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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燕红提的要求,让侍卫继续“守”在门口,他们二人便走了进去。

一阵翻找,这里没有机关密室,简单朴实的过分。

龙行止逐渐不耐烦,坐在椅子上看着燕红提一处处摸索,亲眼看着那墙壁被她来回摸索了三遍,等到第四遍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道:“你就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燕红提却依旧认真,没有停止动作,手指在墙面滑来滑去:“你是魔界人,但是也该知道,若想藏匿一个空间,并不是非得有物件,画阵才是最简单的方法。

我刚才进来之前还觉得不太可能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此处,现在却有七分的把握。”

龙行止向前一指:“那按照你的意思来说,这个墙是有问题的,对吧?”

她点头。

“那你为什么来回摸索了这么多遍,都没有解开阵法?”至于来来回回这么多次吗?

燕红提难得支吾起来:“我……我平日里并不精通阵法,只能一遍遍摸索,寻得阵法之人气息,利用密法回溯,你放心,就快好了。”

依照葫芦画瓢,她脑海中也已经记得八九不离十了。

“那你尽快,别被发现了。”龙行止没有多说什么。

他对阵法也是一知半解,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长进,更因为当初进入雪髓洞被阵法暗算,多少年都没办法出来,更是厌烦此道。

“成了!”燕红提眼睛一亮,手指却快速在墙壁刻画,行云流水,不一会儿,一道刺目的金光闪过。

下一刻,两道身影消失在原地。

龙行止跟在燕红提身后,看着阵法内的密室摆设与外面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这里面摆的东西特别多,在书房显眼处,挂着一幅色彩明丽的美人图。

美人清雅,眉目如画,站立于一株桃花树下,身姿曼妙。

“看来是我想错了,你那痴情的檀郎意中人还真另有其人。”龙行止笑道。

燕红提充耳不闻,走过去仔细打量画卷。

边角稍有墨色脱落,色彩近看之下也有黯淡,留白处有些泛黄,可见存放时间已经很长了。

这美人的服饰看着也不像现在的款式。

不过这并不能排除是檀子素意中人的嫌疑。

在画像上,有几行小字,写着此女闺名,上书“吾爱”。

在画像下方,有一个箱子,打开一看,是一幅幅美人图。

龙行止蹲下身,幸灾乐祸,“看来谭公子中意的美人儿不少,不过他现在的品味是越来越差了。”

他现在把阴阳怪气用的炉火纯青,极尽刻薄之能事。

燕红提无语,仔细翻看这些画像。

这些女子面目各有不同,但都面带笑容,身上穿的衣裳华丽典雅,头上戴着繁复的花冠,但是样式却与现在的不同。

特别是发上也系有红色的珠串宝石,衣襟处露出雪白的脖颈,这样的打扮,灵动美丽,又有一股别样的活力。

她去过的地方也不少,但是这样的打扮并不多见。

以往她去过的地方,醉流霞的女子在穿着上最为大胆惊艳,但她们很少着如此繁复的花冠和包裹严实的衣着,妆容上还是以绮丽明艳为重。

画像上的女子皆是淡雅出尘,活泼富有灵动的打扮也透出恬静淡然的氛围。

这些应当是历任的檀夫人吧?

她这样想着,抬头去寻龙行止,却发觉他又闭上眼睛盘腿打坐。

这个时候他也静的下心,令人佩服。

她只能加快行动,把密室的每一处都翻找了一遍,结果却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最为奇怪的就是一箱子和婚帖差不多的东西,数了数,与画像数量对的上,但上面的文字她却看不懂。

可见她的猜测是对的。

可是这又是哪里的文字?

……

而在檀府的婚房中,叶琪安此刻坐立难安。

一切都很顺利,她与檀郎已经拜堂成亲,这难看的面具已经与她的肌肤融为一体,她再也摘不下来了。

以后,她就是欧阳红提。

她做了这么多事,只是为了和檀郎长相厮守。

况且,她还知道檀郎那么多的秘密,她在檀郎心中是特别的,这么短的时间,檀郎对那位女子绝对不是出自真心。

她了解檀郎,她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窗边有了动静。

她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双绣有青竹纹的鞋面映入眼帘,下一瞬,鸳鸯戏水的红盖头被掀开。

有一人背光而立。

长身玉立,容颜绝尘。

这是谁?

叶琪安睁大眼睛,几乎忘记了呼吸,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容貌的人?

翻窗而入的公子一双清澈如水的俊目打量她片刻,眉头微皱,“你不认得我了?如果不是名字,我都不知道今日的新娘子是你。”

叶安琪此刻头皮发麻,这是谁?

为什么呢?又病又瘸的姑娘会认识如此人物?

公子又瞟到床边的轮椅:“你怎么还坐这个?你腿怎么了?”

说着,就上前一步,弯下身,叶安琪吓得连连躲闪,腿也反射性地挪动。

完了!

她反应过来。

公子的动作停止了,站起身,手上多了一把水蓝色的折扇,指向她的喉咙:“你不是她,你究竟是谁?”

目似寒星,收敛了笑意。

叶安琪战战兢兢,脑中乱作一团,但生存的本能还是让她极力想出说词。

“我……我前几个月头部受了重伤,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公子说是以前和我相熟,还请告知姓名,也许我时间久了,会……会想起来。”

这位公子便是清如许,本来他也在喜宴上饮酒,谁知听到了“红提”这个名字。

原来今日的新娘叫做欧阳红提。

他顿感不妙,就先潜到檀府的新房一探究竟。

模样是燕红提没错,但是这性情大变,根本就不像她。

说什么受了重伤失忆,简直是胡扯。

他微眯着眼睛,缓声道:“姑娘,趁我还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告诉我,她在哪里?”

叶琪安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烦,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否认:“公子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瞒得过旁人,你瞒不过我,你不是她。我手上的这把折扇,是有剧毒的,会让你死的凄惨无比,你要不要试试看?”他笑着,眼底一片冰冷。

叶安琪一直摇头:“公子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失忆了,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想起公子。”

她向着床的里侧后退,直到退到角落。

“看来你不见棺材不落泪。”一道绿色光芒打入叶安琪体内。

她顿觉整个人天旋地转,眼前不停的有人来回变换,最终有一道玄色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目光温柔,深情缱倦。

“叶姑娘,你能否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

她是谁?

噢,欧阳红提。

不,不能说,说出来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叶安琪的理智被唤醒。

不是的,不是的,檀郎不会知道,如果他知道她是冒名顶替的,肯定会死的,她就是欧阳红提,永远不会变。

她拼尽自己所有的灵力抵抗,终于,眼前终于出现了一道青色身影,手拿水蓝色折扇,宛如神邸临世。

叶安琪吐出一口血,因为这次的抵抗,她的识海遭到重创。

此人绝对是心狠手辣之徒,欧阳红提到底怎么认识的这种人?

只是,一切还没有结束。

见她醒过来,清如许眼神一转,又极快地掐了一道法诀,一道法印打入叶安琪体内。

“你在做什么!”一道呼喝传来。

清如许感到后心有掌风而至,立马撤身,侧过身子,看清楚来人。

这次喜宴的新郎檀子素。

这位毫无修为的新郎在清如许的眼里比一只蚂蚁都容易捏死。

但是想到妖月的吩咐,他还是按耐着怒气收回了手。

“你怎么样?”檀子素问道。

叶琪安难掩痛楚,紧捂住胸口。

清如许见状,轻轻一笑,说道:“姑娘你还是老实交代为好,你要知道,这毒是会伤及丹田的,真的到了那一步,说出真相,你的修为也到头了。”

檀子素握紧拳头,向来温和的眼神变得狠厉。

“谭公子先不要忙着动怒,你仔细看这是你要娶的那位姑娘吗?”清如许虽然不清楚原由,但是燕红提对于男女之情向来极为不屑,她嫁给檀子素,恐怕是个骗局。

檀子素略微打量,就发现了破绽,“你的腿……”

因为痛苦,叶琪安的腿都在微微颤抖,蜷缩在一起。

这时候,叶叶琪安只觉得自己好似被火灼烧,痛苦无望,她求救地看向檀子素:“檀郎,救我!”

檀子素皱眉,不对,明明是一样的相貌,但却有着明显的不同。

这样的目光,令他厌恶,绝对不是她。

“你是谁?她去了哪里?”她是不是不愿意嫁给他?

但是依照他多日来的观察,如果她不愿意,一定会找他说清楚,绝对不会做这种替嫁的蠢事。

他从来不曾勉强她。

“我没有,我就是欧阳红提,我就是她。”即使身在烈焰焚烧之痛中,叶琪安还是不松口。

清如许轻摇折扇,感叹:“姑娘,看来是我小看了你。既然你不怕痛,我就有其他法子对付你。”

叶琪安扑在檀子素脚下:“檀郎,你救救我,我就是她啊,你怎么能听信小人的话?”

檀子素蹲下身,毫不留情把衣裳扯到她肩膀,露出肩膀处的一道红色印记,似是一道梅花。

“你既然要做戏就要做的全乎一点,这胎记你怎么不毁掉呢?叶琪安,她在哪里?”檀子素把她重重甩在地上。

叶琪安在一瞬间怔住,甚至都忘记了挣扎:“檀郎,你……”

她的牺牲竟然连一天都撑不到,她不求白首一生,哪怕一天呢,为什么,老天对她这么残忍?

檀郎认出了她,知道了她就是叶琪安。

“我再问一遍,她到底在哪里?你应该了解我的手段,叶琪安。”即使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还是抱着希望。

他知道自己成亲她会嫉妒,甚至会发疯,会做对燕红提不利的事。

但是燕红提身边有高手保护,他一直相信,不会有事的。

但是此刻他也忍不住想,万一呢,万一出现了意外,万一那个人不在她身边……

是他自己太大意了,一直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叶琪安狼狈地趴在地上,只有零碎的呻吟传出。

清如许一收扇子,刚才他太过着急,如今觉得以燕红提的心性,性命不至于轻易毁于小人之手。

“这位姑娘,这是解药,听到你如此痛苦,我真是心有不忍。”清如许把一颗药丸抛在叶琪安身前。

叶琪安费力的抬起头,疑惑而又期待的看着那颗药丸:“你怎么会给我真正的解药?”

“你不吃就算了。”清如许缓走几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以你的能耐来看,她应当不会有危险,你想自讨苦吃,就请便吧!”

疼痛难忍,叶琪安还是选择了吃下解药,果然,甫一入口,两三个呼吸之间,疼痛就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檀子素看着这位修仙界出了名的美男子,也不禁愣神,长得的确很不错,“你认识我家夫人?”

“你家夫人?”清如许重复了一遍,皱起眉头。

他指向地上的叶琪安,“随便你怎么说吧!我认识的人和她长得一样。算是我的好友,我俩相识多年,没想到她爹就是欧阳宣。”

欧阳宣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长得不错,阿谀奉承,花言巧语地扰乱朝纲,是那昏庸皇帝眼前的红人。

这家伙惯会左右逢源,人脉也广。

清如许记得燕红提说过她爹离家出走,最后得了个小官儿,竟然就是欧阳宣,燕红提的性格和她爹真是大相径庭。

不过,以前长得也不像,现在看起来,倒挺像的。

“清副宗主,这是我的家事,还请前厅喝酒,我有话要对她说。”檀子素道。

清如许点头,却不挪地方:“不着急。你家夫人是我的好友,我理当帮忙。这姑娘既然不肯说,我想着姑娘家最注重名节清白,不如把她脱光了扔在大街上,说不定她立马就说了。”

话音未落,叶琪安吓得白了脸,她相信这神仙一般的公子说得出也绝对做得出。

“不,我不去,我就是欧阳……”

“咔嚓……”

一盏茶碎在她眼前,止住了她的话。

始作俑者清如许手肘靠在桌上,漫不经心道:“我和檀公子都不瞎,姑娘慎言。我不喜欢太蠢的人,还望姑娘适可而止。”

檀子素则掏出银针,目光冰冷:“叶姑娘,她还活着吗?”

叶琪安一激灵,眼中闪过恐惧。

她错了,她不该杀人,檀子素不会放过她的。

“我在某一处放了些东西,若是,若是……”她颤抖着,几不成言。

“若是什么?”檀子素横她一眼。

“若是我回不去,那么那些东西就会自动现世,檀郎处境就会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