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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天衍剑斋有无上剑诀传世。世间剑客,皆以入天衍剑斋修行,为最高荣耀。

因为,这天衍剑斋的剑法,实是天下无二的绝学。仅是入门剑法便有九九八十一式,剑法繁琐多变,堪称千变万化。每一个角度,每一式剑招都有其不同含义,可令世间剑客疯疯。

其中,天衍剑斋有一门无上剑诀,名为一式剑。取一做一切,一剑排开,群雄束手,天地失色。这等绝学,非剑斋亲传弟子外,皆不可习练。

一者,一式剑乃无上绝学,非亲友不传。

二者,此剑诀霸道无比,必须经过剑斋百种不同的剑法招式习练,方能领悟剑意。

三者,使用一式剑,必须要倚仗暗境的内力才能驱动,否则剑意不足,反噬其身。

董禾乃天衍剑斋名宿,也是三十岁后才了悟一式剑剑意。而司空明月自幼得其父司空剑亲自教导,也是苦练十二年,方显功力。

可如今这李焕仙,在不足弱冠的年岁,明境大成的低微功力与无人教导的背景之下,居然无师自通,施展出了一式剑。

只见李焕仙长剑直刺,剑式诡谲之中,暗藏阴寒杀机。绵密无比的剑网光华闪耀,将盖世杰手中长刀迅速缠裹,手腕发力之下,将盖世杰的长刀绞成碎片!

“噗!噗!噗!噗!噗!”

长刀的断刃被李焕仙的剑网打碎,化为五道寒芒,飞速贯穿盖世杰的胸腔,道道血花随着碎片飞溅,胸口的五个窟窿瞬间血流如注!

“死吧!”

霎那间,李焕仙的杀气沸腾,脸上迸出残虐异采,嘴唇上翻,阴森寒笑不断,似看出了盖世杰即将油灯枯息,如风中之烛,随时倏灭。

冷喝一声后,剑身一颤,一剑化作两道,两剑分化出四道剑影,直刺盖世杰的眉心、喉咙、心脏、丹田四处要害。

这正是风雷无相的有相之学,风雷四相!李焕仙居然能将天衍剑斋的一式剑与风雷无相结合在一起,以弱胜强!

一加一,肯定等于二。

但一式剑加上风雷无相,那就不是二那么简单了。

“嘭!”

盖世杰四处要害被李焕仙一剑贯穿,瞪大了双眼,脸色失血转白,口溢鲜血滴湿前襟,双眼睁突犹不能相信这种事实,心有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咔~”

“嗯?”

感觉到手中的长剑发生异变,李焕仙侧头一瞧,长剑居然开裂,转瞬间剑身碎裂,散落一地。

司空明月站在不远处,艰难的合上了半张的下巴,结结巴巴的说道:“凡凡凡凡剑……受不住一式剑的功力,所以断了。”

“哦,这样啊。以后你们剑斋的长剑,给我搞一把。”

随手丢掉手中的剑柄,李焕仙笑着走向司空明月。而司空明月则是后退了两步,摊开手掌说道:“你怎会一式剑?偷学剑诀,是要挑手脚筋的!”

在看到李焕仙展现的一式剑后,司空明月便陷入深深的忧愁之中。虽说李焕仙的剑意走的是诡谲阴柔风格,与剑斋那种浩然正气大开大合的风格截然不同。但那绵密的剑网,与爆发出来的精纯剑芒,绝对是一式剑无疑。

天衍剑斋门规极严,连赵玉漱这种半个剑斋弟子都不能学一式剑,更何况名声极差的李焕仙了。若被人知晓,只怕自己以后就要嫁个残疾人了。

“呵呵~谁说我是偷学的?这一式剑,我见董禾与你用过多次,估计差不多是那么个意思,所以今日便用了一下。看来我猜的不错,剑招都是假的,只是取一做一切,任由功力爆发,在一中,走一往无前的剑意。”

听着李焕仙侃侃而谈,司空明月漂亮的大眼睛再次瞪圆,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李焕仙,居然在无人教导的情况下,只是观摩了几次,便领悟了一式剑的剑意。此等天赋,只怕世间无对!

其实,李焕仙天赋的确不错。而且对大道的解悟,绝对强过这世间大多数人。但光了解剑意是不够的,李焕仙能如此得心应手的施展一式剑,最要感谢的人不是司空明月与董禾。而是,忍无生与燕如烟。

因为,风雷无相,实在是太过强大。

世间各门各派武学具不相同,虽说理亦同宗,但功法招式都是配套修炼的。用一式剑,必须用天衍剑斋的独门内功方能施展。可李焕仙所学风雷诀,根本无视这一桎梏,直接心随意动,以四相风雷自动模拟剑诀进行无缝切换。

这也导致了,李焕仙的一式剑虽是天衍山的绝学,但风格却大相径庭。诡谲阴寒的剑风,不像正道人士,更像邪道杀手。

“咻~哗……”

正说话间,一支响箭突然从城北飞至空中,瞬间爆炸,化为一道炫彩烟火。

李焕仙皱着眉头看了看口,暗道一声不妙,对司空明月大声喝道:“这个时辰不应有信号……孟秀良在军营出事了!你速去硝石矿防御,我去军营支援孟秀良!”

“我与你一起……”

“不行!”

不理会司空明月,李焕仙快步跑向城北军营。他们的计划,虽说第一步已然成功。但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那便是,孟秀良延缓虎狼骑的集结速度。关静蓉与孟秀峰攻占城西粮仓。待全部完成后,合兵一处攻打关天帅的将军府。

此计划,一环扣一环,必须明确分工,不能出现纰漏。否则,他们这伙人,谁也活不了!

……

……

城北军营,孟秀良孤身一人潜入其中。在虎狼骑马棚中逗留了片刻,确定无人盯防后,示意身后的三十名丹师现身。只见,这些丹师们身背硕大的药箱,鬼鬼祟祟的进入马棚后,迅速四散开来。

“吃吧,不会要命。”

孟秀良看着战马们大口舔舐丹师撒入的药粉,面带无奈之色。这是李焕仙出的馊主意,给虎狼骑兵的战马下药。骑兵没了马,机动性减半,陆上作战能力绝不是拥有连弩的丹师对手。

只要拖延住了虎狼骑,粮仓的左翼军一旦被关静蓉与孟秀峰攻破,那关天帅将孤立无援!

“将军,投放完毕。”

四处下药的丹师们已经完成了任务,卸下背后沉重的药箱,佩戴好连发袖箭后,集结到孟秀良身旁。是啊,该来的总会来。

原本,关静蓉与陈传道父女俩是打算在虎狼骑饭食中下毒,将九千精骑兵尽数毒杀!但此方法被李焕仙与孟秀良极力反对。

孟秀良反对,是因为这虎狼骑兵皆是其同袍兄弟,让他毒害自己人,他下不了手。

李焕仙反对,是因为这虎狼骑兵的确战力非凡,日后他还要应对赵峰仁父子,若能有此强大的精骑兵作为臂助,那成功的几率自会大上几分。

如今,为了保全这支骑兵,孟秀良必须以身犯险,利用自身在军中的威望,前来劝降。但李焕仙的意思很明显,劝降是否成功不重要,只要能拖住虎狼骑一时半刻便好。

伫立在将领军帐前,孟秀良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后,便大步走入军帐。

“将……将军!”

四名虎狼骑副将此时正在研究军事路线图,策划突袭辽国军阵事宜。没想到,被下狱的副将军孟秀良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孟秀良摆了摆手,坐到大帐中央位置,意味深长的说道:“众位兄弟,我就长话短说了。之前,我们以为反了关近南,这北海城万民能有条活路。可如今呢?关天帅答应我们的事情做到了吗?他放粮了吗?北海如今依然哀嚎遍野,每天都有人饿死冻死!他与突厥开战了吗?我得到消息,他私下与突厥求和,要将右翼军一万兵将坑杀,只为给胡人送军功!”

“我等也知道,只是……就算再次兵变,我等反了关天帅后,这北海残局,又有谁能整合?”

看出几位将领也是心有不甘,但内里却犹犹豫豫。孟秀良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二小姐与李云已然回到北海,凭借丹师府的力量,修缮城池,改良军备不是难事!李云纵横无双,一身武勇我等皆看在眼中。只要众位兄弟随我举事,除掉关天帅后,由他们二人共守北海,万民方有一条活路!”

“关静蓉自然信得过,只是那李云……”

“好!不怕告诉你们,盖世杰已然伏诛,左翼军的粮仓不出一个时辰必定被攻破!你们心有牵挂,我孟二也不逼你们……只要众兄弟当做不知今日之事,按兵不动即可!如何?”

“好!”

“搏一搏吧!”

“就按孟二哥说的办!”

“办你妈个头!给老子拿下!”

当孟秀良一番口舌,刚将四位将领说动时,营帐外突传一声叫骂。片刻后,虎狼骑将领齐方卓提刀赶来,刀锋直指孟秀良与四位将领大声骂道:“操你妈的孟秀良!你个狗日的居然逃出来了?!你们身为少帅嫡系,居然帮外人?都给我砍了!”

说罢,齐方卓身后涌来大批刀兵,对着孟秀良等五人便砍了过来!

“老齐,听我解释!”

“解释你大爷!”

“噗!”

一名将领想要与齐方卓解释一番,结果被齐方卓一刀砍断手臂,接着便贯穿了胸膛!

“放讯号!”

眼见齐方卓来势汹汹,孟秀良与其他三位将领瞬间拔刀与之对抗。刀劈斧凿之际,孟秀良大吼一声。门外的丹师闻风而动,手中连发袖箭对着齐方卓等人便射了过来。

片刻后,一名丹师拿出响箭,燃放至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