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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澡,她又喝了一碗姜汁撞奶,就打算睡个回笼觉。

“姑娘,”南栀小跑进屋,“丞相府那位小姐过来了。”

“嗯?”孟楠央伸出脑袋,“找我?干嘛?”

说着她又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她没听说过丞相府还有位嫡次女。

“丞相府的嫡次女,你们知道这号人么?”

“姑娘,”东桔回道,“我有听府里下人说,这位姑娘叫周若寒,不是丞相夫人亲生的,是记在丞相夫人名下,”

“她亲生母亲是丞相夫人的一位大丫头,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

“丞相夫人这才把她记在自己名下,”

“只不过这位姑娘从来不参加什么宴会,深居浅出,很少有人知道丞相府还有五姑娘。”

孟楠央点点头,望向南栀,“那她找我干嘛?又不是我赐的婚?”

“她说因为姑娘不愿意,她才要去的。”南栀气愤捏了捏拳头。

孟楠央惊吓下巴,“这位五姑娘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里有泡?”

“打发走了,别打扰我睡觉。”

“是,姑娘。”南栀兴冲冲的去打发人。

花园里,,,,

夏至和冬至阻拦着一个膀大腰粗的姑娘冲向她们姑娘。

周若寒面容扭曲的吼叫着,“把孟楠央给本姑娘叫出来,凭什么她不去和亲?”

“她想不去就不去,你们孟府的面子真够大,皇上就如此偏心你们孟府么?

孟笙啪啪两巴掌落在她肥嘟嘟的脸上,“周姑娘要是不清醒,就去那水池子里清醒清醒,”

周若寒被她打的有些懵,“你敢打我?”

“孟笙,你居然敢打我。”

她虽是记名在丞相夫人名下,但她在丞相府也算得上有求必应,郭氏对她也是有三分宠爱的。

她从来不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自卑,要不是她那二百斤的身材,她肯定会像四姐一样出去耀武扬威,像一只骄傲得孔雀。

今个她却的被打了。

她爹她娘都没打过她。

“大姑娘,二姑娘,我们说把人打出去,别打扰她睡觉。”南栀看着有些疯魔的周若寒,心里暗暗震惊,这听说要嫁入北蛮,就疯了?

那没办法,父之过,子承之。

“打出去。”孟笙烦躁的摆摆手。

两个粗使婆子立即上前,一左一右的扣押住她的一个胳膊。

“孟笙,我告诉你,今日你打我这一巴掌我记下了,我回去一定要告诉我爹,让我爹去告御状,”

“堂堂太子妃,居然敢打重臣之女,你这太子妃德不配位。”

“拖走。”孟笙只感觉耳朵嗡嗡的,离得这么近,又不是听不见,干嘛要使出吃奶的劲吼?显示你力气多?

至于她说得什么话,一个字也没听清。

外祖母说的,不跟傻子争是非。

“你家姑娘又睡下了?”孟笙笑问。

南栀点点头,“姑娘说昨夜没睡好。”

孟笙知晓,“给她温点粥,醒了就能吃。”

“是,大姑娘,”南栀屈膝行礼,“大姑娘,二姑娘,奴婢先行告退。”

“去吧。”孟笙摆摆手。

南栀小跑离开。

孟筠递过茶盏,“姐姐今日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这是孟笙第一次动手。

孟笙叹了一口气,“跟她,没有道理可讲。”说着喝了一口茶,感慨着,

“幸亏周公子搬了出来,不然以后小妹嫁过去,可有苦受了。”

偏心眼的爹,装模作样的后娘,一群蛮横不讲理的弟弟妹妹。

“楠央不会嫁的,”孟筠笃定道。

孟楠央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不要什么。

比她们可要聪明许多。

孟笙明白她的意思,那大家子就是周璟良唯一的污点,好在他及早的洗刷干净了。

“这和亲恐怕还有得闹,”孟笙抬头望着有些耀眼的光。

周若寒此时出府,到她们府上闹上一回,不仅给京城百姓添上一份笑料,也让北蛮人知道他们娶回的是什么人。

驿站,,,

阿斯亚听到下人的禀报,气愤的一拳捶坏了一张桌子,“那嘎齐,他们在侮辱你,更是在侮辱我们北蛮。”

“去,继续盯着孟府。”那日松淡定的吩咐。

“是,”黑衣人迅速离开。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阿斯亚起身在屋里转悠,很是不甘道,“就这样?我们不能带走孟楠央?”

他们并不是奔着孟楠央来的,只是他们在她的手上吃了太多亏,受了许多侮辱,她已经成为他们的执念。

那日松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找人掳走她。”

说着眸子里的杀意一闪,“那个女人,杀了。”

他的手段向来是快准狠。

当然,不讲究什么渠道。

卑鄙无耻下流的,都行,只要能达到目的。

他可不是表面一套,暗地里又是一套的大煜人。

“我这就找人去办。”阿斯亚特别热衷杀人,特别是大煜人。

康平接到林老夫人的通知,没有马不停蹄的过去,慢慢悠悠的用了一个午膳,又睡了一个午觉,悠闲的骑着自己小毛驴去孟府。

管家熟门熟路的领着他去锦棠院,看到北鸢出来,管家就先一步离开。

“小徒弟,”康平悠闲的笑着,“大徒弟又咋了?吃撑了?”

“最近也没下雪呀。”

“师父,你快点吧。”北鸢急切的拉着他朝屋里走。

“怎么了这是?你急什么呀。”康平也加快了步伐。

北鸢领着她进内室,床上的床幔放下,严丝合缝的看不到床上躺的人。

“师父,你快给姑娘瞧一瞧。”北鸢拉出孟楠央的一只胳膊,“昨夜姑娘参加宫宴,喝了不干净的药,今早回来还好好的,睡一觉就起热了,药也喝不下去,嘴里直喊着难受。”

“康师傅,你快给瞧瞧。”东桔催促。

康平收起脸上不着调的表情,一脸严肃的把脉,“把那只手拉出来。”

北鸢又拉出一只手,又一段漫长的把脉过程。

“好了。”康平收起手,略微琢磨一番,“不是什么大问题,她昨晚的药,药效烈,她吃解药药量清了,现在体内还有余留,”

“我写一张方子,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给她喝下,再喂点水,让她流流汗,把余毒排了就可以。”

“好,”东桔立马去端笔墨纸砚出来。

康平连着写了好几种药材才停笔。

“我去抓药,北鸢你照顾姑娘。”说完就拿着药方急匆匆的出去。

“师父,你知道姑娘喝的什么不干净的毒药么?”她道行太浅,把不出来。

“就是普通的催情散,加大了药量。”康平转身朝屋外走。

姑娘家的卧房他怎么好意思长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