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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长毛怪物带着怒气,撞开走廊口的那扇门以后,直接冲向了猴群。

它将怒气全都撒在了猴群的身上,用手直接抓起一只猴子,使劲一撕,将猴子撕成两半,人眼猴的器官内脏散落满地,四处都溅上了点点血花。

那只猴子伶利的手脚马上就垂了下来,像是破布娃娃一般被怪物扔了出去。

扔掉手中这只死猴子,怪物继续扑上去,用手捞起一只猴子就撕或者咬,平均不到十秒钟就能弄死一只。

相比刚才李鸣川他们半天才弄残一只猴子,这怪物对付猴子的优势凸显无疑。

秦牧阳明白了江远帆之前让他们在那里堵住门,不让门那么早被撞开的缘故。

他在积攒这只怪物的怒气值。

等到它的怒气值达到一个巅峰之后,它不会再像之前对付秦牧阳他们那样,能够被骚扰到手忙脚乱,不知道去攻击谁。

现在怪物的状态是不管谁在骚扰我,我逮着谁谁就倒霉。

这种情况下,怪物肯定会跟猴子打起来,转而忽略秦牧阳他们的存在。怪物不会在乎猴子骚扰它,而它不知道对付谁。它会对付手能够碰到的一切东西。

这就是江远帆打的算盘,要的就是一个坐山观虎斗,再坐收渔翁之利。

秦牧阳怀疑在这种怒气冲冲的情况下,就是扔给那个怪物一个铁板,它都会使劲撕咬。

猴子的数量瞬间锐减,本来在进攻秦牧阳他们的那些猴子都缩回去了很多,全都扑到了那只怪物身上啃咬撕扯。

这些猴子不像普通猴群,遇到可怕的东西会退缩。这些猴子遇到可怕的东西反倒越战越勇。

怪物本身身形庞大,再挂了满身的猴子,看起来就像一棵挤满了猴子的矮树。

而且是会移动的矮树。

怪物笨拙的移动双脚,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时不时有带血的猴子肢体、脑袋、身体、内脏等东西飞出来。血溅得到处都是。

整个会客室里仿佛炼狱般的场景,空气中全都是恶心的热气腾腾的血腥味和臭味,完全掩盖住了之前潮湿的霉菌的气息。

大家虽说一路上见惯了各种血腥的场面,就连爆炸之后的营地都去过,看过了人的断肢或尸体,但这样近距离面对一个虐杀的场景,心中还是不免感觉到有些恐惧。

如果这个怪物现在对付的不是那些人眼猴,如果这些猴子聪明一点,知道将怪物的怒气引到他们身上,不知道又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他们根本不敢去想同伴被怪物撕掉四肢或者开膛破肚的样子,那太可怕,可能会让人直接晕厥过去吧。

“专心做眼前的事情。”

在大家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的时候,江远帆还清醒冷静的地提醒着大家。

现在他们需要做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那就是对付这些没有回去攻击长毛怪物的猴子。

难怪江远帆之前说等退到茶水柜这里,大家就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众人压力减轻,并且退缩到了茶水柜这边的墙角处,只需要一些人面对外面抵挡住猴子的攻击,受伤的人或者是没有战斗力的人能够躲在里面休息会儿。

这回连江远帆都拿着钢管加入了抵挡的队伍,他看出来大家其实都或多或少受了伤,并且很疲惫,只有他还是浑身完好无损的。

虽说作为队伍的军师,有权利被保护在后面,但这个时候,他认为自己该站出来,于是便站出来了。

许曼舒和豆豆被众人拖进了后面的安全区,雨生也被秦牧阳他们护送过来。

周也蹲在后面检查他们三个人的情况,豆豆后脑勺撞了个包,身上有些淤青,脸颊上有一道不深的抓痕,情况还算比较乐观。

雨生因为刚才着急,被猴子围着进攻,身上遍布抓痕,其中有些异常狰狞,再加上他腰上之前秦牧阳给乱缝的针,整个人看起来犹如地狱恶鬼。不过周也说他身上没有致命伤,可以暂时不用管,让他先休息一下。

最惨的是许曼舒,她的衣服几乎全被抓破了,皮肤暴露在外面,到处都是血,连头皮都被抓破了,留下来的血使人看不清她的脸。肩上被咬伤的地方露出几个血洞,大量的失血让她脸色惨白,这个人好像突然变瘦了,变扁了,要消失了。

大家闻到的强烈的血腥味,有一部分大概就是来自于许曼舒身上。

周也平时几乎是个面无表情的人,看到许曼舒这样,都快哭出来了。

她立刻掏出绷带和纱布要给许曼舒先止血,继续失血许曼舒会休克,然后慢慢走向死亡。

但周也一触碰到许曼舒,她就颤抖着躲开。

“不要碰我,不要管我,去救别人。”许曼舒虚弱地说道。

“现在大家的情况都没有你严重,如果不管你,你会死。”周也说着,拿着绷带再次靠近许曼舒。

许曼舒努力动了动身子,一下面对着周也跪下了。

“求你了,别管我。让我死吧。”许曼舒说得很真诚,但周也不为所动。

许曼舒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周也,你救过我很多次,你把我从那个地狱一样的地下救了出来,我不能害你。我的血……很脏……”

周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许曼舒继续说道:“别碰我。你身上有伤口。让大家都别碰我,我就这样死了就挺好的。我不干净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有种立刻就会晕过去的感觉。

周也皱了皱眉:“是那一次吗?”

许曼舒绝望地点了点头,周也已经用手拿着绷带压上了她的伤口。

“我手上没有伤。”周也解释道,“而且我也不在乎。你是为了我。”

许曼舒把头靠在墙上,眼泪慢慢流了下来。周也也在流着眼泪给她处理伤口,还把旁边的豆豆和雨生移开了些。

“豆豆没有沾上我的血。”许曼舒低声道。

“对不起。”周也没头没尾的说。

高飞在前面一边用手中的钢管对付猴子,一边插嘴道:“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什么呢?伤怎么样啊,好不好治?”

周也有些哽咽地“嗯”了一声,于是大家默认许曼舒伤的重,但是能治好。

确实是这样,许曼舒的伤能治好,但别的问题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