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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文人雅士,急忙起身,恭恭敬敬地施礼。

这可是大儒啊,平时难得一见,没想到竟然在这见到了。

“不必拘礼,老朽就图一乐。”

苏衍嗬嗬笑了两声,又问:“不知老朽可否?”

云彧端正神色。

恭恭敬敬地再次施了一礼。

晁冷心道,果然是看人下菜碟的。

“当然可以,苏公乃当世大儒,有你出题最是公正不过,不知清之可有意见?”

晁冷内心翻了个白眼。

她也恭敬说道:“辛苦苏公了!”

苏衍环视一圈,看了看窗外,假山下有一片绿竹,就说道:“你们二人就以【咏竹】为题赋诗一首吧。”

咏竹,都被人写烂了。

看来苏衍是不想为难后辈,才出这么一个简单的题目。

但是,说简单又不简单,正因为被人写得多了,要想写出更好的,就尤其难。

“清之,你先还是我先?”

云彧摇了摇手中羽扇,神态潇洒,充满自信,还没等晁冷回答,就又说道:“要么还是我先来吧。”

现场拟题,考的是急才,可急才从哪里来,当然是靠丰厚的知识储备。

没有丰富的学识,急出屁还差不多。

后作诗的还可以多思考一会,先作的就吃亏些。

云彧此举,又能显得他有才,又能装一波谦让大度,小算盘打的噼啪响。

晁冷内心鄙视。

这么简单的题,谁要他让了?

“这倒也不必,我先来也是可以的。”她说。

云彧唯恐晁冷抢了他表现的机会,“还是我先来吧。”

羽扇微摇,抢先念到:【青竹万千茎,其叶还见稀。风来有余香,摇曳倍生姿。】

他念完,环视一周,眉宇间充满了骄矜。

可见对自己的大作非常满意。

“他好厉害啊,不愧是云家人!”

“好,好诗!”

“云兄就是厉害!”

不少年轻的读书人,给云彧捧臭脚。

反观几个大佬,都没有出声。

最多微微颔首,眼中是对后辈的包容和鼓励。

这反应,晁冷觉得很正常。

在她看来,这首诗用词不够精练,诗意格局较小,未能通过咏物达到境界升华的地步,但是现在正是初春,竹叶还没完全发青,情景描写的够准确,也算符合环境和时节。

总体来说,不咋地。

如果让她自己作一首,估计也差不多这水平。

她毕竟不是古人,没有专攻这一道。

但是这孙子想踩着她往上爬,她就非常不爽。

所以她非赢不可。

云彧提醒,“清之,该你了。”

他可不愿再给晁冷更多的思考时间。

晁冷一手背负身后,一手置于身前,脊背挺拔如修竹。

她声音清越,吟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

“好!!!”

她话音刚落,一声叫好声就冲破天际。

晁冷:……陛下啊,你老这么大声做什么,耳膜都叫你震破了啊。

随着皇帝这声喊,接下来就是满堂喝彩声。

“好,好啊~”苏衍捋着胡子,笑意大盛。

陈中启等人也是,脸上都笑开花了。

这反应,晁冷也预料到了。

毕竟这首咏竹诗,不仅用词练达,关键是寓意太好了。

它所赞颂的并非竹的柔美,而是竹的刚毅。

前两句赞美立根于破岩中的劲竹的内在精神。

开头一个“咬”字,一字千钧,极为有力,而且形象化,充分表达了劲竹的刚毅性格。再以“不放松”来补足“咬”字,劲竹的个性特征表露无遗。

词句中的“破岩”更衬托出劲竹生命力的顽强。

后二句再进一层写恶劣的客观环境对劲竹的磨练与考验。

不管风吹雨打,任凭霜寒雪冻,苍翠的青竹仍然“坚劲”,傲然挺立。“千磨万击”、“东西南北风”,极言考验之严酷。

借物喻人,通过咏颂立根破岩中的劲竹,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绝不随波逐流的高尚的思想情操。

全诗语言质朴,寓意深刻。

这样一首王炸,就问他死不死。

而且第一声的喝彩声,来自皇帝。

因他这一声,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个气势尊贵不凡的中年人。

众人心中都在猜测他的身份,再看他身边其他几个老头,也都气势不凡。

云彧心态不正,人却不蠢,当即猜到皇帝的身份。

他微微抬头看向二楼,二楼环廊的纱帘隐蔽之处,站着一个中年人。

那是他的二叔,集贤殿学士。

他二叔的表情很不好,眼神肯定了他的猜测。

云彧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他怎么就来了?

“两位小友,可还要继续切磋?”苏衍笑眯眯地问道。

皇帝此刻站起来,直接说道:“走吧。”

他意思是没啥看头了。

云家那孩子明显不行。

几个大佬纷纷起身,跟着皇帝往外走。

苏衍走前,转身看着二人,慈祥地说:“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两位小友当戒骄戒躁,不可自满。”

“晚辈受教。”

两人俱是恭敬施礼。

待大佬们全部走了,陈洵等人呼啦围上来。

“九弟,你也太厉害了!”陈洵钦佩。

苏修则问道:“折兄,你弹的是什么曲子,我怎么从未听过。”

今日一过,这曲子定然出名了,就跟阿九在元宵节吹的笛曲一样。

折白离温声道:“你问阿九,她写给我的。”

苏修询问的眼神看向她。

晁冷连忙道:“先回家,回家再聊。”

一行人呼啦撤退,一阵风似地走了。

只留下云彧还傻站在原地,以及一屋子的文人雅士在那议论纷纷。

回到陈府。

陈中启喊她去问话。

“管家跟我说你买了些下人?打算如何安置?”

晁冷这才跟他说了买了山庄的事情。

陈中启有点惊诧,这孩子闷声干大事啊。

少不得解释一番,她是怎么打算的。

翌日晁冷带着云琅和青四去上班。

从今天起,云琅就等于她的小秘书了。

而青四是外勤兼职保镖。

其余的下人,先暂时留在陈家,让管家帮着训练一下。

快到下班时,有同僚来衙门问她茶叶卖不卖。

晁冷这才知道,她昨天一战出名。

不负所望,她的茶叶一炮而红。

晁冷随手取了个试用装送给来人,告诉他们三个月内有卖。

其实她手头也有一些,但她打算采取饥饿营销法,拖上两个月再说。

先送些试用装出去,吊吊胃口。

下衙的时候,青四说崔吉过来了。

晁冷勾了勾嘴角,看来这是答应了。

崔吉进来后,果然说愿意跟着她。

这是好事,晁冷很高兴。

山庄的事情总算有人负责了。

两人交谈一番。

此刻身份转换,崔吉的态度变了很多。

跟她说了不少事。

其中就有关于安南伯的。

晁冷下衙回家,快到陈府时,马车被人拦住了。

青四勒停马车,“主子,有人要见你。”

晁冷掀开帘帷,抬眼看向外面。

就见吕大胆和一个中年人站在车外。

中年人年约四十出头,脸型宽阔,三角眼,眼白多。

尽管他刻意收敛,整个人还是给人一种很阴间的感觉。

她眯了眯眼,“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