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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青春少男少女,沿着连绵蜿蜒的石阶,嬉笑于郁郁苍苍的林木之间,穿行在险峰溪谷天然而成清幽之中。

大家走走停停,一路拍照说笑,不知不觉便到了上清宫。

宫里钟磬与鼓乐争鸣,烟火袅袅,不时传来道家的斋醮唱和,梵音抑扬顿挫,让人心生肃穆敬仰之意,就连谢运和刘庆也收起了搞怪的心思。

元旦假期,游人和信徒众多。十人小团队聚在一块,随着人流进入殿内。

林译上辈子并不信佛或道,这一世,他依旧不信,却生出了敬畏之心,他在张天师像前虔诚地躬身作揖礼,求的,不过是自己的一份心安。

安冬也跟着林译在一旁虔诚祷告。

殿里人多,不宜久留,大家很快出得殿外,在一棵大树下喝水休息,吃着女生们带上来的零食补充能量。

旁边有一个老头,支了个摊,摊上摆了好几本玄书,支着的棍子上还挂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老头须发皆白,饱经风霜的脸上沟壑纵横。隔一段时间吆喝出一长串:“好来好去又好收,多财多宝亦多忧,门前沙灯高高照,户内空囊度春秋……”

谢运对玄学的东西还挺好奇的,过去问:“大爷,您这儿算卦还是看相?”

老头说:“摸骨论相。”

谢运听了一乐:“哟,听着还挺玄乎,我看一个,多少钱?”

“十五看一个。”

“行。”

老头看了一下谢运,说:“你家境殷实,婚娶得宜,有子有女,一生平淡,无风无浪。”

说完便闭口不言。

谢运一愣,说:“这就完了?说好的摸骨呢?您这钱也太好赚了!”

见老头不搭理他,谢运心想老头的几句好话也算中听,平淡是福,还求啥呢?

给了钱,站起来正想走,安冬过来了。

“大爷,也帮我看看吧。”

老头抬头看了看安冬,伸手在她头上按压了几处,说:“姑娘你额头宽广方正、丰隆明亮,必是天资好于常人,学业事业皆有所成,且得祖荫惠及,富贵无忧!”

“不过……”

老头话锋一转,又仔细看了看,说:“姻缘命格相离,情路坎坷,一生没有婚配。”

安冬回头看了眼林译,谢过老头走了回去。

老头顺着安冬的视线往林译看去,登然一惊,佝偻着往林译快步走去。

林译被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让老头保持距离。

老头啧啧称奇。

“明珠土埋,无光无毫,风吹土去,显露重新,异卦异事啊……”

老头摇头笑笑,也不管林译,自顾自地收起小摊就要走。

走过林译身旁时,停了一下,说:“一苦为求不得,再苦为放不下。放下执念,有缘来者,好自珍惜,无缘去者,安然随它。”

……

回程的路上,安冬和林译都有点沉默。

安冬想的是情路坎坷,一生不婚,林译想的是放下执念。

回到蜀都时已经晚上八点,玩了一天大家都累了,随便吃了碗面就散了。

林译送安冬回到酒店房间,又到前台问了问,回来说:“还是没房,回到这儿才想起,应该把白子琳带过来陪你。”

安冬在一旁收拾行李,说:“现在再让她过来就不合适了,大家都累了。你再陪我一晚,明天我就走了。”

都说信则有不信则无,看相老头的话确实影响了情绪。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胡乱地想着,却没有一点头绪。

各自洗漱后,躺到床上时夜已经很深了。

安冬把灯关了。

深沉的黑夜让人感到一阵浓浓困意,这一天实在太疲劳了,两个人都忍不住沉沉睡去。

夜里,林译做了个梦,梦见和一个女人在湖上泛舟而游,分不清是叶宛纯还是安冬或是杨纾。两人都非常开心,忽然间小船漏水了……

林译睁开眼睛,膀胱一阵胀痛。

特么的,尿急了就要梦到落水?

到厕所解手后,林译轻手轻脚地躺回床上,酒店的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大床很舒适,枕头也软硬适中。

很快的,林译意识又慢慢模糊。

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感觉到有人抱住了自己,林译半眯着睁开眼,发觉安冬贴得很近。

借着从窗帘缝隙划进来的光,他看到了安冬满是水雾的眼睛和柔润饱满的唇。

一时间暧昧旖旎的气氛氤氲开来,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到对方的呼吸,呼吸中似乎带着诱人的甜味,扑面而来,沦为灼热,熨帖着二人的肌肤。

安冬靠近亲了林译一下,然后又轻柔地舔着林译的嘴唇,撩动着林译徘徊不定的神经。

林译是知道那种肢体交缠、耳鬓厮磨的滋味的,长久的压抑和本能的欲望,让他浑身燥热得想要爆炸。

安冬温润的唇舌迅速地让林译的坚守溃败,他伸手把安冬楼抱过来,用力地吮吸着安冬的舌头。

这一吻太过放纵激烈,亲密无间,简直让安冬无法呼吸,只能闭着双眼承受,尝遍了各种接吻的快乐,缠绵朦胧,做梦般一时蹙眉一时笑。

林译呼吸越发低沉粗重,两只手不断在安冬身上摸索,最后索性把安冬抱坐在自己腿上,两只手伸进安冬睡衣里,感受柔软饱满的触感。

安冬眼里尽是迷离,只要能和爱的人在一起,一生不婚又怎样!婚姻就能保障幸福吗?自己父母的婚姻已经让安冬看透彻了。

林译把安冬的睡衣推高,把头埋入她高耸挺翘的胸口,贪婪的吸允着少女的幽香,感受她的皮肤的温热和急促的心跳。

林译所过之处都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安冬忍不住呻吟出来,柔美软糯的声音让林译快速充血,直到这种异样,到了两人都无法忽视的地步。

林译的手急切地朝安冬的内裤摸去,却被安冬紧紧地抓住手。

“别,我来大姨妈了,今天刚来的,谁叫你昨晚……”

欲望如潮水般迅速退却。

林译光着上身摔坐到沙发上,双手揉着凌乱的头发。

突如其来的亲密后,一股愧疚袭来。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安冬,不知道以后该用什么身份和安冬相处,因为有叶宛纯的存在,他实在不能给安冬什么承诺。

放下执念?

谈何容易!

安冬走下床把林译的头抱在怀里,小声说:“林译,我不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我可以等你,我会一直等你。”

第二天一早,安冬走了。她没让林译送,说不喜欢离别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