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是一个梦。
那这大概，是个噩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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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隅的这句话说完，连风吹过都仿佛变得无声。
明明才四个人，立场分明却不止两方。
彼此间甚至都不知道身边的人会有什么想法，会在下一刻做出什么选择。
全都是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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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云崖说话了。
她道：“我有一个想法。”
剩下三人都看向她。
云崖却看向了夏川泽，她问他：“你还记得，在浮玉城里，我给了你一个香囊。”
夏川泽一愣，随即就回忆了起来，他马上打开了背包，他说：“等等，香囊是吧，我记得换衣服之前，我收起来了的......”
他在迅速滑动着背包里的目录，然后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那个香囊，物品的名字，就是“装有重要线索的香囊”。
夏川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可能，我记得放进去的时候，明明写的是‘路边摊买的香囊’，什么时候的事。”
“是系统干的。”云崖拿起他手中的香囊，打开，里面有一张纸条。
她把纸条拿出来，并且对现场除了夏川泽之外的其余两人道：“这是我在挟剑人2号世界里找到的，那是一个自杀的女人留下的线索，字是刻在房梁上的，就一句话。”
云崖把字条展开，让陆东隅和沈不遇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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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上，仍然是那句话：为了活下去 我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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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了吗？”云崖问。
夏川泽把头伸过来，他看见上面的字条，也不由得思考起来：“这就是......那个房梁？”
“你还记得吗？”云崖的问话更像是在确认。
夏川泽当然记得，那个山崖底下，各种复制的细节拼凑起来的村落，破旧的，荒无人烟的村落，带着阴森森又潮湿腐旧的气味，确实令人难忘。
云崖把纸条和香囊重新还给夏川泽，她对陆东隅和沈不遇道：“这就是我的想法。”
比起陆东隅，沈不遇在这一瞬竟然更快理解，同是玩家，他几乎在看到纸条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云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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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死？”沈不遇皱了皱眉，他走前去，拿起了夏川泽手中的纸条，他看着上面的字，表情说不上来凝重，他似是自嘲了下：“你是认真的吗？”
“我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云崖承认。
“唔......”沈不遇又弯腰把手机捡回起来，他开了机，才慢慢道：“你突然这么正经，我有点不习惯。”
云崖：“......你欠骂？”
沈不遇突然就笑出了声，他手机把所有密码解除，然后就把手机一下子丢给了云崖，云崖抬手接住了他的手机，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我要纠正一下。”沈不遇道：“我是买家。”
云崖一顿，她低头看着手机，手机没有了密码，所有的聊天记录使用记录都一清二楚，然后，云崖就看到聊天里置顶的那一个人，名字，是云崖。
她点进去，发现里面只有一个表情包，还是沈不遇发送的，那是个疑惑的表情，仿佛在敲着屏幕打出了一连串的问号。
而神奇的是，表情包发出后，下面并没有显示“好友未添加”。
“我没有加过你。”云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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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她开始按名字搜素，并没有任何显示。
然后她用沈不遇的手机发送了消息给自己，消息仍旧是显示发送成功。
这时，云崖自己的手机，跳出了一个好友添加申请。
云崖把两个手机同时举起给沈不遇看。
“这算是灵异事件？”云崖道，然后，她缓缓看向陆东隅：“还是说，这是系统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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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隅定定的看着她。
从云崖拿出那张纸条出来开始，陆东隅就仿佛只是一具雕塑般，他没有表情，没有动作，甚至让人错觉他连呼吸都没有，仅仅只是一个无生命的存在。
事实上，他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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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系统。”陆东隅声音沉沉，他道：“因为我的手机，也是一样。”
他说的一样，指的是正式加云崖好友之前，云崖的账号已经在他的聊天好友里了。
夏川泽马上查看自己的手机，然后，他发现，自己的手机，被系统清空了。
“搞什么啊！”夏川泽直接摔手机：“系统他妈在搞我吧。”
“因为你被封号了吧。”云崖道。
“啊，对喔。”夏川泽赶紧把手机捡回起来，看看有没有坏。
“为什么，只有我是特别的？”云崖握紧了下手中手机，她不解道：“系统是想提示我们什么吗？”
“也可能相反，系统想说不定，想隐瞒你些什么。”沈不遇站起来，向云崖走过去，从她的手中，拿回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在聊天里，发了一连串的表情给云崖，各种表情包，全是搞怪的，表情全部显示发送成功。
而云崖的手机里，开始不停刷新好友添加申请，同一个人，一直在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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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不对称。
云崖道：“是信息差”
她在手机屏幕上按下了申请同意，沈不遇的账号正式出现在她的好友列表上，但是，她点开聊天框，里面却没有沈不遇之前发的一连串表情，她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包。
抬头再一看沈不遇，她看见沈不遇看见手机的新信息后，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沈不遇对云崖笑不露齿道：“你这是在内涵我吗？”
“只是在表达我的友好而已。”云崖接着刚刚的“信息差”接着说下去：“如果是系统再其中搞鬼，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但是我不懂，系统已经控制了世界，它何必多此一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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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系统眼里，云崖这些玩家，等级再高那也是没用，照样封号就封号，在这里，系统说一不二，只有玩家乖乖听话的分，至于系统，它似乎把控了所有，似乎。
但是仍有漏洞。
比如那个有竹林的院子，那个穿越的院门。
漏洞就在这些不经意的地方，在不经意的时刻，突然就出现。
这也说明，系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以及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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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说得对。”云崖看着陆东隅，道：“也许根本不止一个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