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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崖绕过吧台,从拥挤的狂欢的人群里慢慢走了过去,她时而侧身避开已经失去理甩着头在蹦迪着的人,时而推开挡在面前惦着脸要联系方式的人。

她脚步很快,似在水中游行般很快到了VIp卡座前。

那个夏川泽的复制品甚至还没离开。

她看着他脸上淡淡的表情,他转头看向云崖,眼里却是空洞得很,没有半分在河岸时的气势。

在这其中,云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个人仿佛性情大变,尤其这个人还是个复制品。

她扫了眼不远处,通往后门的方向里,夏川泽已经就位,他的站位巧妙,不容易发现,看似没有堵在通道口,但是实际就是一步的差别,他就能彻底挡住通道口的路。

夏川泽没有正对着云崖那边,而是借了有反光质感的装饰物,去观察那边的情况。

.

“喂。”云崖喊了一声那复制品,笑得险恶:“还跑吗?”

照面的一瞬间。

“笼中鸟”道具重新植入。

云崖的地图上,小红点再一次出现。

复制品缓缓眨了眨眼,他笑了:“追我追得这么紧啊,真是给条生路都不行啊。”

“里面的是谁?”云崖开门见山,懒得和他啰嗦。

复制品看似随意的站姿,却完全没让云崖看到VIp卡座里的信息,烟雾状的投幕又开始遮掩住了里面。

“无可奉告。”复制冷冷的道。

他没有逃跑,一动不动。

云崖猜测VIp卡座里,肯定还有暗道离开,而这个一直挡在门口的复制品,只是用来转移她注意力的棋子而已。

有人以为云崖的目标就是复制品。

但云崖的目标,可是棋子后面的人。

.

是谁一早获取她和夏川泽被通缉的消息。

是谁预判了夏川泽会先去bUG商人的行为。

是谁提前埋伏下了一整个帮会的恶徒等在那里。

是谁要买她和他的命。

.

云崖心里有一笔账,她也是很记仇的。

只是比起记仇,她更需要的,是知道事实。

.

可惜了,刚刚连一眼都没看清。

不然云崖就可以直接把“笼中鸟”用在VIp卡座里的人身上了,也就不用和眼前这个复制品周旋了。

其实也不是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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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崖抬了下手,把头上棒球帽拿了下来。

这是一个暗号,同时暗示夏川泽她准备动手的信号。

事不宜迟。

万一VIp后真有暗道,云崖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夏川泽看到了她慢慢摘下棒球帽的动作,他不动声色的把武器装备上,这一次,他拿的是枪,同时,手里还有闪光弹随时掷出。

.

复制品看着云崖,问道:“要动手了吗?”

“我看起来,是这么粗鲁的人吗?”云崖笑得虚伪。

复制品冷哼了一声,眼里仍旧无情绪起伏,他说:“78个人,那个帮会出动了100个人,死了78个人,最后只剩22个人。”

“啊,那我很遗憾。”云崖手中拿着帽子,她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说:“需要打场法事超度下他们吗?”

她问得那般真挚,可是手里帽子甩出去的那瞬间,也是那般迅猛而准确,帽子直直照着复制品的脸飞了过去。

这是云崖的惯用套路,先以物品扰乱了敌人的视线,自己却在掷出物品或暗器的同时提步前冲,速度甚至比掷出的物品更快,以至于让敌人产生错觉,几乎在一瞬之间,人已到面前。

复制品一手打开了飞来的帽子,帽子并不是看起来的软绵绵,相反,他感觉自己的手像到了一块硬铁。

只是一顿,因为帽子出乎意料的重量的一顿。

等复制品回过神来,迎面不到一步的距离,云崖的身影已至,而后,便是她手中杀猪刀的寒光挥舞,仿佛在空气中,有银光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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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意外的死亡来临的前一秒,时间会放慢。

但真实,是他的眼睛已经看得一清二楚,而他的身体,却未来得及反应。

那只是瞬息之间。

那只是正巧在他惊讶帽子重量的刹那之间。

杀猪刀的寒光已经打横劈了过去。

他眼前的场景,全部颠倒。

人头点地,也不过一秒。

他甚至还能看见云崖越过了他,一眼都不曾停留,就冲进了那个VIp室里。

他心里倒数。

八秒,七秒,六秒,五秒……

酒吧里的人太过兴奋了,对于突然而至的死亡的,甚至又掀起了一波热浪。

真是荒谬,他想。

四秒,三秒,两秒………

这个世界如此荒谬,他的存在也是如此荒谬,他现在后悔了,他就应该,果断的杀死那个男人,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男人。

一秒。

复制品终于死寂。

.

云崖直接冲进了VIp卡座里,卡座里坐着一个女人,以及单膝跪在地上的男人。

那是个约莫三十上下的女人,气质优雅又妩媚,穿着吊带丝质长裙,举止里都是成熟的韵味,皮肤状态却白嫩得似二十出头,她抽着烟,一只脚脱了高跟鞋,正放在单膝跪地的男人手里。

男人正专注的帮她按摩着那柔嫩的脚,从头到尾没有分心,完全没有在意过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用力点。”女人对那男人轻哼了声:“没吃饭呢你。”

男人就低头道了声:“抱歉。”

而后,女人的目光才转移到云崖身上,她直截了当的说:“那家伙死了吗?”

云崖看了看手中杀猪刀,刀刃上,似乎沾了太多的血,已经分不清是以前的,还是现在。

“死了啊。”云崖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了大理石的茶几上,她笑:“心疼你的打手?”

女人吐出一口烟来,她缓缓靠在沙发背上,眼睛微微的眯起。

过了好一会,女人才道:“看来你还不知道。”

云崖眨了眨眼,她不知道什么?

她又何曾知道过什么。

“愿闻其详。”云崖盯紧着那女人,轻轻一笑。

那女人姿态放松,似乎并未把云崖放在眼里,只顾吞云吐雾。

过了半响,女人才道:“他本来就过不过今晚,复制人的寿命,就那可怜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