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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那个女声着实心里一慌,也被搅乱了动作晚了一步。

若不是绝路,他是不想直面其他人的,黑夜就是他最好的保护色,他可以在外面等他们出来。

乔知芋捏了捏张起灵的手,夜色中的表情狡黠,看着他无声说道别担心。

这话可不是瞎说,她在蛇沼里不是干混的,已经把磁场为己所用练的炉火纯青,现下只不过是拦住后面的人,简直轻而易举。

几条青蛇扭着身子朝着一身黑布衣的男人爬去,速度极快,不过十几秒就把那人围住了。

青蛇身量小,速度快而敏捷,毒牙尖利,几条蛇拦住塌肩膀的步伐后草丛里又不紧不慢的爬出来几条,夜色中的信子吐出,虎视眈眈的看着被围住的人。

乔知芋向后看了一眼,一个黑衣男人兀自的站在原地,只要一动,围着他的青蛇就会发出威胁的嘶嘶声,被青蛇逼得不断后退。

她没让青蛇上去咬人,只是拖住他的步伐跟不上他们就可以了。

乔知遇也怕小哥的手臂发炎,万一有没被注意到的木刺扎在伤口里可就麻烦了。

下山的这条路要比上山的好走的多,远远的就能看见山下的村子已经点起了灯,各家各户吃着晚饭让人宛若从山林隐居的状态来到了人间烟火里。

山下是满脸焦急喊着他们名字的吴邪,看样子是起来的急外衣都没有穿好,只是披在肩膀上就举着手电到处找人。

约莫还有几十米,乔知遇在山坡上大喊着小三爷。

吴邪差点就以为自己幻听了,不敢相信的拿手电晃着听到声音的方向,还真让他看到了自己找了快两个点的人。

“小哥小芋!你们跑哪去了?”

吴邪放下心来,提心吊胆了两个小时急出了一身汗,现在山间的凉风一吹让他冷的打了个喷嚏。

乔知芋心下无奈,给吴邪穿好外套,里面的卫衣都快湿了也是真不怕感冒。

指了指张起灵拿着的铁盒子,乔知遇给吴邪说道:“我和小哥进山里了,找到点东西。”

吴邪的注意力被吸引一瞬,但现在也没什么心情是看他们两个找到的东西是什么,只想带着两人赶紧回招待所。

“胖子去了另一边,我去叫他回来,你们两个去洗洗手,我们吃完饭再说。”

等到了院子外面,他急匆匆的丢下句话就跑出去找胖子了。

乔知遇愣愣的看着他越跑越远。

里面出来一个女人,二十多岁的年纪,长发被编成了低麻花,穿着简朴,像是八九十年代的大学生。

女人在院子门下停住脚步,温温柔柔的打量来自己家住宿的客人。

“你们就是吴老板和胖老板的朋友吗?”

乔知遇听到身后的温言细语,舔了舔下唇,她这次来巴乃是有人设的,高高吊起的长发在半空中甩出一模利落的弧度,墨镜早已被放在沙发的箱子上,夜色中被灯光渲染但脸蛋流畅,一双眼熠熠生辉的打量女人。

她的眼睛就像是小鹿,清澈懵懂,又带着好奇,两手交握在身前,又有些拘谨。

——这就是云彩吧。

乔知遇抬着下巴,家族被宠坏的千金小姐娇蛮的气势在她身上没有让人厌恶的表现,而是感觉整个人都明媚活泼。

云彩心里是这么想的,只觉得这位女老板长的好漂亮,浑身的气势跟她这种农家的女孩也不一样。

“你是谁?”

乔知遇打量过后便问她,清澈的语调微扬。

云彩低了低头,很温柔的开口,“我是这家老板的女儿,叫我云彩就好。”

也不怨胖子沉溺温柔乡了,遇到这样的温婉女子真的不易。

乔知遇轻哼一声,跟她说:“你这里有医疗险吗,给我送到房间里去。”

云彩的目光随之落在张起灵被绷带简单缠着的手臂上,本来隐隐透着红意的绷带现在已经被血染红了。

她没耽搁,应了一声就去房间里拿医疗箱。

乔知遇吐出一口气,很无语的对着张起灵吐槽,“为什么让我来扮演一个娇气蛮横的富家小姐啊!”

张起灵跟在她后面,感觉她不管是什么性格都能消化的很好,哪怕是最不讨喜的娇蛮脾气也能看出这是一个心里柔软的人。

下飞机后要打车到镇子里,胖子就在车上谋划剧本。

他说此行的目的不宜被世人所知,非要让他们演什么想要开发旅游业的老板去村里视察环境。

最后他一锤定音让他们当中最有钱的人来当当坐镇出资的大老板,这人选就落在了乔知遇身上。

胖子一看到她着一身上皮衣下牛仔的装扮就来了人设图,让乔知遇再扮演一个因为在家无聊想搞事业的大小姐带着手底下的人出来奋斗的人设。

最后是胖子被吴邪按住让乔知遇打了一顿。

绷带被掀开,狰狞的伤口映入乔知遇眼帘,仔细看了好几遍确认伤口里没有木刺后她才松口气。

云彩的动作很快,拿着医疗箱进来的时候看到张起灵胳膊上的口子未免也有些吓了一跳。

——这位看起来有些腼腆的老板竟然这么能忍吗,真厉害。

木刺底尖后宽,陷进皮肉里划开的口子比刀片之类的严重的多,仔细清理后乔知遇才再次给他缠上绷带,心里依旧有些惦记,“明天还是去打一针吧。”

张起灵一辈子好像也没打过针,他是对针这种东西印象很少,也不知道自己从前打过没有。

看他没反应乔知遇就当他是默认了,再用兜里的湿巾给他把干了留在胳膊上的血擦干净。

指腹也被蹭红,乔知遇又抽出来几张把自己的指腹擦干净后再给张起灵擦。

尤其是他的手,流出来的血顺着胳膊一直流到指尖滴落,她把他那两根异长的手指握在手心,细致的为他擦干净每一处血污。

白皙的手指算不上柔软,常年握笔弹乐器的手反而给人一种骨肉有力的感觉。

弯翘的睫毛被头顶的灯在眼下肌肤投出一片阴影,下唇也被她咬进了嘴里一言不发,只有一点点被擦干净的指尖宣告乔知芋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