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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看着那人形很人性化的一顿,抬起的头像是很无语,吴邪就是从他的动作上看出了这个意思。

——

进了这个甬道后乔知芋就感觉更黑了,四周没有一点光亮,她走在张起灵身后,算是整个队伍的第二排。

经历了几场与密洛陀的交战,并且在这种谁都不知道前方会发生什么的情况下每个人都走的万分小心。

胖子眉眼肃穆,和张起灵并肩走在最前面,一刻不敢放松的情况下还能和乔知芋开开玩笑,“小乔妹妹,附近有没有密洛陀啊,给牵出来遛遛?”

这话一出后面跟着的霍家一行人都变了脸色,皆是满脸阴沉的看着前面的三人,只有老高的四个人没什么表态,他们想的开,人家能带上他们一起行动就很不错了,出了情况有张起灵在他们也能少点压力,而现在更是有了能控制密洛陀的乔知芋,他们是三伙人最平淡的一伙。

老高看着前方身形高挑的女人,明明长着一张极为漂亮艳色的脸蛋,隐藏的能力竟然也那么变态,若不是人家没起杀心,他们早已经被密洛陀捅个对穿过去了,再不就失足掉下了断崖,摔的粉身碎骨。

他心中感慨,不愧是应了中国的那句古话,越美丽的女人越危险,还真是越美丽越危险。

老高他们走在最后面,此时所有人都在集中注意以防还有密洛陀突袭,他悄悄对着自己仅剩下的三个手下说道:“等我们进了张家古楼一定要跟好那位小哥或者那位乔小姐,千万千万不能招惹他们,你们也看到了,招惹的代价是我们承担不起的。”

还被人搀扶着的队医点点头,吃力的说道:“放心吧队长,这点眼力见我们还是有的。”

“只是...就算是跟着他们,我们也能活着从张家古楼里出来吗?”

掺杂着绝望的话语传入老高小队的每个人耳中,他们早就知道了下来九死一生,但是裘德考的命令他们又不能违抗,心中的悲凉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四个人皆是沉默不语。

老高攥了攥拳头,咬紧了牙关紧看着那三个再黑暗中仿佛还能带给他们一丝生的希望的人。

任何人都想活着,哪怕他这种雇佣兵也不例外,既然能带给他生的希望的人就在眼前,那么他一定不能放过!

一个小队仅剩下的四个人全都是这个想法,哪怕希望再渺茫,他们也想活着走出这个埋藏了他们队友生命和一切秘密的地方。

乔知芋捂着鼻子和嘴轻咳了一声,山下的空气没那么好,将近一年在恶劣的环境她也是在雨林里,像这种长时间待在地下和阴暗环境中还是第一次。

“这个山里密洛陀无处不在,但目前我们这里的密洛陀数量不多,大概二十个左右,距离我们十几米远,暂时安全。”

乔知芋对着胖子说出自己的感应,还没等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乔知芋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但是越往里走密洛陀数量越多,我的感知上限是五十只...”

深吸一口气,乔知芋干涩着嗓子说道:“最里面的密洛陀我完全数不过来有多少。”

按她这意思,再往里面的密洛陀数量多到数不胜数,说是五十的几倍都有可能。

众人心头绝望,那他们最终不得死在密洛陀的围攻之下?

“你不是能控制密洛陀吗?那你就让它们别攻击我们啊!”

这回不用霍大出声,一个霍家手下就急火攻心,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也不想的就冲着乔知芋吼道。

“就是啊,你能控制密洛陀就有义务保护我们的安危,我们都是一起下来的,到时候我们没出去其他人会怎么想你们?”

“你有能力就有责任保护我们,你面对密洛陀不会死,但是我们会啊!”

“霍六说的对...”

“...”

每个人在一个起头者的发言后都开始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说到底会控制密洛陀的不是他们自己,他们嫉妒,他们羡慕,他们恐惧。

一声声命令般的话语充斥了这个狭窄的甬道,从最初的窃窃私语般的音量慢慢变大,每个人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心中那点愧疚和不安通通消失不见,理所当然的让乔知芋为他们的生命和安全负责。

乔知芋已经不意外他们会说出这种话了,他们已经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有责任保护他们,那么她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张起灵按住有些冲动的王胖子,这时候对着他们讲道理或者暴力威胁是行不通的,他们早已经停住脚步,冷冷的转过身看着一个个理所当然的霍家手下。

别看老高整日有点憨傻,但他到底浪迹在各个危险的地方,看过各种勾心斗角你死我活,已经敏锐的察觉到张起灵的杀意了。

不动声响的把手下的三个人拦住,关上手电,慢慢的退到甬道石壁下,躲进黑暗里。

这时候跟着霍家手下一起抱怨绝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他要为自己带出来的人负责,也要为自己的生命着想。

偏偏几个霍家手下还没察觉到危险,霍大更是站在中间,一脸傲然的看着乔知芋。

有一种看吧,哪怕不是我先开口也会有人把你们逼上悬崖,跳下去和不跳都是不明智的选择。

霍小夭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她借着手电的余光,看着三个人一个比一个还冷的表情有些发怵,但她也是想活着的,心中那点希望他们不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的期待让她默许了霍家手下的一句句理所应当的命令。

张起灵走到乔知芋身前,手握住身后的黑金古刀,仅仅抽出了不到十厘米那浑身让人骇然的气势已经让霍家手下慢慢闭上了嘴,一动不敢动惊惧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眼中凝着冰霜,冰冷的仿佛好像要把他们全都解决。

“再说一句就杀了你们。”

一个眼神一个气场就能让他们不战而败,那种直面而来的杀气让他们恐惧从脚底冲起,惊骇的震感直奔向天灵盖,他们都打着寒战,一个两个的移开了视线。

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

胖子看着他们前一秒还在挑衅的咄咄逼人,下一秒就跟缩头乌龟一样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脖子里,不屑的发出一声鼻息,“一群垃圾。”

乔知芋把垂着的眸抬起,指尖微动间又被张起灵握住了右手。

她有些疑惑张起灵为什么要拦住他,却只听见张起灵低声告诉她,“不要染上血,你要干干净净的。”

你该有干干净净的一生,不要为了那些必死之人置气,他们不必你出手,我可以让他们死在这座山下。

——

先去探路的两个人已经回来了,仅是一个照面就让所有人知道前面有状况。

再往里深入百米就是探路的两人所说的山洞。

区别于他们之前所有所看到的山洞,这个山洞明显是被认真修正过的,石体被修正平滑,六面皆是像铺了一整块被打磨好的石块一样毫无瑕疵。

石壁贴着修了一个楼梯,还挺高的,看着这么也有个五六米了,石梯修的宽,四个人并排站都绰绰有余,因此也不用怕两个人并排走会踩空或被击掉下去。

光滑的石壁上还突兀的修了几个兽头,有水流正从兽头的嘴里滴流而下。

几十个台阶下来,众人已经能感觉到这里温度的下降,体感能有一瞬间下降十几度的感觉,就像是突然进入了冰窖,让只穿着内搭和外套的一众人搓着手臂驱散冷意。

“这是什么原理,温度怎么会突然下降这么多?”

霍小夭不解的问出口,但是没有人回答她。

乔知芋捏了捏微凉的指尖,她好在里面的内搭穿的厚,没有其他人那么冷,但是裸露在外的肌肤顺着皮肤周围也传上冷意,她也打了个寒颤。

张起灵握住乔知芋开始泛起冷的手指,宽厚温暖的掌心传递着热意,让乔知芋感觉好受了些。

最中间有着一个小圆盘,远了看还以为是口水井,一共有三个圆圈,一圈比一圈小,小的那圈在大圈之上,最上面像是井盖的圆圈还雕刻着花纹,很是精致。

胖子半开玩笑的说道:“我说这张家人该不会是为了远道而来的我们特意开了口水井吧,让我们折腾了这么久还能有口水喝。”

霍家一行人已经在整个队伍最后面龟速行进了,而原本跟在队伍最后面的老高变成了第二,此时也笑眯着眼说道:“胖爷还真是会开玩笑,若真是口水井就好了,可惜看起来不像啊。”

他们目光往上移,一束束手电筒的光束打在近乎与他们持平的被吊着的物体上,而他们的眼前,石洞的‘天花板’正一只只吊着早已血尽风干的动物尸体。

脸色一阵难看,有几个已经被这一幕吓到的人失声惊呼,胖子板着脸,大步迈下石梯,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被自己认成的‘井盖’。

张起灵也跟着过去蹲下,长指一摸‘井盖’,便是感觉到了一阵粘腻。

两个指腹搓了搓,他低着眼沉声道:“是血。”

那些手电筒的光束又打到‘井盖’上,老高好奇的上前瞅一眼,被惊的连连后退,嘴里嚷嚷着,“我滴个god,这血垢得来回满了多少次才能变得这么厚,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不是人血,看这情况应该是上面那些动物的血,这是什么机关,竟然要这么多血?”

胖子抬头又低头,却怎么都思索不出来。

“附近没有别的路口了。”

两个探路的队员最先把这个山洞走了一遍,仔细勘察后除了他们下来的甬道口并没有发现其它的出口。

目光又落到那个类似井盖的原型石头上,乔知芋随便抽走了一个人的手电筒,用两个手电筒帮着照亮那个‘井盖。’

其他人也围过来把‘井盖’照亮,远看着‘井盖’并不算太大,以为几个强光束的手电下用不到几把就能照全了。

但从石楼梯上下去,走近了一看,这‘井盖’还是非常大的,三个圈层算起来范围更大了,他们得躺进去十几号人都不一定能不能够。

全方位观察下,‘井盖’上的花纹都是凹槽形的,也就是引血槽,上方吊着的那些动物的血滴落到这三个圆形上时就会被汇集,流满整个凹槽。

“看样子这槽还挺深的,这么多动物的血才能把这槽填满。”

胖子手边没有什么能捅进去的棍子,只能凭借眼睛去观察。

那目测也有几厘米深了,不敢相信血垢这么厚,得是放了多少动物的血。

“这么说来这东西还真不是井盖了,看着模样应该是个祭坛?”

胖子揣摩着,除了井盖和祭坛,他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什么了。

“是祭坛。”

张起灵站起身,举着手电肯定了胖子的猜测。

几声‘嘶’从后面的人中传出来,有人把手电照到了上面的动物尸体上,发出震惊的声音,“这些动物都是大型生物了,按照一年一次的这么算,十年就得有几十头动物被放血而死了!”

老高转过头,怜悯的拍拍说这话的人的肩膀,好心告诉他,“你该庆幸这祭坛用的不是人的血,不然你不得吓疯了?”

那人不再说话,而是从老高的话中摸索出了另一种意思,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语气也染上了几丝崩溃。

“那...那我们该怎么继续往下走?”

他大声哀嚎,“祭坛放在这里就不是个摆设,我们没有动物的血,我们怎么找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