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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嚷间,他听见小兔子问,“要接吻吗,孟先生。”

在烟花下,就此刻……

孟庭琛瞳孔一颤,眼中倒映的都是兔子红润嫣然的笑脸。

诧异间,兔子踮起脚,唇瓣相触,霎时,耳畔的喧嚷消散,这里仿若只有他们。

他闭上眼,抱住了踮脚的兔子,加深一吻。

今晚真美。

他说的是烟花。

也不止烟花。

烟花秀结束,这场历经五天的游轮之旅也结束了。

只是戏剧的是,很多被带上游轮的男宠,再次被现场交易。

还有一些,石沉大海……

夏枝抱着一小兜兜贝壳,抓着孟庭琛的衣角,瑟瑟发抖,“先生,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他不想跟别人,也不想死。

孟庭琛勾唇微笑,手臂下弯,在夏枝惊呼声中,将他扛在肩上。

“一个亿,没那么容易丢。”

没那么容易……

但也迟早会被丢吧……

肩上的人眸色逐渐黯淡,一颗种子悄悄种在心里。

下船后,立即有专车来接。

“老大你这是……”

司机是个穿皮衣的女孩子,十分酷飒热辣。

看的锁锁斯哈流口水,“漂亮姐姐啊。”

夏枝吐槽它像个大变态一样。

孟庭琛倒是不避讳,“买的。”

“男宠?”那女孩子惊呼,而后察觉到自己有些不礼貌,捂住嘴小声道歉。

“不好意思啊,我这人说话不过脑,说的话你别太介意。”

夏枝摇摇头,“我本来就是,你又没说错。”

那模样乖的,呜呜呜,小天使。

女孩不好意思的伸出自己略显粗糙的手。

常年跟刀枪作伴,皮肤不像一般女孩子细腻,却十分有安全感。

“我叫黄梨梨,是我们老大的司机兼保镖。”

夏枝悄悄看了看孟庭琛,见他没反应,才缓缓握住了伸来的手。

“夏枝,枝繁叶茂的枝。”

“夏枝……你名字真好听。”

妈呀,小手也好嫩啊。

她就奇怪老大怎么会学那些人渣,买男宠来玩。

现在懂了,就这小模样长的,谁见不冲动啊。

她老大吃的真好。

孟庭琛嘶气一声,打开了那只咸猪手。

“把你的口水收一收,婚都结好几年了。”

结婚?

夏枝震惊,看不出来啊。

黄梨梨嘿嘿挠头,“我老公不介意。”

……

一句话的信息量可以多大。

“我老公总是防着一些小姑娘,不妨小男孩。”

也是,黄梨梨这个样子,真应了那句话,迷倒万千少女。

蛮t的。

“老大去哪?”

“回家。”

孟庭琛在市里有三套别墅,但被称为家的只有一个。

夏枝趴在窗子上,外面开始下起小雨,车窗雾蒙蒙的。

他哈着气,在车窗上作画。

他会悄咪咪的画个猪头,而后偷摸摸的擦掉。

心虚的眼珠滴溜溜转,偷瞄着孟庭琛。

见他没看见,小东西洋洋得意,作画越发大胆,偶然狗头,还在狗头上画了坨便便。

孟庭琛脸色隐匿在黑暗中,脸色有些深沉。

真想将坏兔子就地正法,听他哭着求饶一般的道歉声。

车越开林子越深,他们好像走进了深山老林。

只是等出了林子,一座红顶别墅映入眼帘,就好像坐落在森林中,王子的城堡。

富丽堂皇的程度看呆了夏枝。

孟庭琛见小嘴合不拢的兔子,微微发笑,一把将人搂过来。

“还满意吗?”

嗯?你家,你问我干嘛?

但他还是配合的点点头。

黄梨梨先一步下车,撑开一把黑伞,打开后车门。

孟庭琛一脚踏地,捡起小小的水花。

余光看到夏枝坐在车边,晃着小脚呆呆的看着地面积水。

他直接弯腰,将人托进了怀里。

“唔?”怀中的贝壳哗啦啦作响。

惊慌中,夏枝腾出一只手搂住了孟庭琛的脖子,被他公主抱进怀里。

孟庭琛转头对黄梨梨说,“打好伞,不要淋到他。”

黄梨梨眸色诧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狠狠闭上眼睛,又睁开。

不是梦……

“啧!”怎么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这么傻。

走了个顾听,又来了个黄梨梨。

孟庭琛的不耐,唤回了她的心神。

“是,是的老大。”

伞偏移到夏枝头顶。

夏枝望着孟庭琛菱角分明的下颌,眸色热烈的吻了上去。

一触即离。

孟庭琛脚步一顿,感受着下巴处的湿润,心神微乱。

“老大怎么了?”

黄梨梨没瞧见方才那幕,以为又是遇到偷袭之人,神色紧张的摸上藏在腰间的枪。

却听见孟庭琛叹了口气,道了句无事。

她分明看见老大脸上的隐忍之色,哪里像没事?

只是,这样的神情,在孟庭琛脸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别墅里的灯是亮着的,有佣人在打理。

黄梨梨任务完全,就开车离开了。

孟庭琛将他放在一间卧室。

“洗漱好就下来吃饭。”

“好。”

“吧嗒。”门合上了。

夏枝晃了晃脚,暖黄色的鞋子,一滴水渍都没有。

他摸着唇瓣上遗留的温度,唇角微勾。

这间卧室,显而易见是孟庭琛的,孟庭琛这是想日日和他笙歌?

忽地,玻璃窗发出轻微碰撞声。

夏枝耳朵微动,抬头看了看四周。

[有摄像头吗?]

锁锁检测一番,摇摇脑袋,“没有。”

双脚踏地,他走到窗前,打开了玻璃窗。

抬手,一只鸦色鹊鸟落在掌心。

他将绑在鸟腿上的纸条拿了下来。

‘孤儿院、一月为期。’

这是在给他施压。

他无视的将纸条团在掌心,将鸟儿放飞,只是鸟儿刚起飞,就被弹珠打落。

夏枝惊觉不对,连忙关上窗子,跑进了浴室。

那纸条顺着马桶的水流,打着圈消失。

“老大,这鸟盘旋在别墅附近。”

孟庭琛拽起了鸟腿,鸟腿上有帮过东西的痕迹。

值得思考的是,东西到了谁的手里。

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回荡起夏枝的脸。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蓦然一笑,嘴上细细碾着几个字,“新人,间谍。”

“去外面找找,看有没有掉落的纸条。”

“是。”

锁锁有些急,“方才那鸟是被人打掉的,一定是看到你开窗了。”

“嘘!”

夏枝踏进了浴缸里。

孟庭琛推门而入,夏枝惊呼着环抱身体背对过身。

后背都浮出了一层粉嫩。

“羞涩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

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脊背,惊的他身子一颤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