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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树林,有微风吹过。

头顶金黄的树叶簌簌落下。

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软绵绵的,发出细碎的响声。

“就在这里吧,外面看不见的。”

朱四停了下来,说这话时,两人又猥琐地挤眉弄眼。

“没错,外面确实看不见了。”

晁冷慢慢转过身来,黑黝黝的眼神盯着他们,歪头活动一下脖颈,骨骼发出轻微响声,好整以暇的问道:“其实你们是想把我拐去卖了,对吧。”

“小娃儿,你既然看出来了,就乖乖跟我俩走吧。”

“不跟你走,你待如何?”

“小娃儿,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吃点皮肉之苦,你就不知道我朱四爷的厉害!”

朱四狠辣的小眼睛眯起,眼中凶光毕露,骤然出手向她抓来。

来得正好!

既然这么急着找死,小爷就成全你。

晁冷眉眼间一片冷意。

脚下步伐蓦然一错,侧身避开的同时,左手闪电般擒住了朱四的手腕,一带一扭,就听咔嚓一声,卸了他的胳膊。

朱四痛得不由地张大了嘴巴,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弯曲,晁冷顺势板住他的后颈下压,提膝撞向他的膻中穴,就听一声闷响,朱四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便软倒在地。

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晁冷淡漠地站在那里,活动活动手腕,指节攥得咔咔作响,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麻子道:“该你了!”

麻子这才意识到,他们今天是踢到铁板了。

连一向能打的朱四都豪无还手之力,他的战斗力还不如朱四呢。

意识到这个之后,他转身就跑。

此时心里一万个后悔。

去方便还叫他们一起,这本身就不寻常,他们还特娘的以为有便宜可占……

刚跑两步,就被晁冷飞起一脚踹倒在地,不待他爬起,后颈上又被补了一脚,直接被踢昏过去了。

看着昏过去的两人,脑中念头一转,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咔嚓”两声,干脆利落地把两人的脑袋给拧了。

长达九年的秘密特种部队生涯,死在她手下的坏人不计其数,杀人对她来说不比杀只鸡更难。

而且,这也算为民除害了。

杀了人,晁冷彻底熄了进城的心,快步向西走去。

万一那伙人见这两人久久不回,寻了过来,也是个麻烦。

她穿越过来后,变成一名13岁的少女,原本1米72的身材缩小了,功夫虽没丢,人也依旧灵活,但体能弱了不少,对付三四个人还行,再多估计就麻烦了。

一夜很快过去。

金色的霞光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给山川原野披上了绮丽的红妆,原本沐浴在鱼白晨光中,恬静如大家闺秀的魏巍青山,此刻也变得明艳活泼起来。

啊!大山,我回来了!

深深的吸一口清凉的空气,张开双臂迎风奔跑,晁冷微微有些兴奋,有一种游子归家的心情。

数天前,她执行任务时,被敌人用远程迫击炮密集轰炸,强大的爆炸冲击波把她崩到了空中,等她从空中掉下来,就是在这片山脉的腹地。

在深山里跋涉半个多月,大前天早上,她站在外围的山头上,终于看到人烟和城池,才明白自己是穿越了。

这片大山方圆至少几百公里,里面动植物资源很丰富。

她在山里碰上过几场山雨,完全没想到外面会是大旱。

晁冷的脚步又快了几分,主要是太饿了。

很快,前方山脚下一个古朴小山村映入了眼帘。

“不知道这小山村排不排斥外人?”晁冷心中暗道,她准备今晚去那里借宿。

就在这时,村里走出来一位急匆匆的年轻妇人。

只见她怀里抱着个小孩,小孩软软地趴在她的肩头。

妇人脚步很急,看着就像在小跑。

这大清早的,不会是偷小孩的人贩子吧?

走得近了,只见那妇人满头大汗,一脸惶急,倒像是那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许是走得太急,妇人脚下绊了一下,一下子摔倒在地,孩子也摔得脱了手。

晁冷赶忙上前几步把那小男孩抱了起来。

小男孩大约四五岁的模样,脸颊通红,浑身滚烫,抱着他就像抱着一块火炭一样。

这烧得有40度了吧。

好在没摔伤,晁冷帮他掸了掸身上的浮土和草屑。

妇人忙不迭地爬起来,接过孩子,连声道谢。

“这孩子烧得厉害啊,这样下去不行的。”晁冷担忧地说道。

“是啊,这病来势汹汹,奴家正是要带他去镇上瞧大夫……先告辞了。”妇人瞧着挺焦急的,眼中都含了泪花,话音未落就抬脚向东而去。

“是东边那个镇吗?”晁冷想起途中,她好像远远地看到过一个镇甸,冲妇人的背影问道:“你就这样走着去吗?”

妇人只是嗯了一声,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那个镇甸距离这里得有二十里路,道路崎岖不是很好走,这妇人抱着孩子得走多久啊,那孩子烧的都有点抽抽了,有高温造成的惊厥症状,再耽搁下去,极有可能烧坏脑子。

她真替古人担忧。

晁冷看着妇人的背影,摇了摇头,回身继续走自己的路。

两人背道而行,渐行渐远。

唉,也不知道这古代的医疗水平怎么样,能不能治好那个小男孩。

不知怎地,那个小孩,烧得通红的巴掌大的小脸,一直在她脑海里闪烁。

她不仅是个军人,还是个医者,真心做不到见死不救。

于是她转身朝妇人追了上去。

“这位姐姐,你孩子这病耽搁不得,我会医术,不知你可愿意让我给孩子瞧瞧?”

“别看我年纪小,我自幼学医。”怕妇人不信,晁冷解释了一句。

这真不是她瞎说,她自小就跟随外公学医,若不是她当兵,肯定是个出色的医生。

“我身上就有退烧的药,你若信我,就让我给孩子瞧瞧,你若不信,就当我没说。”

“你真的能治好我儿吗?”妇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晁冷本想回答说,没有医生敢说自己一定能治好病人,只能尽力,但看着妇人饱含期冀的眼神,她说不出口。

最终还是点点头,肯定地说:“能!”

她都这么诚恳了,这妇人要是还不信她,那她只有不管了,慈悲不渡自绝的人。

苏娘子看着晁冷清澈的眼睛,莫名的就相信她了。

她本是个寡妇,夫君和公婆都去世了,只剩下唯一的儿子相依为命。

若是孩子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村里没有大夫,只有到镇上去治疗。

只是,从这里去到镇上,要一个多时辰。

从前村里有不少娃,得了热症,送到镇上送晚了,不是脑子被烧傻的,就是被活活烧死的。

现在若是有谁能治好她的孩子,那就是她的大恩人!

“你说的药?”苏娘子见晁冷两手空空,身无长物,唯一的东西,就是挂在腰间的那个绿色罐子。

难道药在那个罐子里?已经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