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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雾白霜。

天已大亮。

军营内冒起炊烟,伙夫已经在生火造饭了。

一行人回到大帐。

各自落座。

康先生道:“王爷,兹事体大,万一传入难民和城内百姓的耳中,只怕会引发恐慌,恐慌下的百姓,恐会对军营和王爷不利,属下认为此事该严格保密,禁止外泄。”

闵珩和晁冷对视一眼。

晁冷道:“只怕保密不了。”

闵珩淡淡道:“幕后之人的目标是我,你觉得就算我方不说,他们难道不会泄密吗?”

康先生沉默。

是啊,这件事能否保密,根本不是取决于自己这一方。

闵珩道:“还是商议防疫治病事宜吧。”

众人应是。

就在此时,有人进来报事。

来人和闵珩附耳低声说了几句,就出去了。

闵珩道:“继续,阿九你说说看。”

现代社会如何防疫,已然有一套成熟的措施。

因地制宜改改就能用。

何况晁冷是个医者,这种事她得心应手。

所以当众人把目光投向她时,她也没有故作谦虚。

“既然疫情已经发生,大家也不要恐慌,应对措施无非两点,一是防,二是治。”

“治,无法一蹴而就,但防,即刻就能施行。要防止疫情扩散,我有以下几个建议:第一,每个士兵都要做好个人防护,平日要注意个人卫生,佩戴口罩,勤洗手,无事尽量不要聚集……第二,军营内做好消菌杀毒工作,地面污水沟茅房用石灰消毒,患者衣裳暴晒或烫煮后再穿;第三,我会开两个预防的药方,一个熬成汤药,每人每日喝上一碗,另一个做成药浴,每人泡浴一次……”

巴拉巴拉……说了很多。

说完,她从背包里掏出一支铅笔,从闵珩书案上抽了张宣纸。

把刚才所说内容,全部写了下来。

写好后递给闵珩。

闵珩拿到手,扫了一眼,表情愕然。

倒不是因为她是横着写。

她刚才书写的时候,闵珩就已经看到她是横着写的,所以看的时候他也是横着看的。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横着写,但这并不是问题。

问题是,他看到满篇都是错别字。

不是这里少一笔,就是那里少一笔。

要不就是只写了半边,偏帮部首不翼而飞。

好在晁冷讲过一遍,内容他都记住了。

即使有些字完全不认识,他也猜出来了。

勉勉强强把全文看完,提笔在上面修修改改。

康先生好奇,凑上去一看。

也愕然地看向晁冷。

这少年,学识渊博,谈吐不俗,没想到,字竟写成这样。

真是人无完人啊!

看二人表情,晁冷不禁扶额。

天呐,她又习惯性地写了简体字。

这只是个小插曲。

闵珩修长的手指,轻敲纸上的条款,对康先生道:“康先生,这事交由你办,务必慎重。”

“王爷放心,属下必然办妥。”

“事不迟疑,康先生,你负责和士兵阐明个人防护的重要性,最好把措施多抄写几份,贴于军营之内,我负责熬药,一个时辰后就让士兵药浴,我们分头行事。”

康先生道:“好。”

“阿九,你若需要人手,营内士兵你直接差遣就是,紫千,你今日就是跟着阿九身边,听候吩咐。”

“好。”晁冷没有推辞,今天她确实需要人手。

“紫千,你去准备一座大帐,支起几口大锅,备好柴薪,稍后我亲自熬药。”

紫千答应一声,匆匆出去办事了。

晁冷就呆在大帐里,沈从趁机跟她请教建立病历的一些细节问题。

她指点结束,沈从就埋头整理刚才看诊的结果。

“对了,王爷,我让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她问。

“已有结果,刚才来人就是报的这事。”

“那就好,”晁冷拍了下桌子,颇有气势地说了句,“办他!”

闵珩眼中划过一抹笑意,由疫病带来的沉重心情,稍有缓解。

昨天晁冷把张迎叫来问了几件事。

其中一件,就是问他最近有没有大宗药材运出城。

张迎说没有。

没有药材出城,就说明被买空的清热解毒药材,还藏在城里。

昨晚去喝酒之前,她有交代萧绰,在她走后去找闵珩办几件事。

其一就是叫他派人打探那些药材藏在哪里。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的找到了。

哼,这次她一定要让幕后之人喝一壶。

有个士兵掀开帐帘,向内探望。

“报!”

闵珩问道:“何事?”

“回王爷,辕门外有人求见少郎君。”

晁冷问道:“何人?”

“是工房的阎主事。”

哦,是他啊。

晁冷才想起,今天是安装水车车墩的日子。

原计划是要用闵珩的兵,今晨帮忙运送墩台的零部件。

不过很显然,有了疫情这事,安装得推迟了。

安装墩台是大事,施工人数众多,肯定还会有不少人聚集围观,万一疫情因此扩散就麻烦了。

所以必须避免。

晁冷随士兵到了辕门,果然是阎树等在外头。

跟他交代一番,打发他回城去。

回到账内,紫千来报,说是大灶已经支起,就等晁冷去熬夜了。

“阿九,要准备药材吗?”

“带我去库房,我自己挑即可。”

军用内也有储存药材的库房,以备士兵日常看病用。

但存货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