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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嫔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有一次合宫觐见,她姗姗来迟,面色十分难看,因怀着龙胎,所以姝儿便帮她把了脉,发现胎象有些不稳,甚至有要滑胎的迹象。

姝儿觉得不对劲,便唤了专门给德妃看病的朱太医,朱太医却说吉嫔胎象稳固,一切安好。

姝儿不太为妇人安胎,这方面的经验确实不足,但她总觉得吉嫔的脉相有问题,便又去召之前给她诊病的王太医。

不巧的是,王太医因宁王妃得了恶疾而去了江宁,一来一回,得十多日,而朱太医是太医院仅次于王太医医术最高明的太医了,他既然说没有问题,别的 太医自然也不敢说有问题。

姝儿问了吉嫔的症状,吉嫔脸色蜡黄,人也干瘦,除了孕吐,腰也酸得厉害,最近更是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一吃就会吐。

姝儿再次把了脉,还是觉得胎象不稳,这深宫之中,波诡云谲,太医的话,有时也不能相信。

姝儿想着项辰登基这么多年都没有子嗣,即便他不喜欢吉嫔,但这一胎,应该不是他出手暗害的,若不是项辰,那在这深宫里,有能力买通太医,又不想让吉嫔生子的,怕是只有王珺瑶姐妹了。

既然他们姐妹这么害怕这个孩子出生,那姝儿就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姝儿细细地给吉嫔诊了脉,然后开了一个安胎的药方,并悄悄的对她说,若想保住腹中胎儿,就不要再吃朱太医的药了,只吃她方子上的药。

吉嫔怀孕,是姝儿成全的,她知姝儿不会有害她之心,也知姝儿医术高明,听王珺瑶说,当年濮阳瘟疫,姝儿治好了不少人,过去陛下有什么头疼脑热,也是她帮着看诊调理。

吉嫔二话不说,让人拿着姝儿的药方子去煎药,服用了一两次之后,胃口好了,脸上的气色也会恢复了,于是,她再不服用朱太医的药,一直喝着姝儿开的药。

直到一天晚上,项辰和姝儿刚睡着没多久,顾德才匆匆忙忙的跑进永安宫,哭着将他们吵醒,然后跪在地上,大声道:“陛下,吉嫔娘娘流产了。”

那悲痛的模样,感觉吉嫔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一样。

项辰睁开了眼睛,姝儿却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打开帐子,越过身边的项辰,问顾德才:“我前几日才去给吉嫔把过脉,她的脉象平稳,怎么会突然流产?”

顾德才道:“今日夜里,吉嫔娘娘突然腹痛不止,待朱太医赶到时,已然滑胎。”

“不可能。”姝儿忙道:“这些日子她的安胎药都是我开的方子,虽然她之前是有滑胎的迹象,但这两天已经好转了。”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项辰突然坐了起来,看着姝儿,有些头疼地道:“你给吉嫔开安胎药了?”

姝儿点点头:“前几日合宫觐见,他气色不好,我便给她诊了脉,见她有滑胎的迹象,可太医却偏偏说她没事,我便给她开了安胎药。”

项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姝儿,道:“她要滑胎你让她滑便是了,你去诊什么脉,开什么药,你不知道人心险恶吗?”

姝儿被骂,也不去计较,只是十分不解:“那也是你的孩子,我只是想帮你保住皇嗣。”

项辰最担心的就是姝儿被卷入这些宫廷里的明争暗斗之中,所以刚刚一时激动,语气重了一些,见姝儿不悦的模样,想着她也是一片好心,自己对她太苛责了,连忙将她抱入怀中,柔声安慰:“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吉嫔滑胎这件事透着蹊跷,你如今又牵扯其中,我怕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不过没关系,有我在,什么明枪暗箭我都会替你挡着。”

项辰对顾德才道:“传旨六宫,就说吉嫔滑胎朕很哀痛,决定彻查此事,将吉嫔服用过的所有方子以及往来人员全都彻查一遍,在彻查的时候,将姝儿开的方子和朱太医开的方子一起给烧了,还有那些药渣,全都清理干净,务必不留一丝痕迹,让所有人都查无可查。既然那个朱太医坚持说吉嫔之前脉象平稳,你便让谢傲寒去查一下这个朱太医什么情况,如有问题,趁这次机会,直接将他除掉。”

顾德才立刻领旨去办了,姝儿看着一丝哀痛也没有的项辰,道:“我开的方子绝无问题。”

“只有烧毁了的方子才是真正没有问题。”项辰抱着姝儿躺了下来,柔声道:“半夜三更的,简直就是扰人清梦,你再睡一会儿,养好精神,明日一定会有人来福宁宫兴师问罪,既然出了这个事,我明日便休沐一天,在福宁宫陪着你。”

“兴师问罪?”姝儿不解地道:“如今王家的一族之长不是你选的王石吗?你既然扶持他做族长,他怎么敢来兴师问罪?”

项辰叹了口气道:“王石是不敢,但王季对你早就不满,我越过了王安的嫡长子王季让他的弟弟王石做了族长,如今王家内斗也很厉害,王季因是王安的嫡长子,所以更得人心一点,王石虽然是名义上的族长,但王家的许多事,还是王季做主。”

“那王季是王珺瑶的哥哥?”

“是,据说他很疼爱这个妹妹,对你早有不满,吉嫔流产,很难说没有他的功劳在里面,原本不过是他们王家自己内斗,但你偏偏参一脚,如今王季正好趁着吉嫔小产,对你发难。”项辰没兴趣知道吉嫔滑胎的真相是什么,只想尽快的将姝儿从这件事里面摘干净。

姝儿突然冷笑:“哥哥和哥哥之间还真不一样,我哥哥从小就对我严厉,长大之后还将我卖给了你,也不知我若是出什么事,他是不是也会心疼难受?”

“不准胡说,你什么事都不会有。”项辰见姝儿十分感伤,连忙软言安慰:“你心里是知道的,赵萧表面虽然严厉但心里一直都很疼爱你,他如今不过是复仇心切。”

姝儿却不想说话,想起自己被当成筹码一样被哥哥交换,心中就来气,连带着也不太想理项辰,便转过身去,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项辰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她睡觉喜欢抱着人,小时候喜欢抱着舅母睡,入宫之后便喜欢抱着他睡,唯独生气的时候会背对着他,而他喜欢她生气的样子,感觉有烟火气,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生活在这福宁宫里的行尸走肉。

项辰将她揽入怀中,想要逗她笑:“你知道我是用十几万兵马将你买回来的就行,我花了大价钱,你可要顺从乖巧一点。”

姝儿却笑不出来,闭着眼睛,被项辰这么插科打诨的,吉嫔流产之事在她心头的阴影便淡了一些,慢慢的也就睡着了。