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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停留在这里安全吗?”林宇看着地上硕大的猛兽脚印问道。

秦牧阳看着脚印延伸的方向缓缓道:“它已经吃饱了,连尸体都没要。更不可能回来攻击我们这么多人。我现在大概能够想到它当时为什么驱赶我们了。一是因为它真的很想有人帮它解决末世堡垒里的那堆东西,一是因为它想要下山觅食,但忌惮我们人多。我们离开了,它才方便来这里捕猎。说来说去,这个地方真正有反抗力量的,只有田大叔一人。”

秦牧阳仿佛在自言自语,林宇听明白了老虎不会再回来之后,就走开去帮助大家打扫院子去了。

秦牧阳则是慢慢踱步绕着房子转了一圈,又到屋内去看了看。

鸡笼破了一个大洞,养的鸡全都不见了,鸡笼里满是鸡毛和鸡血,不知道这些鸡是逃走了,还是被吃掉了。

动物园里的老虎都是活鸡喂养的,这些鸡应该让那只老虎很感兴趣吧。

田大叔的气枪在后院被发现了,已经变形,无法再使用。

后院种的一些东西被踩得乱七八糟,眼看是活不成了。

这个院子在主人死了以后,也迅速在失去生机。

院子被冲洗干净,但始终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在弥漫着。

大家身上都是干涸的血,也就没有了刚才那种不适的感觉。

秦牧阳努力赶走不良情绪,带着大家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要清理伤口,要吃喝,要休息。

做完这三件事情,再来谈其他的。

周也开始利用简陋的条件来给大家清理或缝合伤口。

之前离开这里的时候,周也给田大叔他们留下了一些简单的医疗用品,并且教了他们如何使用。

这些医疗用品现在却又用回到了自己人身上。

周也的背包丢了,大家的医疗条件再次回到了十分困顿的状态。

许曼舒的身上被缝了好几针,脸上有轻微划痕,但周也说不会留疤,严重的事她的头皮受伤了,周也猜测那块地方好了以后可能不会再长头发。

雨生在之前秦牧阳给他缝针的地方又挨了几针,现在他腰上的蜈蚣从一条变成了两条。不过是一条漂亮些,一条比较狰狞。

豆豆有些淤青和擦伤,没有大家想象中严重的伤口,但是被吓坏了,一直在止不住地发抖。

贺强的手腕有一条很深的口子,他一直没有说,当周也发现那个伤口的时候吃了一惊,就差半厘米,他的手筋就会断掉,这可比截了一个不太能用得上的无名指要可怕的多!

自从贺婷死后,贺强竟然迅速从一个哭哭啼啼的男孩,变成了受伤都不吭一声的男人。

高飞还记得那次他跟贺强迷失在雪地里,贺强吓得乱跑的事情。

转眼间,贺强竟然已经成熟了这么多。

除了他们几人,剩下的众人都是一些小伤和淤青红肿之类的,要不就是因为长时间和高强度的战斗有些脱力和肌肉酸痛。

虽说不是啥大问题,但他们目前绝对再也拿不起武器来战斗了,起码要休养个两三天才能缓过来。

周也其实也挺累,她一路背着许曼舒逃命,大家坐在车里休息的时候她又一直在开车。要不是她算是个练家子的,还真的撑不下来。

要说情况比较好的,目前看来非江远帆莫属。

没受什么伤,只是有点累,不过看起来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不知是为什么。

周也在给大家清理伤口的时候,秦牧阳已经提了一桶水又点燃木柴开始给大家烧水喝。

不仅如此,他还找到一些珍贵的大米,熬上了清粥。

房子的主人已经死了,他却在这里做起了主人该做的事情,这就是世事无常罢了。

水烧开了分给了大家,大家呼哧呼哧吹了几口,就开始喝着滚烫的白水。

实在是太渴,就算被烫得龇牙咧嘴,想快些将水喝到嘴里。

等粥熬熟了,周也已经给大家清理完了伤口。

大家各自抱着碗狼吞虎咽喝粥,有人喝着喝着,竟然起了鼾声。

填饱肚子以后,秦牧阳发现张瑾和李鸣川小两口竟然已经偷偷把房间里打上了地铺。

其实就是把一切能够铺在地上当成床垫的东西铺在地上而已,但有人帮忙做了这件事,大家便能少干一点活,多一点时间休息。

秦牧阳让大家去休息,他却提着李鸣川的长柄斧站到了院子里。

“放哨?让我来吧。”

江远帆去接秦牧阳手中的长柄斧,秦牧阳却牢牢握住没有给他。

“你去休息吧老江,没啥危险,不需要放哨。老虎在这里留下过痕迹,不会有什么动物敢来了。就算是堡垒里的那群东西,也已经被烧死了。你看到的,它们带着火跑回去了。那个地方一烧起来,楼梯就会像烟囱一样,温度高到能把铁烧化,它们跑不出来。就算是有丧尸过来,丧尸很好对付。单独的丧尸,小孩子都能杀了它。”

“你不用解释这么多。”江远帆说道。

“我只是想一个人呆会儿。”秦牧阳有气无力的回答。

江远帆点了点头,“那我去休息了。我打算开始跟你们锻炼身体,然后跟周也学学功夫。我不想一直站在后面了。”

江远帆说完这句话,没等秦牧阳回答,就进屋去了。

周也执意和许曼舒两个人占了小林之前的房间,说是许曼舒受伤比较重,她挨着方便照顾。

大家都没有疑心什么,只有江远帆微微皱了皱眉。

剩下的人则是挤在了田大叔和田大爷的房间,床上地下横七竖八的躺着。

全都累得要死,也不再注意什么形象。

反正从丧尸爆发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人再去在意什么形象了。

除了江远帆。

不过江远帆今天也有些不一样,他跨过高飞搭在梁东升身上的一条腿,毫不嫌弃地睡在了一堆又脏又臭的被子边上。

秦牧阳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会儿,然后找来一块大木板,直接劈成了三块,开始用刀在上面刻字。

他刻得很认真,但那些字还是歪歪扭扭的。

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就算写字写得再好的人,在木板上刻字也不会一下就刻的很好,更何况秦牧阳平时写字并不是很好看。

他先认认真真刻下了一个“田”字之后,想起来并不知道田大叔他们具体的名字,于是便继续刻下了“大叔之墓”这四个字。

刻完这一个木板,他拿起来打量了一下,似乎很满意,又继续刻下一个。

直到把三块木板都刻完,他才起身抱着木板走向院子旁边新起的坟墓。

他把木板做成的的墓碑插在三个小坟堆前面,歪着头打量了一会儿。

他明白了为什么贺强当日一定要给贺婷做一个墓碑。

因为已经没有别的事情能够再为死者做。

墓碑是刻给活人看的。秦牧阳想让自己心里好受。

这墓碑未来在他们离开之后,也不会再有别人看。

木头很快很腐朽,就像地下的尸体会腐烂一样。

人死了就是死了。

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