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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李邺就召林涓喜来书房,说有重要事情。

林涓喜垂头走进来,意态萧萧,一直垂眸盯着地板,伤心欲绝的样子。

李邺温和地说:“早上好!”

“早上好!”林涓喜像个霜打的茄子。

李邺又说:“替我做件事。”

林涓喜静默半会儿,依然气压低迷地说:“什么事?”

“给我盯着刘逸宸。”

林涓喜愕然,她终于有了些精神,抬起头,说:“你俩不是同、meng吗?而且,你让我盯着我哥,恐怕找错人了吧!”

李邺淡淡一笑:“你不是说过,要对我惟命是从吗?再说了,我让你盯着他是为他好。”

林涓喜挑了挑眉毛,明显不信,而且冷着脸,丝毫不买李邺这一笑的帐。

“假设,刘逸宸算计我,我肯定会杀了他,不过,如果有你盯着,发现他有这种念头,及时让我知道,我会采、取、措、施,要么和他终止合、作,要么警告一下。如果你没盯好,一旦他做了不能挽回的事,到时候,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李邺语气平淡,神态闲雅,说出的话却冷血无情,听得林涓喜心惊肉跳,她说:“非得我干这个?”

“这工作挺无聊的,也没有成就感,别人虽然也能胜任,但是,你为了你哥的命,会更尽心吧!”

林涓喜明白了,越想越没趣,勉强说:“知道了——我也有个事要问你,你教唆我哥和你合作,可这就不是正经事,而且高风、险,专门招仇人,我大舅就这一个儿子,要是有个差错,我第一个找你!”

“明白了,林阁下,到时候我是不是要洗干净了脖子等你来宰?”李邺轻轻笑了声,“我教唆他?他那么大的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你怎么不说是他教唆我?我劝你一句,人各有志,少cao闲心,小心韶华还在红颜老。而且啊,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李邺肃了神态。

林涓喜眯起眼睛,黑幽幽的瞳仁凝看着李邺,带着迷离ai、昧的淡笑,说:“我既然喜欢上你了,就敢!”

李邺微怔,好像……被tiao戏了。

“我可以走了吗?”林涓喜收起了刚才戏谑的心思,脸上现出隐隐的悲愁。

李邺摆了摆手,林涓喜扭身走了。

走到门口,正碰上往进走的残墨,她见林涓喜一副失魂落魄的摸样,微微诧异,当下也不多管闲事,垂头走进书房,带上门,单膝跪下说:“主人找属下?”

李邺看着残墨明艳不可方物的脸,心里自有打算:chuang、第之事,最能看出人的本x、ing,而且,如果能抵抗得了这天下第一you、惑,此人的修为志向,可要重新评估了。于是他面色和蔼地说:“你觉得刘逸宸怎么样?”

残墨微怔,继而嫣然一笑:“很帅,气质也好——不过连主人一半风采都比不上。”

“嗯。”李邺点点头,残墨觑着主人,他的长眼睛微微眯着,眸子里似有极微小的光点闪过,看不出任何内容,听他说,“你和他接触接触。”

残墨明白主人的意思了,领命而去。

走廊暗黄色灯光将格子门上的白纱染成了浅缇,宛如残阳余晕,薄薄的白云变成了凄凉忧愁的酒晕色,李邺瞅了会儿这番景象,从怀里掏出个古旧的埙,呜呜吹起来。

埙的声音,比箫声饱、满,比笛声圆润,独具风韵,像一个古老、孤独、伤感的前尘旧梦,如烟往事。

然而往事并不如烟,也不如梦,它是发生过的,无法改变,只能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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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府出来,走到有车的地方,赶到市里,在一个小摊吃过早饭,才刚刚过了九点。

暗暗佩服李府诸人良好的作息习惯。

林涓喜索性坐在这晨光下的早点摊前,让心平静一下。

她什么都不愿意想,可是由不得自己,这段日子事情太多了,她备受摧残的神经还秉持着紧张的惯性,发生过的情景,一幕幕刻板画般交叠在脑海中,她连连叹气,又忍不住鼻子发酸,几乎掉下眼泪。

她掏出手机,找到那个曾经万分憎恨的名字,拨通了电话。

“喂,涓喜。”

熟悉的声音,让林涓喜不禁吸了吸鼻子,调整了片刻,才说:“哥,你在哪儿?”

“我上班呢,你在哪儿?”

“我在外面瞎转悠,明天是星期六,一起去健身房吧?”

“刚好,你二舅这几天吵着要练腹肌,让我当教练,他坚持不了,我不想教他,你看你怎么样?”

“当教练?没问题!那明天咱们在‘超越’见吧,把萝莉舅也叫上。你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过去。”

“好。”

“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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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酷暑,来健身房游泳的人非常多,不时可见身穿鲜艳泳衣的孩子拿着小鸭子游泳圈跑过,留下一路水滴。

林涓喜和刘逸宸刚刚运动完,坐在健身器材上吃冰淇淋,两人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头发一缕缕黏在一起,林涓喜觉得自己此刻像个落水狗,再看看表哥,他闲闲地靠着椅背,发梢湿漉漉的,因为运动的原因,脸色红润,煞是好看,眉宇间精神抖擞,眼珠子更黑了,显得更沉静,瞧来优雅而深沉。

不由感慨这就是气质啊气质!

林涓喜开玩笑说:“哥,有人说我气质好,你觉得呢?”

刘逸宸瞥了她一眼:“嗯,玩健身器械的时候确实气质好,超级肌肉女,霸气外漏啊——啊喂,你干什么?”

林涓喜将手中蛋筒往刘逸宸脸上狠狠蹭了一下,说:“心情不好,让我发xie一下。”

“为什么心情不好?”

林涓喜看着刘逸宸用手机屏幕当镜子照着擦脸,忍不住就笑了:“上学期考试挂科了,不行?”

刘逸宸知道她不愿意说,也不再问了。

林涓喜看了会远处,说:“哥,李公子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刘逸宸叹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们把你骗了。”

林涓喜舔着冰激凌,不言不语。

“逸宸,涓喜,你们在这儿,让我好找!”

伴随着高呼声,飞驰来了一个人,扑到两人面前,正是刘花程。

林涓喜感到周围群众看过来的目光,说:“刘二爷,能不能别每次出现都这样惊天动地?”

刘花程眼睛盯着冰淇淋:“逸宸,给我咬一口。”

刘逸宸递过去,刘花程就着他手咬了一口,然后又咬了一口,咬第三口时,刘逸宸把冰淇淋往他手里一杵:“没长手?自己拿着吃!”

刘花程接过冰淇淋,伸到侄儿脸上一勾,留下一道长长的白印子,刘逸宸大怒,夺过冰淇淋:“不给你吃了!”

林涓喜嗤得笑了。

刘花程抓住外甥女儿手腕,将冰淇淋抹了她一脸,刘逸宸哈哈大笑:“这就叫现世现报!”

这么一闹,林涓喜心情轻松了不少,一边擦着脸上奶油巧克力,一边说:“舅,你不是想练腹肌吗?我和我哥给你定了个计划,只要你按着计划一步步来,肯定能练出来和这位一样的腹肌。”

她指了指表哥。

刘花程大喜:“什么计划?”

“每天由我带你在健身房练三个小时,贵在坚持,明白吗?”

刘花程盯着外甥女看了会儿,眨眨眼说:“涓喜,你给我当教练?”

林涓喜伸过胳膊,弯成直角,用力握拳,上臂显出了肌肉线条,健康而优美,她说:“不相信?看看我的肱二肱三。”

刘花程用手捏了捏,惊讶地说:“没想到啊,你还挺有料的。”

林涓喜放下胳膊:“那你跟不跟我学?”

“可以,不过你不能太严了。”

“你坚持好好练,也就无所谓我严不严了——放心,我不会太压、榨你的。”

刘逸宸笑道:“他答应跟你练,能不能坚持,就要看心情了。”

林涓喜将剩下蛋筒塞嘴里:“好,咱们开始练!”

刘逸宸要上班,所以基本是林涓喜天天带着舅舅练。

“上课”期间,林涓喜一直摆着副玉面罗刹的样子,每当刘花程坚持不下来的时候,她的眼神就分外凌厉,最后都是刘花程抖抖地做完了全部,当然是汗流浃背叫苦连天。

对于林涓喜来说,这样的日子很好,忙碌中可以忘掉烦恼,况且,和家人在一起,就是天大的幸福。

这么过去了五天,第六天训练时,刘花程喜滋滋地按了按自己的腹部,说:“涓喜,我练出来腹肌了。”

林涓喜看也没看,说:“还差得远呢,哪有一礼拜就练出来腹肌的,起码得一年。”

刘花程备受打击,消极怠工,恰好这天刘逸宸带着吃的来看他俩了,刘花程就可怜兮兮地说:“涓喜说我起码得练一年才能练出来腹肌。”

刘逸宸点点头,说:“对呀!得练一年,而且你这个量太小了,如果加大三倍,可能一年才会有效果。”

林涓喜将冲好的一杯蛋bai、粉递给刘花程,说:“二舅你以为呢,你以为干什么容易?”

“天哪!”刘花程接过杯子,又递给刘逸宸,简直痛不欲生,“一年!三倍?杀了我吧!”

刘逸宸喝了口蛋bai、粉,问林涓喜:“这么甜?”

“怕他上火,放了点儿蜂蜜。”林涓喜说,然后从表哥提来的零食袋里找出牛肉干,递给二舅,

“吃牛肉长肌肉。”

刘花程没有接,用一种惨烈的眼神看着牛肉干,说:“我不想练了。”

林涓喜皱眉,不怒自威地说:“不行!你现在放弃,这一个礼拜就白练了。”

刘逸宸却笑了,说:“不想练就不练了——走,带你玩器械去!”

刘花程欢喜地拿起薯片和可乐,朝蛋bai、粉努了努嘴,对林涓喜说:“你喝吧,我去了!”

林涓喜无奈地端起蛋bai、粉,心中暗骂:“可惜老子一礼拜功夫了——给你放蜂蜜?该放刷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