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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都忙活完了,胖子擦擦汗,用打来的水把脸和手上已经干掉的泥洗干净了。

“这泥潭子滚早了,一会还得去一趟。”

吴邪在另一边打趣:“谁让你一进去就疯狂打滚?”

“那不是小哥说泥可以防蛇嘛!”

把泥巴洗干净再吃完饭天也快黑了,橘红的晚霞被周边的高树挡的只能看见最边缘的一点浅色。

他们又去泥潭里走了一遭,回来时天彻底黑了。

乔知芋不怕那些蛇,但也保不准瘴气起来的时候那些蛇会不会无视磁场的因素来攻击她。

她怕正正得负,早早的就进了帐篷里。

进了沙漠和雨林这么些天,乔知芋第一次睡上了床,虽然硬,但是总比躺在地上要舒服很多。

她这些天也有一直在克制自己的睡意,可能是高强度绷紧神经的关系,确实是没感觉到困了,这会躺上行军床,积攒的困意直接涌上来,她两眼一闭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他们回来进了帐篷,乔知芋睡着都有一会儿了。

“嘘——”

吴邪食指放在嘴上,他最先看到躺在行军床上睡着的乔知芋,因此赶紧让他们动作都小点声。

“小三爷你也快去睡觉吧,我们几个分配一下守夜。”

潘子轻手轻脚的放下帐篷帘,小声的对吴邪说。

吴邪确实困了,经历了阿宁的死亡,让他这接近二十个小时的神经一直很萎靡,有小哥在也有泥土的安全感,他没有推脱的就躺上了行军床睡着了。

乔知芋感觉自己的身子漂浮,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牵引着自己,自己不断的向着里面飘去,最终看到了一阵金光,金光散去后她才知道这是一个金色的圆环发出来的。

下一秒她就醒过来了,耳边立刻就传来了吴邪一声厉喝:“谁!”

接着是一阵听着有些匆忙的动静,有什么东西跑出去了。

乔知芋没有出声,她知道刚才的人是陈文锦。

眼前一片漆黑,接着是吴邪摸索着来回按着灯的开关,然后是吴邪的自言自语,说着他可能瞎了的话。

“小三爷。”

乔知芋的声音像是一棵救命稻草。

吴邪立马慌不择路的寻着声音的方向和记忆摸索着过去。

“小芋,小芋我看不见了!”

脑中浮现了吴邪惊慌的脸,乔知芋的声音温和,常年唱歌的她知道怎么出声才能让吴邪安定下来。

“小三爷你别害怕,看不见是因为有瘴气的原因,我们把防毒面具找出来就好了。”

吴邪的心定了定,又摸索着去放防毒面具的地方。

帐篷外又是一阵声响,吴邪紧张的握着手里的小刀的时候胖子就进来了。

他看着吴邪有些惊讶,语气有些焦急:“干什么呢吴邪?”

吴邪的语气还是很惊慌:“我看不见了胖子。”

“没事没事,小哥说外面的瘴气有毒,我给你找个防毒面具戴上就好了。”

“你怎么进来了,外面出什么事了吗?”

胖子给吴邪一个防毒面具,接着去翻医疗箱:“蛇潮来了,小哥被蛇咬了,潘子也被一个铁棍把腿划了个口子,我刚才脚底下也被咬一口,找血清呢!”

吴邪连忙戴上防毒面具,也顾不得还看不见了,就想过去帮胖子一起找。

“伤的严不严重?都没事吧?”

胖子找到血清,流着汗给自己先注射一个,最后缓了口气对他说道:“小哥有麒麟血顶着呢!潘子的血止住了,但是也被蛇围着走不了。”

他说完就去给他们送药,让吴邪好好在帐篷里呆着。

乔知芋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了,想来是她在睡觉的时候被瘴气入了体,现在她醒来了瘴气对她也没什么用了。

这让她松了口气,只要瘴气对她没有作用了就说明她依旧是个bug体质。

她穿上鞋拉着吴邪坐到床上:“小三爷你在这待好,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吴邪拳头紧握,他知道以乔知芋的能力出去是比张起灵还管用的存在。

“小心点。”

“放心吧。”

她出了帐篷四处看了看,果不其然四周都是野鸡脖子,虎视眈眈的看着这里。

她点燃了一根火把,用火逼退了挡路的野鸡脖子。

胖子刚给张起灵注射完血清,这会正在给潘子包扎腿上的伤口。

伤口很长,幸好没有很深。

看到乔知芋过来他们都很震惊。

“乔妹子你来干什么!这里危险!”

“你怎么还没戴防毒面具?”

乔知芋手拿着火把,把一块淋了汽油的黑布递给潘子:“瘴气对我没有效果。小三爷还在帐篷里,潘子也得打破伤风,外面我和小哥看着,你们快回去。”

潘子还有点犹豫。

胖子就直接松了口气,他知道乔知芋的能耐,也没有潘子对于乔知芋不熟的扭捏,直接把潘子的胳膊搭自己脖子上。

“行妹子,你们顶住,胖子我带着病号先撤了。”

有乔知芋的威慑和燃烧的黑布在,那些蛇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回到了帐篷里。

乔知芋对上张起灵深沉的目光,微微一笑:“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

“潘子的腿也伤了,你能通知到人把他接出去吗?”

“明天去那边。”

张起灵看向山下的一点。

乔知芋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里应该就是庙。

她看着地面上汇聚着越来越多的蛇,有些头皮发麻:“这些蛇没有灵智,我的磁场吓退不了它们。”

张起灵抓着乔知芋的手腕,“先走!”

张起灵拉着乔知芋进到了就近的一顶帐篷内。

乔知芋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头痛的看着帐篷门,不太确定的说道:“...这些蛇会把照片压塌吗?”

张起灵:“...别怕。”

乔知芋摇摇头:“我不是怕,阿宁被吴邪放进帐篷里了,帐篷塌了吴邪会急死的。”

很两难,一个是被蛇运走,一个是被压在帐篷下面。

张起灵伸出手把乔知芋右手的袖子往上拉了拉,露出那串当十铜钱。

乔知芋苦涩一笑,对他转了转手腕:“好看吧?阿宁给我串的,她当时多说我的留好就是把这串当十铜钱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