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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整晚,煞星精神本来不错,再加上身上邪气被驱尽,没了作乱的因子搞怪,行动自如,自己换好衣服下楼用早餐。

用过早餐,天狼团六位青年有两人去执行教官按排好的工作,其他人准备手术用品,狄警卫亲自开车送小姑娘回燕大上课。

曲小巫女到达上午第一节课上课的教学楼下,阿金已先一步等候在那,当然,还有两个异界小生物,别人看不见而已

金童玉童见到姐姐回来,扑到姐姐肩头趴着,阿金送上每天必喝的一盅鸡汤,还多了一盒牛奶和一小包零食。

说真话,曲同学万般不愿意喝那劳什子的汤汤水水,大冷天的喝汤啊水啊最容易跑厕所了好么?跑好厕所很冷的好吗?

小巫女乃懒人一枚,最烦的就是大冷天的还要顶着寒气跑去冷冰冰、臭烘烘的厕所解决新陈代谢问题。

所以,当见到阿金递上那罐爱心鸡汤,曲同学又恼又怨,狠狠的给了阿金一个大白眼,不甘不愿意的抱起保温杯上楼。

爱心补汤?

狄朝海看见青年递给小姑娘的杯子,脑子里闪过一个词,他是不是回去也跟老娘和首长说说,让老妈也每天给小妹妹煲个补汤?

他那么想着,也不理灵异协会的执事,开车回大院。

曲小巫女到教室又受到了同学们热情的关心,曲同学经常失踪,大伙倍加好奇,知道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也不去问干吗去了,纯属关心聊天,大家说得最多的还是关于元旦晚会活动等等的事。

郭同学仗着同桌关系,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占良机,求曲同学写国防生墙报字幅,顺便转达说书画协会的王会长也来找过曲同学求字。

被众同学众星拱月捧着的曲小巫女,忧伤的为自己的小手默哀,这是要写断手腕的节奏啊,饶是无比哀怨也只有接受重任。

好在马上到上课时间,她才得以从叽叽喳喳的声攻苦难里解脱出来。

小姑娘得到解放时刻,施教官正是即将手术的前兆。

身为主刀医生的赫军医,享受了伟大母亲做的爱心早餐,等父母去上班了,美美的做个早敷面膜才辞别老爷子开着悍马晃到施教官家。

医生带天狼团的兄弟们立即上主卧室,指挥人挪动床铺,腾出空位来安排放置手术台,安装空气净化器,再给卧室做最初消毒处理。

施教官伤势很重,本质还是属外科手术,比开脑颅手术等要简单的多,不用去医院手术室也能进行。

他们整好第一步,护送手术器械来军区大院的车也到了,送器械的人也只负责将东西送至地点,天狼团的帅青年不需他们插手,在医生检查过没问题时将手术用品搬上楼,安装。

医生和天狼团负责当助手的两人换上手术服,摆开手术用具,一一检查。

冷面神自己上楼,爬上手术台上趴好,他拒绝用麻醉药,只需给背部消毒后即可手术。

为了不吵到人,兰姨带洪小闺女去大院里串门子,余下两汉子关上门,抱着枪支守在门口,未经许可谁也甭想跳进小楼一步。

二楼卧室内,医生清点完械器,做了消毒工作,立即手术,两青年站他左右打下手。

军人执行任务受伤跟家常便饭一样,当兵的大致都懂些急救措施,天狼团执行的是高危险高机密的特殊任务,接受过比普通士兵们更系统更细致的医护培训,许多人更随医生一起出过任务,做过手术,对于当临时助力这种事儿不在话下

三人配合不说十分默契,那也是相当的顺利。

煞星后背被僵尸体抓伤的肌肉已腐坏,医生早已取了样本和血液做研究,手术前再次取了样保存,然后才正式手术。

他一刀一刀割切坏死的肉,冷面神一动不动,背上刀割肉的触觉清晰入心,每一刀都清晰无比,肌肉已坏死,感觉不到多少痛楚。

既使痛,他也无所谓,曾经也并不是没有被割过肉,更何况经历了早上符火那种痛,神经对痛的领悟再次提升一个新台阶,纵使现在一刀一刀的割好肉,他也不会皱眉。

血味和着一丝说不出的味道慢慢弥漫,血味里,三条穿白大褂的汉子一声不吭的工作,趴着的男人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楼下,两汉子抱着家伙站在楼门外,鹰一样的目光盯视四周,严防死守的防止人在附近喧哗打挠。

远远的,一辆猎豹车徐徐而来。

一个青年立即蹿出去,守在距小楼十几米的地方,打手势让改道。

开猎豹的司机不是别人,正是施教官青梅竹马的女少将谭真,她看到前面穿迷彩服青年的手势,减速,望向后望镜:“爸,施教官部下在前面拦路,车子不能靠太近。”

后座坐着一个军装男人,肩章闪闪的金松枝加两个金星,那亮闪闪的肩章表明了他的军职:中将。

这个男人淡是别人,正是谭少将的父亲,第二集团军司令-谭鑫兆。

以谭少将的军职,自然有专车和司机,因为这次父女俩是找施教官,并没有让司机开车,是以谭少将给父亲当司机。

谭真看到前面抱着冲峰枪的青年,忍不住蹙眉,华榕究竟是做什么,竟然派人守护在住处?

谭司令微不可察的眯了眯眼,声音淡淡的:“近前一点停下。”

“嗯!”谭真利落的操作方向盘,往前滑行一段距离,在距抱枪汉子三四米远的地方刹车。

谭家父子下车走向负责警戒的青年。

吴彬看到下车的一对父女,仍然面无表情,他抱着枪,只向谭司令行注目视,没敬军礼。

手抱枪支的军士只有在遇到国家元首,或者面对国旗时才敬礼,谭司令还不足以让手执枪支的军人敬礼。

吴彬看向谭家父女两人的眼神也是沉静的,气势也是带着血煞之气,眼神气势只表露一个意思:甭管你是谁,想越过去,除非踩着我的尸体。

被青年冷冽的眼神盯着,谭真心里有点不太舒服,她又没做有损国家利益的事,天狼团员为什么会露出那种冻冷的眼神?

她记得以前天狼团员们对她的态度说不上多热络,至少还算客气,为什么华榕外出一趟回后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谭少将想不通原因,陪同父亲走到青年面前。

“首长好!”吴彬礼节性的站直,礼貌的问好。

“好。”谭司令淡淡的点点头:“施教官可在家?我有事找你们教官谈谈。”

“谭司令,赫军医带人正在给教做手术,严禁一切干挠,请谭司令改日再来!”吴彬腰杆挺得笔直,面部表情也是机械的。

“华榕在做手术?”谭真惊疑不定:“华榕受伤了?伤得重吗?”

“谭少将,我们教官重伤。”

“施教官重伤?伤到了哪?要不要紧?”

谭司令微露惊讶,青湖那边汇报情况时没说施教官有伤,难道没人发现施教官的异样?

“怎么没去医院?”

谭真望向前面的楼房,华榕人已回到燕京,受伤为何不肯住院?

“教官为何不住院,这是首长的决定,首长的伤也是机密事,恕我们不能透露。”

“……”谭真险些吐血,华榕受伤也属机密事件,这是什么理由?

“我来是想跟施教官说说去看看洪大校情况,毕竟是第二军团的校官,我这个司令一点情况也不清楚,心里不踏实。既然施教官在手术中我们也不打挠,过两日等施教官好些再来。”

谭司令温和的说明情况。

“谭司令,教官这次在青湖山里狙杀了不法分子,从其中一人身上搜到了些敏感的东西,天狼团需要亲自询问洪大校一些情况,所以请谭司令放心,洪大校有天狼团兄弟保护,很安全。”

“哦,那就好。”

谭司令没有多问,只说过两天再来看望施教官,带谭真告辞。

吴彬目送谭家父女上车。

谭真非常不想离开,想留下来等看看施教官手术如何,因为爸爸在场也不好坚持,跟父亲一起上车。

猎豹徐徐启动,驰向军区大门。

父女俩良久没有说话,过了好半晌,谭司令才沉沉的问出一句:“小真,你还喜欢施教官?”

他的女儿对施教官十分执着,两人从懵懵少儿一起长到情窍初开,再长到而立之年,感情深厚,非一般人可比。

他也很希望有施教官这样出色的女婿,可惜,施教官并无联婚之意。

“爸?”谭真愕然,爸爸怎么突然问这个?

“小真,你跟施教官不可能有结果的,不妨考虑赫军医,小董,洪大校,秦外交官、李科长等等更实在些。”

“爸,你怎么好好的说这些干么?我目前还不想谈对像。”谭真越听越晕。

“你也老大不少了,该找个合适的对像了,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吧。”谭司令依着靠座,微微的合上眸子,他怎么感觉刚才那青年的话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