只能在宫门落钥之前出宫了。

谢姿月在她出宫不久就接到了消息,此时她手里拿着一封书信,署名正是宋柏。

“这驸马倒也是个聪明人。”桃香哼了一声。

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于是就主动找上了谢姿月,想让谢姿月给自己出谋划策。

谢姿月倒也喜欢这样听话的人,她像上次那样让桃香传递了自己的亲笔书信,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觉得汉宪宗不会来了,便洗漱更衣准备歇息了。

这天晚上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电闪雷鸣,瓢泼大雨。

来福进来送茶,开门的间隙让汉宪宗听见了外面的雨声,他忙问:

“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是。”来福有点奇怪:“还打雷了,今年的雷雨天来得倒是真晚。”

雷雨。

坏了。

汉宪宗立马起身,朝着外面走。

吓得来福连忙将手里的茶放在桌上,急匆匆拿着油纸伞出去追:

“陛下,您这是要去哪里啊?当心脚下,等等奴才,别着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