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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恐惧、癫狂、猜忌!

这四种负面情绪一直压在身处祭坛中的众人心头!随着不断的死人,不断的猜疑与不信任,仅剩的五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甚至说,若无李焕仙的镇定自若,只怕众人早就疯狂到自相残杀了。可事到如今,就连李焕仙都失了稳重,被那背后的凶手玩弄在股掌,陷入彻底的癫狂中。

“来啊!若让你这胡蛮活着离开,老夫这曾字就倒过来写!”

曾静早已按耐不住杀人的冲动了!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外来的凶手,凶手必是在他们之中!曾静自己不是,那剩余的呼延贡、安荷郡主、赫兰长峰中便必定有一个人是!

只要杀了他们,那就不会再担惊受怕的猜测有人来杀自己了。至于李焕仙?如果他不是凶手,那曾静完全可以保全他。如果他是凶手,那就更好了!君臣俩一起杀出祭坛,祸乱天下!

“老不死的!真以为我怕你?!”

呼延贡丝毫不示弱,直接提掌向曾静打去。其实他的想法与曾静差不多,他不是凶手,那只要杀掉其他人,就不会有人来杀自己了。

“轰!”

曾静的风雷掌瞬发,与呼延贡的铁掌撞击在一起。磅礴的暗境内力四散,吹得李焕仙搂紧安荷郡主,无法睁开双眼。

曾静丝毫不敢小觑这辽国护卫,单掌提气,将内力灌注于手臂,以手代刀,欲要施展《风雷无相》中的刀法。只见曾静的右臂在人鱼烛火下泛出寒森厉芒,有如一泓清潭湛照,十分犀利,却把略弯的掌缘刀锋倾斜角抵触地面,向着内侧,用掌刀背对着呼延贡。

仅仅是一个提刀的抬手式就如此的了得!李焕仙精研《风雷无相》,虽然没下太大苦功夫练习,但的的确确是把其中的要点关隘全部研究透了。

风雷刀与风雷剑不同,风雷门的刀法讲究的是突破‘生死关’、练究‘生死眼’,以达至‘无我无相’之境界,是天下所有杀手一生追求的‘三关刀道’。”

曾静的手刀起落自如,一挥一劈间,无不合乎乾坤大道。就算没到魔来斩魔、佛来斩佛的境界,只怕也不远矣!

只见须臾间,趁着呼延贡狐疑思虑,不敢上前抢攻之时,曾静一个箭步飞快掠至呼延贡身前,手刀刀气纵横,威力涵盖周围四尺!

“唰!”

刀芒一闪,横削呼延贡的咽咙。

呼延贡深知曾静手刀威力,没有兵器自然不敢硬接。慌然间後移三步,急于保命之下自然而然便迎头一招劈拳由上至下轰出。

虽然看不出这呼延贡的功法路数,但曾静也知道呼延贡内力惊人,且力大无穷。他已经老了,与年轻人比力气的浑事自然不会做。

只见曾静以巧破拙,贴着呼延贡的劈拳擦过。窜身贴近间,手肘直接夹住呼延贡的劈拳小臂,脸带狞笑,想要摆动手刀,将呼延贡的小臂斩断!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呼延贡却面带诡异微笑,脚踩八卦步法,肘劲斜角上顶,身体往左顺势一顿,在曾静那强劲掌刀忽然落空的弹指间,再猛然往右一推,使曾静双臂好像互相纠缠,完全失去了斩杀的目标。

“什么?”

呼延贡这一手借力使力,力道之大好像把二个人的力量汇合后再推出去,促使曾静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十几丈,且转起圆圈来。

“老祖不传之秘……乾坤手?”

曾静脸色惨白的稳住了身形,看着面带微笑的呼延贡,异常谨慎的问了一句。杀神一生所创造的武学虽然不多,但无论哪一种杀神武学,只要练至大成,那基本上就是天下无敌。

可说来也奇怪,杀神虽是胡人,但他的武学却并未在辽国大漠广为流传,反而是在中原大地传承不少。殊不知,就算杀神在瞧不起自己的族人,但多多少少也会留点后手的!

这呼延贡所修武学,便是杀神武学典籍中最神秘的一部,乾坤粘缠手。传说这功夫主张阴阳刚柔、虚实互用。粘随不脱,如蛇缠物。以柔克刚,避实就虚,借力发力,妙用无穷。

不过这功夫,别人不认得,李焕仙在半昧半睁间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直接愣在原地张大了嘴巴说道:“太太太太、太极拳?”

是的!

这功夫蒙得了别人,但蒙不住李焕仙。这呼延贡双手画圆在胸前,掤捋挤按后足蹬,上下相随画半圆。任敌巨力来打我,牵动四两拨千斤……这不是太极拳是什么?!

不过这个时候,呼延贡与曾静早已打出了真火,根本没空理会李焕仙的奇言怪语。

曾静的风雷刀,是双掌握法,虽然劈斩十分凌厉,而且神速,但还是有这种被敌抢近贴身三尺内的空门,而且太过刚猛欠缺柔劲,所以才会被呼延贡的乾坤手所破解。

“唰!”

只见曾静心有不甘,誓要与呼延贡不死不休。双手化为掌刀,窜身跃跳而起,迎呼延贡面门力劈而下,重力加上速度又快又疾,有如闪电一击。

这一刀激荡出来的猎猎劲风,令人肌肤感受到寒凛生痛,可见曾静使出了真本事!但呼延贡却是面带微笑,以逸待劳,右臂单手揽月,强大的暗境功力灌注其中,直接硬扛曾静的掌刀。

“铿锵!”

两人的肉质手臂竟如钢铁般迸出丝丝火花,令一旁观战的李焕仙、安荷郡主与赫兰长峰眼皮瞬间眨了几次,以免眩目。

曾静一击不得手,却露诡异笑容。蓦地,藉这刀势一架之力,略顿空中的身体,轻灵便巧地来个鹞子般斛斗的大翻身,跃过呼延贡的头顶,双手双脚成锁状,瞬间从呼延贡的身后将其锁住。

“啊——”

呼延贡虎啸一声,脸上的络腮胡随着声音的波动开始缓慢震落。只见曾静的双手手刀在呼延贡双臂、前胸反复横拉切割,就像是锋利的锯条,在摩擦木桩一般。

若在让曾静锁一会儿,只怕呼延贡就得被曾静一分为二了!

“噗通!”

眼见挣脱不开,呼延贡运足十成功力一跃而起,呈鹤飞冲天之势直接坠入地下暗河当中。李焕仙看着水流湍急的暗河涌动,无奈的回身对安荷郡主与赫兰长峰说道:“凶手就是想看我们自相残杀,我们绝不能顺了他的意!那俩疯子坠入河水中,也该冷静一下了!呆在这,我去劝一劝。”

说罢,李焕仙摸了摸怀中的匕首,确定匕首还在,随即大步走向暗河。可刚刚走到河畔前,只听得‘哗’的一声,一个湿漉漉的人影便从河中飞了出来。

是呼延贡!

这辽国护卫上半身被割伤,衣物经过血液与河水的侵染,已然成了粉红色,但其气势依旧不减,望着湍流不息的暗河大声骂道:“老不死的!装什么缩头乌龟!滚出来与我一战!”

骂完后,呼延贡运足功力,异常谨慎的看着地下暗河,但丝毫没有动静。难道那老东西会闭气功?能在水下闭足这么久?

“啊——焕仙!”

就在此时,安荷郡主突然哀嚎起来。李焕仙与呼延贡对视一眼,暗道一声不好,快步返回祭坛。只见安荷郡主连滚带爬的扑入李焕仙的怀中瑟瑟发抖。而呼延贡则是走到站立在祭坛献祭方盘前一动不动,到翻着白眼的赫兰长峰身旁,用手指轻轻一戳……

“嘭!”

赫兰长峰那瘦高的身躯瞬间无力倒地!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赫兰长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