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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佩玲此时完全没听见他说的话,全部的注意力就在手机上。

她紧盯着屏幕,疯了似的点开一张张图片仔细地看,最终定在苏步月和顾行洲接吻的那张上。

甄茂材见她没回答自己,倾身凑过头,待看清她屏幕上显示的那张图片时,脸色骤然一变。

连烟也掐了,扔进床头的烟灰缸里。

拿过自己的手机,点开微博。

“蒋佩玲……”

他神情晦暗,眼底酝酿着巨大的风暴。

“你不是说顾行洲为了白月光抛弃苏步月了么,你不是说苏顾两家不可能联姻的么?”

他一把抓过她的头发,惹得蒋佩玲头发吃痛,痛呼一声。

“你现在告诉我,这是什么?啊?这是什么?”

蒋佩玲去抓他的手,试图让他放开自己。

“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甄茂材冷哼一声,将她甩开。

“你信誓旦旦跟我说他们俩不可能,那现在图片上的是什么?”

蒋佩玲倒在床上,狼狈地爬起来,头发一团糟,身上不着寸缕。

“我怎么知道!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啊,顾氏公司里都传遍了,当初和顾行洲传绯闻的那个女的就是回来了啊!”

她可是特意花了大价钱去打听的,哪里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传遍了……好一个传遍了,一个假消息你跟我说传遍了。”

甄茂材气笑了。

蒋佩玲一把将自己的头发捋到脑后,露出脸来。

“我怎么知道是假消息啊,你自己不也不去查证就相信我说的了么,你有什么脸怪我?”

“而且顾行洲也确实从来没有否认过和那个女的关系啊,大家都默认是真的了。”

甄茂材被她的话说得噎住。

的确,他太着急了。

连蒋佩玲给的消息是真是假都忘了去确认,就让人动手了。

他剜了她一眼,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那个女的联系上了吗?”

电话那头的秘书也已经看到了微博上的新闻,心中惴惴。

“没有,那个女的一直没有接我的电话,后来直接拉黑了。”

甄茂材深呼吸一口。

“没接电话……拉黑了,你不会找上门去吗?没腿吗?需要我亲自去吗?”

秘书心一颤。

“对不起,甄总,是我没办好,我马上去找她。”

“不用了,把地址给我,我亲自去。”

挂断电话。

甄茂材穿上衣服,没看蒋佩玲一眼,径直出了酒店房间。

徒留蒋佩玲瘫坐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愤愤地捶了一拳床。

苏步月第二天起床下楼吃早饭,沈贞韵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眼神还特别复杂。

“妈,你想说什么就说,想问什么就问。”

她知道昨天的新闻他们肯定是看见了,就算没看见也会有人跟他们说的。

“月月,你和小顾的事情妈妈都知道了。”

沈贞韵开口,

“公司的事情你爸爸和哥哥会处理的,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不用委屈自己的。”

苏步月喝了一口果汁,抬眸看她。

知道她是误会自己为了公司所以和顾行洲演戏,还为了真实性亲了。

当然,演戏是真的。

但亲吻不是演戏。

“我没委屈自己,妈。”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神认真且坚定。

“昨天是演戏,但也是真的。”

沈贞韵没懂。

什么叫是演戏,但又是真的?

苏步月想了想措辞,但从头到尾地和她解释太过冗长。

她想了想,一切的一切只需要几个字就够了。

“妈,我喜欢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时常在她身边,在她能够看得着的地方。

是那次偷溜出宫看灯会晚归时迷路,他领着她回宫,他手中提着的那盏灯笼发出的亮光莹润且长久。

还是那年冬至半夜后山上,那顿他亲手做的烤鸡让她难以忘怀。

又亦或是无数次朝堂大殿上的交锋,看似正锋相对,实则是他将无数利箭引到自己身上,让她能够安然无虞。

还是莫名其妙地来到异世界,有他陪在她身边让她有了些许安全感。

以前的她没有刻意想过,但是现在一桩桩一件件回想起来,他好像在她过往的岁月中有着抹不去的痕迹。

而且,在现在越来越深刻。

苏步月承认,她越来越肆无忌惮,无外乎仗着他看似和她不对付,但好像从来没对她下手过。

那些忌惮、猜疑,是她身处于那个位置所带来的。

现在,两个人都换了个世界,换了个身份。

没了这些负面的情绪,那些被压在底部的柔软和温情都翻涌了上来。

如同八月十五的潮水。

苏步月不会逃避自己的感情。

就如同知道自己要嫁入皇宫,和一个没什么感情的人成为夫妻。

她有过一时间的迷茫,但她明白自己作为将门嫡女的使命和责任。

在得知皇帝在大婚之夜就薨逝后,她毫不避讳地说她是庆幸的。

庆幸什么,她那时没想明白。

但是现在她明白了。

庆幸她不用和一个不爱的男人虚与委蛇,不用为了家族、为了国家相敬如宾。

庆幸她现在能看清自己的心,有了喜欢的男人而不用再肩负那么重的责任。

苏步月之前觉得她来到这世界是不幸的,脱离了她从小生活的地方,陌生的人和陌生的环境让她感到不安、没有归属感。

可现在她觉得她是幸运的。

正因为有了这次的奇遇。

她有了向往已久的自由,有了能看清自己心的机会,有了和相爱之人携手相伴的勇气。

沈贞韵愣住。

“月月,那你和小顾是准备接受娃娃亲了?”

“不。”

苏步月摇头。

“我不知道和顾行洲是否会走到结婚那一步,但如果要结婚,那绝对不会是因为娃娃亲,而是因为我爱他。”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是她厌弃的。

她要的是自由自在,是纯粹干净。

没有任何外界因素的干扰,只是因为他们两人。

那样的婚姻,她才会义无反顾而又心甘情愿地踏入,做好和他相伴一生的准备。

沈贞韵眼眶微热,握住她的手。

“月月,你尽管去爱,其他的不用考虑,我们都会在你身后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